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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应万变。这是大事,其他的事情都不能耽误这件事。不要搞事,消息不要透出去,谁要闹腾谁就是民族的罪人。” 林斌搞不清楚他们在讨论什么问题,他也不停下脚步,就这么自自然然地直接去了后面。 绕了一圈,一大包茶干分得七七八八,林斌又转回屋子。那陌生面孔的军人已经离开了,谁也搞不清楚他究竟带走了什么指示。 林斌兴致勃勃地跟老人炫耀:“大家都说好吃呢,特别香。” 老人像是来了兴趣:“真这么好吃,你给我块尝尝。” 说着,他又朝那女工作人员笑,“我不怕拉肚子的,我拉肚子,那叫排毒。” 林斌心里头咯噔一下,焦急不已:“你又解不下来大便啦,哎呀,我就说我不能走。” 老人嫌弃的很:“说的你好大能耐哦。你这么有能耐,先给我念念这封信,看看你这个秀才先生还认得几个字。” 林斌立刻警觉起来:“你眼睛又不行了吧?戴老花镜都不成,我看你得动个手术,你眼睛瞧着就是白内障。” 老人最不爱听这些话题,立刻侧过脑袋,只催促他念信:“哎呀,要当状元了,到底不一样,现在都喊不动咯。” 林斌要跳脚:“都说了,有病得早点治,你不要拖着。等处理好眼睛,你不就又能看电影又能看书读报了吗?到时候多自在呀。” 老人摆明了态度,不搭理。 林斌没办法,只得开始念信。信是大使馆的同志写的,内容很简单,主要介绍了访日医学代表团在日本的活动,重点强调了余秋给日本友人开了刀,手术进行得很顺利,目前患者恢复状况良好,已经拆了线,也开始正常小便了。 接受手术的青年非常感谢伟大主席派了赤脚医生为他开刀,所以还特别写了信表达他们对主席的敬爱。他跟他的朋友都是日本红未兵,一直积极投身于格命事业。 林斌一边念还一边发表感慨:“原来日本真有格命青年啊。” 他迫不及待地翻出了后面的信,念着念着就笑不出来了,心里头十分不是滋味。 老人看着他:“你怎么想啊?” 林斌踟蹰半天,小心翼翼道:“我觉得他mama好辛苦,好可怜。再说了,您不是一直说要文斗不要舞斗,他们没必要这个样子的。” 老人叹了口气,眼睛看着前方,半晌没有说话。 林斌问了个傻问题:“他们说想来中国,那让不让他们过来呀。” 小林大夫忧心忡忡,他很担心这些日本人跟美国人过来会直接在长安大街上挖起战壕,那到时候岂不是搞乱子吗? 老人微微合上了眼睛,半天没动静。 林斌都以为自己不会获得答案的时候,不想老人却开口了:“我们欢迎一切对我们友善的外国友人。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只要对中国人民友善,没有怀着坏心思,我们都欢迎。来中国学习工作,都是可以的嘛。” 林斌满头雾水,不知道老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屋子外头又响起动静,女工作人员出门看,然后笑着回头说老人:“人都经不住念啊。您刚念了,人就回来了。” 老人满头雾水:“哪个呀?” 穿着一身灰色列宁装的年轻人汗流浃背地出现在门口,看见老人就笑,喊了一声:“伯伯。” 老人也笑:“回来啦,坐下来歇歇吧。” 说着他又朝跟在年轻人身后的何东胜招手,“进来喝水,一个个都是满头汗。” 何东胜没有推辞,进屋坐在了林斌身旁,小声询问朋友:“考得怎么样?” 那灰色列宁装的侄儿耳朵敏锐,闻声也朝林斌笑:“对了,我们这儿还要有个状元郎呢。” 林斌赶紧摆手:“李大哥,你就别笑我啦。你赶紧说说老爷子吧,明明眼睛都不好了,我说让他快点儿治疗,他却不听。” 老人立刻摆了个手势,表示这个话题打住,开门见山询问侄儿:“你们去调查的怎么样了?” 那位李大哥顺手擦了把头上的汗,表情有些犹豫,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开了口:“公安机关调查了,的确存在贪污问题。” 老人的脸色立刻变了,他重重拍了藤椅把手,厉声呵斥道:“贪污,他们有什么脸贪污**?每个月快400块钱的工资,已经要赶上我这个主席了,他们还不满足?老百姓一年到头能拿到他们一个月的工资吗?” 林斌被他突如其来的发作吓到了,赶紧起身,想要安抚老人不要生气。贪污这种事情自古就有,就连当年康熙爷都说河工银子能有六成用在河工建设上,他就心满意足了。 没想到老人自己站起了身,看见林斌过来,还伸手指着他,“你让小林说说,他们已经到什么地步了。处处讲究特权,同样是子女下乡。他们的子女就挂着个名字,天天跟着娘老子在城里头好吃好喝。国家给的知青补助,那么少,他们瞧不上眼,也没见他们少来一分啊。 对呀,现在高考了,他们也占着便宜呢。名义上下乡了好多年,哪个敢给他们吃亏呀,他们只有占便宜的份。” 林斌吓得一缩脑袋,感觉自己心情不应该嘴快。 老人怒不可遏:“说老百姓对他们苛责,他们也有脸。觉得搞喷气式侮辱了他们,不要以为我不晓得。农民那一套都是当初跟大队干部学的,当年大队干部就是这样折腾农民的。哦,官老爷处处要受优待,一点儿苦都不能吃。老百姓贫下中农就应该吃这个亏。” 他又伸手指何东胜,“你再问问他,他们杨树湾是怎么搞劈斗的?你问问他们大爹有没有挨过劈斗。老百姓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人家做的好,老百姓为什么要折腾好官。” 林斌狗胆包天:“就是有人趁机搞坏呀,好官也挨劈斗呢。我下放的地方,大队书记也是好人,当初没少挨劈斗。问为什么要搞劈斗?说是不劈斗就不是格命。” 老人挥挥手,又重新坐回椅子上,微微合上了眼睛。 屋子里头的人全都静声屏气,个个都竖着耳朵睁大眼睛,小心翼翼观察着老人。 隔了半晌,他却突然间开口:“吃饭吧,小林带了茶干过来,你们都换换口味。不要说没良心,做干部的可比老百姓没良心多了。” 林斌与何东胜面面相觑,又全都看着那位李大哥。 李大哥赶紧应声:“唉,先吃饭。” 老人慢吞吞地起身,自己摇摇晃晃朝前走,然后又叮嘱了一句:“这件事情就不要跟康老说了。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就让他颐养天年吧。” 林斌狐疑地转头看何东胜。他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事情。贪污,那到底是谁贪污啊?老人最恨的就是贪官。 何东胜冲林斌微微摇头,始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