分卷阅读43
,大意了。 他轻咳一声,摇了摇卫五:“卫大侠你烧糊涂了!这不能吃!哎哟你别咬,我的手不能吃!!” 指尖被粗糙的舌苔舔过,食指传来剧痛,江俊慌忙抽回手的时候,指尖上已经留下了一个深浅不齐的口儿。 “……QAQ”江俊捂着自己的手,眨着眼瞅着缓缓醒来的卫五。 昏迷多时,卫五一睁眼便被面前的火光给晃了一下,待他适应了那昏黄火焰的时候,才发觉自己身上盖着江俊的外袍,而江俊则委屈兮兮地眨巴着眼、蹲在他的身前。 江俊的脸被篝火哑黄的焰芒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更衬得他眉峰俊逸、眼眶深邃,高挺鼻梁投射的阴影里,那双漂亮的薄唇紧紧地抿了抿。 他似乎很委屈,可卫五不明白他为什么委屈。 江俊扁了扁嘴:“你咬我……” 卫五一愣,江俊却把被咬伤的手指递到了他眼前,气哼哼地指责他是个白眼狼,好心好意照顾他,还要被咬。 被……咬? 卫五不知想到了什么,忍笑不矣。若非江俊恼恨地瞪着他,他肯定还会继续、甚至笑出声来。 咬这个字还真是博大精深。 “啧”了一声,卫五动动让自己靠得舒服些,才朝江俊眨眨眼:“江公子可真是小气呐,你在千崇阁晕倒昏迷的时候,一样喝不下药去。我可是事事亲力亲为、亲自将姜汤给你喂了的。” ▼_▼哦,原来就是你小子逼我喝那难喝的姜汤哦。 江俊没有理会卫五的揶揄,而是直接将酒囊塞进他怀里:“……醒了你就自己喝,日落了,我已经找了些枯树枝和藤蔓挡住了入口,也抹去了我们的足迹,想必他们找不到这里。” 卫五点点头,拿起酒囊,却只是看着江俊,小口小口地喝。 被卫五盯得不自在,江俊才又闷闷地补了一句:“我在千崇阁昏倒,是你们阁中人故意胡闹搞的恶作剧,你因此照顾我,难道我还要感谢你?谢谢你们——拿我的性命开玩笑么?” 卫五这会儿反而不笑了,偏着头想了想,才郑重其事地说道:“也是,那江公子现在不计前嫌对我如此照顾,我可得好好感谢你才是。” “怎么感谢?” “以身相许如何?”卫五眼中闪过狡黠:“不如,江公子你今日就娶了我去吧?” “=口=?!……”江俊干笑一声,心道此人要么是烧傻了,要么就是真闷sao——以前的沉默高冷都是装的,认真他就输了。 “你我都是男子,怎么娶?”江俊斜睨着卫五。 卫五面无表情:“智‘娶’。” 智取? ……智……娶?!! (╯‵*′)╯︵┻━┻卫五你行你厉害,你真是很棒棒的哦! 被卫五这句“智娶”给气笑了,江俊唇角一掀喉头却又起腥甜,他连忙站来背对卫五掩饰,可心上像是被一只石磙碾磨,忍不得便扶着墙闷咳起来。 卫五一愣,一抬头就看见了江俊脚下溅落的一串血珠,他立刻蹿起来攀住江俊的肩:“你的旧伤!” 然而江俊只来得及自嘲一声,就两眼一黑,整个人跌入卫五的怀里。 这时卫五才发现这人浑身都在冒虚汗,远看没什么,可一靠近就感觉到江俊的呼吸急促而絮乱,手脚不仅冰凉还在微微地颤抖。 “江俊?”卫五慌忙渡了内息过去,才发现江俊心脉处气血郁结、经络堵塞,情况十分凶险。 想起那场发生在青宫的哗|变…… 想起那场哗|变中替废太子凌威挡下致命一击的江俊…… 卫五的眼眸沉了沉,二话不说用自己至纯的内劲帮江俊调理那些淤血沉疴,一点点疏通着郁结的血气和经络。 哪怕他清楚——此举对他的消耗也大,若不小心,必将步入走火入魔的险境。 随着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内力疏通开郁结的血气,江俊一直惨白的脸色渐渐缓和,甚至砸了砸嘴、露出了一个惬意的笑容来,下意识地就窝进了卫五的怀里,甚至还亲昵地蹭了蹭。 而卫五却在他无意识的动作下僵了僵,眸色一暗真气岔经,呕出一口血也昏了过去。 洞外的祭龙山依旧静谧,无声的明月洒落银光万顷,月下凉风习习,成群的萤火虫迎风而舞,在接天的林海绿浪中,腾起白亮的涟漪。 山道上,有个戴黑纱斗笠的蓝衫女子、骑着一匹通体纯白的骏马在正朝千崇阁的方向疾行。 她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细长漂亮的眼睛,如夜色中的悬月,带着朦胧的美,却高贵寒凉、不可轻易接近。 白马带着她在林中穿梭,疾如闪电旋风,很快便来到了千崇阁的门口。 星河夜幕,千崇阁的大门完美地隐没在了夜色中。门口,只燃了两盏光焰极轻的石廊灯,灯旁立着两个守卫,他们看见白马和那蓝衫女子,面上立刻露出了敬畏和喜色: “二当家。” “二当家您回来了。” 女子点点头,利落地翻身下马。 她是千崇阁的二当家柳心莲,人称“柳二”,这几日一直在外办事儿。取下斗笠面纱,柳心莲如瀑的长发极自然地垂落,松挽的发髻中,插着一支银莲步摇。 月色下,银色的莲花闪着莹莹蓝光,如同山风中恣意摇曳的蓼蓝。 柳心莲生得极美,一双薄眉细眼又生得极凌冽。美则美矣,却带着一股寒。远山黛染在她的眉上,不仅没有秀美之意,反而徒增肃杀,如同酷厉的秋风。 听闻吴廉泉邀了江俊入千崇阁,柳心莲便将事情丢给手下,匆匆赶了回来。 先前在京城报国寺中,卫五就是为了这个江俊强行改变了归途,之后又为了这个江俊,同他们兄弟几人,起了数次冲突。 柳心莲面露不愉,眼底闪过一丝寒气儿,正准备开口,却听见侧边跨院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千崇阁素来安静,又是漏夜中,当即叫这位冰美人蹙起了眉头。 “何事喧闹?” “……回、回二当家的话,是五爷的疾风,”有人答了,“落日时跑回来便一直不怎么安分,也不愿回马厩去,已经撅翻了四五个马夫了。” 柳心莲皱眉:“那老五人呢?” “五爷今日一直没回来,怕是不准备在阁中留宿。”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柳心莲回头,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人,吓得对方立刻低下头去大气也不敢出。 “我过去看看。” 柳心莲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