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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他们的圣湖!” 江俊撇了撇嘴,这小子可真记仇。 不过苗疆大祭司就等同于他们的皇帝,苗人信奉月神,而大祭司则是在圣湖上侍奉月神的近乎神灵的半神存在,大祭司选择继承人从来只看灵性和机缘。 若是选定的继承人出事,想要再找继承人,可谓是难上加难。 以往继承人出事,苗疆大祭司往往会选择自沉圣湖、由月神决定是否给予他重生。但这一任的苗疆大祭司,却非要用机缘来推算、令选一位继承人。 用中原人的话说,就是非得按照生辰八字来寻找那位他算出来的继承人—— “苗人的几位长老倒是都劝他换个人选,”李无章叹了口气:“毕竟那位公主四岁的时候就已经从族中走失,现在想找——谈何容易?” 听见公主两个字,江俊的嘴角微微翘起,知道事情和他所料不差太远。 这位大祭司选定的新继承人,江俊还真知道她的下落。 而且,还能因为她的下落,让凌承那个好大喜功、刚愎自用的皇帝,吃上一个哑巴亏,并且让苗疆大祭司、从此与恭王联合。 作者有话要说: 灰常感谢各位萌亲大宝贝儿,我会努力更新哒: 第60章 将军威武060 苗疆那块土地, 无论是江俊还是李吟商,在原书中一次都没有踏上去。 信奉着月神的神秘部落, 瘴气弥漫的森林、毒物横行的土地, 还有那些苗女身上叮叮当当发出清脆碰敲声响的银器…… 观锦朝历史, 除太|祖皇帝永宁年间曾与苗疆公主有过交锋外, 锦朝对苗疆全部的了解,都来自于京城八大家族中的“紫氏”。 据称紫氏乃是那位间接逼死宁王的苗疆公主后人, “紫”姓是他们苗姓的汉语音译。这支族人经过累年的迁徙、融合, 终于成为京中望族, 列于八大家族之末位。 乾康年间,紫家官阶最高的, 便是正一品刑部尚书紫隼。 倘若按照原书剧情所写,胡力、胡百万那么折腾下去,宋思远的案子只怕还要捅到这位紫大人跟前儿, 然后做成了锦朝历史上最大的冤案。 原主“江俊”同紫隼没什么交情,江俊更是从没见过这位大人。 但若要借苗疆公主来搞事, 必定还得同紫大人有那么些交情。 只是这位大人出了名水米不进:夫妻恩爱、为官清廉, 江俊倒一时不知要如何拉拢、突破了。 这厢想着,李无章却已经讲完了他的见闻, 正想着再讲两件江湖上的事儿的时候, 无烟却已准备好了晚餐。 四人便止了话头、移步到了桌前用晚餐。 许是为了映衬大戎国与锦朝开战这一茬事儿, 羽城秋日里素来晴空万里的天也渐渐变了,日落时分乌云聚拢过来,一线地将羽城上空的天压成了nongnong的黑。 入水墨滴儿似的团云, 层层叠叠压坠在天顶上,远远看过就令人心慌——好似再多加一点点,就要整个塌下来一般。 眼下正是日落时分,西沉的落日并未被乌云遮挡,所以那一大片的黑云,都被染就了一层层诡异的血红。 像是黑色的褶袍丹砂镶边儿,衬得再高一层的云儿,变成了绛紫颜色。 江俊他们在恭王府地下,自然没有看见外头的天降异像。而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京城中,不少百姓却都在明里暗里传着——“国祚衰微,福禄浅薄”、“天要变了”之语。 这一年的秋天似乎别样多事: 容妃崔氏小产,凌承因此将贺兰氏幽闭冷宫,最终废弃。 江南瘟疫,百姓死伤千万,不少举子因此不得上京,错过秋闱,与锦绣前程失之交臂。之后一场霜冻,更险些将这鱼米之乡闹了个颗粒无收。 古来天灾不断,皇帝都要东临泰山祈福。 然而乾康帝凌承,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群臣进谏也好,太后温言相劝也罢,他都一意孤行,每日下朝后,都只同新进的两位美人在明光殿内下棋、听琴。 直到堕星台的星官死谏,说出了——“锦绣衰微,山河祚薄”之语,这才让凌承惊醒,仓促布置、意欲成行泰山。 可惜,为时已晚。 凌承前脚还没能踏出明光殿,北地的加急文书便呈在了御前—— 大戎国的图门公主弥雅容,带领五十万大军压境、瞬间南下宣战,占领了冬自言城、西至乌兰沙漠,羽城西北部以及各塞要地。 大戎虽然称“国”,但并非与锦朝同制。 图门弥雅容虽是公主,却并非大戎国国君的女儿。她所在的部落眼下是戎狄当中最强的部落,她的父亲、叔伯们,半数充于十二翟王之中。 部落中被尊为“翟王”者越多,部落的地位也便越高。 听闻这位公主虽为女子,却骁勇善战、不输任何戎狄勇士。甚至被大戎国那位神出鬼没的大巫看中,成为了大巫座下唯一的传人。 戎狄的大巫与国君同权,不同的是大戎国的国君由能人居之——哪怕杀父弑君都理所应当,而大巫则需要师徒传承,有些像苗人的大祭司位。 锦朝官吏、百姓只以为戎狄凶横,礼仪未开。 却不知戎狄如此,正应了“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一语。戎狄的铁骑南下,可谓无往不利。且这位图门公主指挥得当、屡出奇兵,眼看就要威胁到羽城、霄都附近。 虽未及京中,但羽城是北方不能丢的重镇,霄都辖西域六塞,此二者若缺其一,锦朝的半壁江山定然要落入敌人之手。 凌承不是庸主,虽然暴虐成性、喜怒无常,但眼下也知道是危急存亡之时。 他从御前站起身来,右手一点一点将那张战报捏皱、捏成小小一团。凌承看着御前跪着的那个脸色苍白的小兵,又看了看身后挂着的“尚方宝剑”,突然翘了翘嘴角。 然后龙鸣剑啸、一个激雷拍打下来—— 两声尖叫响起,凌承面无表情地将宝剑入鞘,捏着那小团纸便朝着宣政殿走去。 直到他走后,汗湿了重铠的小士兵在摇晃两下整个人瘫软在地,看着不远处已经香消玉殒的两位美人,他颤抖了半天,都没能自己站起身来。 凌承刚才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狠辣,让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所谓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面对大戎国的宣战,凌承这一次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昏懦,在战报送呈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召集了群臣入宫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