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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当成真的一回事,可他们明明已经拜过天地,昨晚又做下了那种事,那种情到深处销魂的滋味,他能看出来萧雪澜也是沉醉其中,并不排斥的。他从来不知道萧雪澜还有那一面,每多了解一分,心中的爱意就愈增加一分。 已经尝过了甜,就再也吃不下从前的苦,孟疏尘不信,萧雪澜这颗心真的会和人一样冷,也不信,萧雪澜心里真的一点没有他的位置。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有一日,他会将这颗心捂热。 他揉了揉眉心,面上平静,衣袖中的手却攥紧成拳,指甲狠狠掐着手心,克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难过,墨色的眼眸中满是固执,望着萧雪澜淡淡一笑,语气是含了宠溺的无奈,道:“师兄,第一条与第三条都好说,可第二条,抱歉,我做不到。” 萧雪澜:…… 作者有话要说: 零点过后还有一更,准备好迎接作者的爆更了吗? 30 时至中午, 兰陵城东市中,有一家名为“一醉阁”的酒肆, 乃是一西域胡姬所开, 此时店中座无虚席, 丝竹管乐之声不绝,有美人正咿咿呀呀吟唱着小曲, 嗓音靡靡,又有几名身段婀娜的胡姬翩翩起舞, 美丽的酮体在绯色薄纱衣裙下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好一番异域风情。 店中地上铺的是西域羊绒地毯, 颜色鲜艳,客人们只席地而坐,有几名侍酒的胡姬, 妖娆穿梭于各席间, 言笑晏晏, cao着尚不流利的汉话,学着汉人女子的温言软语不断劝酒, 一时间,客人与胡姬的嬉闹声,伶人所奏的丝竹声不断, 好不热闹。 临窗位置有一桌穿着显贵的客人正在闲谈。 “听说了没?孙阁老家的孙女昨夜投缳自尽了!” “什么?!怎么会?孙阁老的孙女不是与总督家的大公子定了亲,下个月就要过门了吗?” “你还不知道?听说前天夜里,那姑娘被人从自家府里掳走, 第二天送回来的时候……唉,作孽啊!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懂的……” “这……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敢公然从守卫森严的阁老府里掳人?简直骇人听闻!” “我也是听说,这一段时间以来,兰陵城里发生了不少未婚少女被掳走玷污了清白的案子,作案之人行踪莫测,出入人家的院子如入无人之境,都传是什么合欢总的修士使的邪门歪道,用邪术害人家姑娘呢!” “合欢宗?这可是个yin窝啊!这些个修道之人平常都口称行善积累功德,现在他们中间有人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就没人出来管管吗?” “你忘了咱们兰陵还有个孟家了?这孟家可是颇有威望的仙门大家,好像受害的几户人家已经联合起来去求孟家出面,替他们做主找真凶了,且看孟家会如何解决这事吧。” “是啊,这孟家素来与兰陵城的权贵来往密切,本事也大,由他们出手捉那yin贼,还不是简简单单,手到擒来?但就怕这些修道之人沆瀣一气,互相包庇,哪里管我们这些凡人的死活。” “唉,修道之人也不尽然都是好的,有些个贼道士,都是黑了心肝烂了肚肠的东西,你们家中若是有未嫁女眷的,可得好好看住,别再让那yin贼得了手!“ “兄台说的甚是。” …… 与那桌客人隔了一道屏风的桌上,摆着两壶西域葡萄酒,一碟清炒冬苋菜,一盘胡椒炙羊rou,一碗去骨鲈鱼脍,主食是两碗汤饼,钟珏边悠闲自斟自饮,边竖着耳朵听隔壁客人谈论的这些八卦。 他心里盘算着时辰,想来叶尧岚出去的这会儿功夫,应该已经把东西取到手了。 刚这么想完,果然,从门外出现了叶尧岚的身影。 叶尧岚喜穿红色,相貌又生的出众,这几日因为跟着钟珏在兰陵城中各处打探消息,做成一副胡商打扮。 他穿着一件暗红色圆领箭衣,窄袖束腰,身姿高挑,脚蹬羊皮短靴,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迈步进入酒肆,立即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尤其是几个陪酒的胡姬,看见叶尧岚,眼都直了,也忘了正在伺候的其他桌的客人,提着裙摆就围上来招呼他入座,争抢着想为他陪酒。 可叶尧岚冷着脸,连个正眼都没瞧这些妖娆的美人儿一眼,目光在酒肆内逡巡一圈,找到了钟珏所在的位置,径直大步向他走去,那些胡姬明白过来,这俊俏小哥儿是钟珏的人,互相对视一眼,又嘻嘻哈哈地散开来去伺候客人。 叶尧岚在钟珏对面坐下,钟珏立即前倾过身子问:“东西拿到了?” “嗯。”叶尧岚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像玉牌一样的物件,放在桌上,移到钟珏面前。 钟珏拿起来放在手心里,玉牌上的纹路竟然开始扭曲变化,最终浮现出两排文字,钟珏将玉牌背对着光线,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上面的话,看完之后心中大喜,却没流露表面,默默将玉牌放回桌上,玉牌便恢复成了原样。 他从储物囊里掏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又掏出一支毛笔,笔尖上不沾一滴墨,却用这支笔在纸上写了两行看不见的字。 写完之后,那纸自动折成了一只纸鹤的形状,钟珏又提笔在纸鹤的一只翅膀上补上“萧雪澜”三个无形的字,那纸鹤立即隐去身形朝窗外飞去。 做完这一切,钟珏才有功夫抬头看一眼叶尧岚,他正拿着一只瓷勺,笨拙地往盘子里舀一块鲈鱼rou,方才叫饭的时候,只有钟珏一个人,所以桌上只添了一副碗筷,筷子钟珏用过了,瓷勺是未用过的。 “嘿,你这人是不是专爱抢我的东西用?什么毛病?”钟珏一把抢过叶尧岚手里的勺子,凤眼不满地斜睨了叶尧岚一眼。 这里是东市,钟珏交代叶尧岚取东西的地方在城西,他这一来回走了半日的功夫,连口水都没喝上,现在好不容易舀起到嘴边的rou被人夺走,叶尧岚是真感到委屈,要是换了其他人,以他的脾气早就掀桌子了,可偏偏是钟珏,他的债主。 “你叫了两壶酒,两碗面汤,为什么不添两双筷子?”吃不到饭,叶尧岚给自己倒了杯酒,满脸写着“你无情你无义”,直截了当道,“你从来没把我放心上。” “……”什么心上不心上,这人还知不知道害臊?钟珏老脸一红,怕人听见,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恼怒道,“你胡说什么。” “从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