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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册》给周大夫看。 周医生扫了眼书, 随口应道:“你看这个没什么意思, 这就是给没学过医的人瞧的。” “错了, 不应该用农药来灭虱子, 准确点讲是所有的寄生虫。”余秋急得很, “否则会有很多人稀里糊涂地就中毒了。” 别说是人了, 家里头养的宠物也不行。 她以前还碰到位老奶奶拿敌敌畏给家里头的猫主子杀跳蚤,结果跳蚤没除掉,猫先被毒死了。 老奶奶抱着猫到医院来,自己哭着哭着晕了过去,也出现了有机磷中毒的症状,差点儿没缓过来。 周医生略略皱着眉毛,点点头道:“这事儿我记下了,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联系到革委会, 跟他们说说这个事情。” 余秋还想再说什么,急诊室的门就发起“咚”的一声响,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大声招呼:“周老师,麻烦你给看看,一直在吐血。” 余秋循声回过头,只见几个彪形大汉用担架抬着位年轻的女人进来,嘴里头不停地喊着:“周大夫,你快点看看。” 后头跟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女子,怀里抱着个小姑娘哭着喊mama。 余秋下意识地走到了女病人身边,伸手搭住了她的桡动脉,开始感受病人脉率和血压的变化。 手一搭上去,余秋就觉得不好,三伏天里头,病人的手冰凉,脉搏快的吓死人,已经差不多每分钟能到130次,脉搏细弱。 病人面色苍白,嘴角跟胸前全是淋漓的鲜血,整个人明显烦躁,根本就不能平躺。 那个抱着小孩的中年妇女语带哭腔:“晚上吃饭吃得好好的,小芬妈就突然间吐血了。一开始吐得也不多,后来就越来越多,我看不行,赶紧喊她去医务室。” 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神情焦灼:“她人到卫生室就走不动了,我看情况不好,赶紧让厂里头的同志帮忙送过来了。” 周医生拿着听诊器过来给病人做心肺听诊。 余秋赶紧追问病史:“晚上吃了什么?有没有吃鱼或者鸡鸭这些带骨头的东西。” 临床上,吃饭的时候,鱼刺或鸡骨之类的食物引发主动脉食管篓或主动脉食管气管篓的惊险案例并不罕见。 余秋本人就参与过一次鱼刺穿破了主动脉弓导致大出血的抢救,最后那病人家属先放弃了。 病人的婆婆满脸茫然:“没有啊,我们今儿就吃了酱豆子。” 她怀里头抱着的孩子却哭着喊起来:“吃鱼,mama给小芬吃了鱼。” 余秋来不及再确认病人到底有没有吃鱼,心肺听诊进行到一半的病人再次出现咯血,一大口血出来,差不多有两三百毫升之后,病人直接晕了过去。 “快,下气管插管。”周医生下了紧急医嘱,众人立刻忙碌起来。 急诊的护士都身经百战,动作麻利的很。一人拿来了气管,另一人赶紧开放四条静脉通路,把水挂了上去。 因为人手过于紧张,余秋也被直接分配了任务,帮忙去影像科通知医生赶紧空出机子给这个病人拍片子。 大咯血救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非常复杂。笼统点儿讲就是必须坚持一个中心,二个基本点。 所谓一个中心就是病人在监护状态下的窒息防治,这是贯穿整个抢救过程中的首要环节。二个基本点就是明确出血部位的诊断,尽快止血。 现在县医院的止血手段,只有药物以及物理压迫治疗,什么介入内镜之类的完全不要想,实在不行的情况下只有开刀切除出血部位。 但完成这些工作首先要明确病人的出血部位。 余秋怀疑这人是被鱼刺刺穿了血管,但患者的婆婆和丈夫都坚决否认他们家晚上吃过鱼。 旁边的工友却有人发出牢sao,难怪今晚食堂的鱼这么快就没了原来是被食堂师傅自己带回了家。 不管到底有没有吃过鱼,现在拍个片子应该有助于病情判断。 影像科已经排了不短的队伍,有摔断腿要拍片子的,也有长期咳嗽要拍个片子看看的。 余秋冲过去,三言两语解释了事情的缘由。负责拍片子的老师直接站起声喊了一句:“同志们帮帮忙,我们有位病人同志要抢救,需要立刻拍片子。” 周大夫亲自推着床过来时,排队的病人已经让出了一条路。他们尽管嘴上抱怨着,但没有谁跟情况危重的女病人抢,而是让她顺利进去拍片子。 余秋等不及技师下诊断,自己先盯着影像看。没有明显的鱼刺影,不过病人的肺部可见典型的双肺弥漫性病变。 这或许提示气道出血已灌入肺部并造成肺血液淹溺。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大咯血呢? 急性左心衰?肺梗塞?唉,真希望现在能做个床边心脏彩超,看有没有结构性改变跟肺动脉高压。 肺炎肺癌这些,现在的胸片也不容易看出来 肺结核呢?她会不会有肺结核病史?年轻女性,正是肺结核的好发病人啊。而且现在人因为营养不良,特别容易患上结核病。 余秋以前有位病理学老师就是老结核患者,还是接诊病人的时候染上的病。后来为了休养身体,才退回医学院专业教书的。 余秋现在真想取患者的痰液做痰涂片检查,可是现在患者还在呕血,显然没有办法取痰液。 况且照她现在咯血的架势,也许等不到培养结果,人就先没了。 呼吸科心内科跟外科的医生都来了,好几位主任是从家里头匆匆赶过来的。 幸亏现在医生都住在医院的职工宿舍里,否则在电话机是绝对稀罕物的时代,把人召集起来也是个大难题。 主任们聚在一起,他们要商讨病情,尽快明确出血部位。否则照病人这样咯血的架势,家里头人的血就是抽光了,都填不完这个窟窿。 除了患者家属以外,那几个帮忙运送病人的工友也主动伸出了胳膊,让护士抽血看能不能用。 要是能用的话,就继续抽吧,总不能看孩子没了娘。 陈敏到现在看到血还心里头发慌,她等病人被推进抢救室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过来拖余秋的胳膊:“你说,她为什么这样啊?” 余秋摇摇头:“我不知道。” 能做的检查实在太少了,现在医生看病基本上都依靠望闻问切。人又没有透视眼,怎么能够看清楚,别人身体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余秋在脑海中将可能造成咯血的疾病,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每一种似乎都有可能,可是需要她采取手段进一步明确诊断时,她却又沮丧地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她想起了自己的导师曾经指责他们这群小医生的话:“别一个个都觉得自己牛巴叉叉的,真把你推到前头去,看看你们都能做些什么,离了机器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