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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强大的舆论压力逼得瑟瑟发抖, 弱小可怜又无助。 余秋嫌弃地白了他一眼,该,谁让这人这么得瑟。 省委领导觉得自己没脸面对中央下来的同志,情急之下他只能抓着余秋。好歹这还是自己人。就连何东胜他都瞧着存疑,那可是在老人家跟前待了不知道多久的,已经讲不清楚到底是跟谁一条心啦。 余秋面对眼泪汪汪的廖副书记, 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他老人家会什么时候下来呀?” 别说她了,这世上真能猜到这位老人心事的,估计就没几个。 旁边有下山张罗老人住宿东西的工作人员小声嘀咕:“要是小林大夫在就好了。” 这山洞如此阴冷潮湿,肯定不适合住人啊。小林大夫在的话,他撒泼打滚都能想办法把老人从山上拽下来。也就是他可以如此堂而皇之的不要脸,还不容易触怒老人。 可惜现在又不好将小林大夫从京中叫过来,否则老人可能会更加生气。当初他不让小林大夫跟着,就是怕耽误了人学习。 廖副书记简直绝望了,一双眼睛写满了凄凉与无助:“那怎么办啊?” 总理也不行,老人家发了话,这件事不许惊动任何人,他就在山上住几天怎么了?难不成他还没有权利选择自己居住的地方?放心他会按照下乡干部的标准,交住宿费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还敢强出头啊。 工作人员没接话,只叮嘱余秋:“小秋大夫,那就麻烦你也在山上先待一段时间吧,这儿的情况你熟悉。” 余秋顿时头大如斗,医生对病不对人。虽然她体谅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英雄迟暮的惆怅与悲伤,但说实在的,她现在并没有精力去安抚老人的心情,这也不是她擅长的事情啊。 “电话呢?”余秋直接询问工作人员,“我打个电话给林斌。” 她叹了口气,“总不能就这样下去。” 老人如此大张旗鼓地来了杨树湾,当然不可能是为了静养。到时候领导干部们必定要络绎不绝地前来拜访,一个个前去山洞面见算怎么回事呀? 还有,老爷子的肺心病这么严重,最忌讳肺部发生感染,到时候着凉感冒都是让人头疼的大问题。万一有什么不好,抢救不过来,那真的会天下大乱的。 那工作人员大喜过望,赶紧提供了林斌的联系方式。平常人是根本不可能打电话打到游泳池去的。就连何东胜要找民兵也基本上得靠自己两条腿跑过去通报。 小林大夫正在上课呢,电话打过去,留守的工作人员赶紧跑去学校找人。 等到一通忙罢了,电话再重新拨回头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没办法,学校这么大,除了必修课之外还有选修课以及讲座。小林同学又不住校,谁说的清楚他现在究竟在哪间教室。 工作人员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等到电话响,他赶紧拿起听筒噼里啪啦就把事情说了一通。等到讲完了以后,他才反应过来应该让余秋说的,又慌忙将听筒塞过去。 余秋看着这人的样子只能在心中叹气。真是伴君如伴虎呀,瞧瞧,人家也不敢冒这个险。要是到时候林斌真来了,老人发了火,人家也害怕牵连到自己身上啊。 余秋接了电话,那头的林斌也无奈:“我过不去啊,要不你们想办法牵个电话机上山,我试着在电话里头劝劝?” 余秋直接翻白眼,年轻人,你对自己究竟哪儿来的自信?还电话里头相劝,赶紧麻溜的给jiejie打包滚过来。 林斌无辜极了:“我得上课,他不会让我过去的。” 余秋头痛,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奴呢?你们医科大学不是最讲究田头办学吗?一边学习一边实习,你们就不晓得到杨树湾来好好学习一下如何深入结合办好农村医疗卫生事业吗? 林斌期期艾艾:“李老先生知道我这学期没有田头实习,得到寒假老师才会带我们下公社。” 余秋恨不得掐死他蠢孩子,怎么能跟家长说那么多事情,现在想撒谎都撒不了。 她眼睛珠子一转,立刻有了主意:“你们学校是不是在搞针灸麻醉的研究?正好过来吧,我这儿在搞无痛分娩呢。老人家提了看是不是能用针灸的方法进行镇痛,这样一来的话可以应用范围更广泛。你们看了我的无痛分娩宣传纪录片吗?你们难道完全不感兴趣吗?你们真的对广大妇女同胞如此受苦受难无动于衷吗?” 她反问的语气一声比一声重,惊得小林同志完全坐不住,感觉必须得立刻投身到妇女分娩镇痛的伟大事业中,才不辜负国家与人民的培养。 余秋心满意足:“这不就结了?你们一直在致力于针灸镇痛的研究,看到了无痛分娩技术,感觉这是个很好的切入点。因为现在全国没有医院开展无痛分娩,所以你们老师只好舍近求远带你们来杨树湾了。” 工作人员在旁边默默地看了眼余秋,感觉这个赤脚医生编瞎话的功夫很不赖,简直张嘴就来。 余秋也默默地看回头,无声地控诉,你们好意思吗?你们拿着国家的工资解决不了问题,还要我这个拿工分的人帮忙收尾巴。 林斌先是一叠声地叫好,虽然他不觉得这说词能糊弄得了老人家,但是起码的老人家没理由把自己赶走了呀。不是他自己说的,他不是皇帝出巡还要搞清场,是他要大家伙儿正常学习工作啊。他们中医学院去杨树湾就是为了科研工作,不能随便打乱计划。 小林同志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又开始犯愁:“我来了要是也劝不住人怎么办?” 何东胜在旁边抢过电话,直截了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前头不是说根本原因不在你吗?那你想办法把那个人找出来,让他来解决问题。” 林斌要疯了,他哪里能透露那位女先生的信,这可是国家机密,信件内容要真透露出去,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这点儿原则,小林大夫还是有的。 余秋直接又抢过电话,言简意赅:“他要是不下山,出了什么事情,那真的会天下大乱。我不关心到底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你就赶紧想办法把人找过来。” 林斌这回真是要哭了,他何德何能,他怎么可能请来那位女先生呢?他跟女先生又毫无交情。那位先生虽然人在京中,但深居简出,平日鲜少出门,除非是迫不得已必须得参加的公开活动,否则她根本不露面。 所有人都想方设法地往老人家身边凑,她却从来不登门。大约她是真的失望了。这个时候让她去杨树湾,她更加不可能去。要是再说老人家的情况来压她,说不定她要反感的,简直就是在绑架。 余秋言简意赅:“我也不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愿意就简单透露个姓氏。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