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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非常肯定地强调,这绝对是因为颅脑外伤而引起的癫痫发作。 要怎么办?赶紧找药啊。 卫生员手上没有回去,折腾一圈之后再过来,地上的余秋已经停止了抽搐。 可她并没有好转的样子,两眼发直,嘴里头反复念叨着:“血,血,好多血,mama,好多血。” 卫生员慌了,试图靠近她看看情况,没想到那小姑娘却突然间发出一声尖叫,猛地往前一冲,直接将卫生员撞到了边上,夺门而逃。 众人慌忙在后面追,生怕她装疯逃跑,没想到她在院子里头根本毫无章法,就是到处乱撞。 院子门近在咫尺,她却视而不见。那守在院子门口的看守倒是白白地提心吊胆了好几回。 一个小姑娘再能跑也有限,人高马大的看守们围追堵截,不多时就将她压倒在地上。 她拳打脚踢,发出凄厉的喊叫:“血,血,好多血,mama,好多血。” 她的声音尖利而诡异,不像是个16岁的小姑娘,仿佛年龄又减了好几岁,还带着奶音。那凄厉的喊声刺入人的鼓膜,刺得人心都在发颤。 院子外头响起了汽车鸣笛声,吉普车上跳下两个行色匆匆的年轻人。 那两人见到院子里头的动静,立刻发出呵斥:“住手,你们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公然绑架吗?她是医院的大夫,还有病人等着她去调整化疗方案。” 王同志与钱同志匆匆而来,伸手推开摁着余秋的众人。然而躺在地上的小大夫并没有因为见到熟悉的人就恢复正常。 她还在不停地抽搐,嘴里头噗噗噗吐着白沫,好像正在打豆浆一样。短短几天时间不见,这人苍白憔悴的跟鬼一样,明明还在动弹着,却瞧不出半点儿活人的气息,像是有谁在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王同志焦急地开口讯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怎么她了?主席都发话了,杨树湾拍电影,既然外国人拍了我们的1972年,我们就自己拍1973年。主席也没说电影是大毒草,还让广大贫下中农一起看。那就说明她不是什么通敌分子,你们不要无事生非。” 他还没有得到答案,就瞧着余秋养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史部长从后院里踱步出来,见状轻描淡写:“谁说电影的事了?我们这在说特务呢,特务,装疯卖傻呢。” 他朝着王同志与钱同志似笑非笑,“正好,这人是你们二位带着上京接受表彰的吧。不过我听说她可不是什么余秋。” 说着,他嘴巴一努,示意庞云与周汉东,“你们跟这两位同志说说看,这人是不是冒了余秋的身份?” 庞云先前被烫的鬼哭狼嚎,这会儿脸上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闻声立刻恶狠狠地瞪着地上的余秋:“她就是狗特务。真正的余秋根本不长这个样子。化成灰我都认识。” 周汉东缩着脑袋,眼睛不敢抬起来看望人,嘴里头嘟囔着:“好……像不……不太像。” 史部长脸上浮着诡异的笑:“真是凑巧啊,这位小秋大夫碰上了两位熟人。结果熟人居然都没认出来她是余秋。你说这个事情是不是很有意思?” “有个屁意思。女大十八变,出去下放两年,亲爹妈都认不出人来。”王同志已经蹲下.身仔细看余秋,嘴里头发出冷笑,“现在上下嘴皮子一翻,就能说人是特务了。照这么早,我随便拎出两个人胡乱指任一番,那全国都是特务。” 史部长拉下了脸:“你们工作没做好,居然放任身份可疑的人进京,还开起了刀。我现在查漏补缺,发现问题了,你们还想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 “假装没发生过?你们把人打成这样,还在人小姑娘脸上撒尿,将人逼到这份上,想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是你们吧。” 钱同志两只拳头都捏了起来,气愤不已,“好,你们说是特务,那就好好地调查。我们也要参与调查,不然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屈打成招。” 史部长皮笑rou不笑:“这不太合适吧,你们是当事人,应该申请回避。不然这调查结果出来可没办法叫人信服啊。” “那好,既然是部队医院出的事,这个调查,我叫人参与进来没什么大问题吧?” 院子外头走进来一位身形高大健壮的老人,他须发皆白,人却精神抖擞,瞧这地上的小姑娘就皱眉头,“想得出来呀,往人家姑娘脸上撒尿。这还有多少种手段?是不是要赶上渣滓洞呢?我看就是最后查出来没什么也要有什么了。一个好好的大夫被你们折磨成这个样子,人废了,你们的目的是不是就达成了?” 史部长慌得不行,暗自咒骂姓王的跟姓钱的阴险毒辣,居然将这尊大佛藏在车上还不动声色,现在杀他个措手不及。 他赶紧陪着笑:“老帅,您说笑了。这人是受过刺激,小便控制不住,说来就来。刚好呢,她又没坐稳摔在了地上,所以正好蹭上去了。哪里有浇小便的道理?不会的。” 身形高大的老人面上带着微笑:“我说呢,这乍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国珉党反动派呢。” 院子里头的人大气不敢喘一声,就见那老人手一挥:“走, 把人带回去好好审问,谁犯了错误就一定要接受惩罚,不能敷衍塞责,也不能强行诬陷。” 王同志与钱同志直接一左一右,架起余秋就往外头走。 人都到了轿车门口,暴露了头又行来一辆吉普车,跳下个三四十岁的男人。 他冲着身形高大的老人点头微笑:“老帅,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一点儿小事,哪里能劳您大驾?您日理万机的,不好为这种小事分神。” 老人冲着来人笑:“不费神不行啊,张同志。前头主席才交代的,一定要让总理好好养身体。结果怎么样?主席人才刚出京呢,他的管床医生就失踪了。我们还以为这是被绑架了,敌特分子处心积虑搞破坏。结果没想到,问题居然出在自己人身上,我真是痛心疾首啊。” 张同志也笑容满面:“老帅,您说笑了。我收到的消息可跟您不一样,我们的同志在核实人员信息的时候,发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这位所谓的余秋李代桃僵,真正的余秋根本不是这个人。您说可不可怕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居然可以给国家第一副主席开刀。我们的安全保障工作,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啊。” 身形高大的老帅拉下了脸:“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说八道。她进京接受表彰,可是经过层层审核的。随便找个人说长得不像就能说不是这个人吗?人晒塌了一层皮都能换出另一张脸呢。他们当然认为不像,下过一天地干过一天活没有?缩在城里头好吃好养地供着,当然一个个都是细皮嫩rou的少爷相,认不出乡下人啊。” 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