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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锥心之痛。只需一刻钟,这人定然招供!” 躺在地上那人本就奄奄一息,听到梁公子的话,直接吓晕了过去,而秋娘子头上也是冷汗涔涔,脚一软,跌坐在身后的长凳上。 梁公子故意无视了秋娘子反常的举动,提高声量命令随从道:“来,把噬心蛊给这小子放上去,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眼皮底下搞鬼。” “不要!”秋娘子捂着胸口,忍不住出声阻止。 梁公子冷冷道:“不要?你为他求情,难道你是认识此人?” 秋娘子拧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中充满绝望,哀哀道:“奴家不认识,可看他如此可怜,一时不忍,还请公子发发善心,饶了他吧。” 梁公子显然并不满意这个回答,朝着随从瞪眼道:“还愣着干嘛?放上去啊!” 随从得令,用竹镊轻轻夹起噬心蛊,准备扔到那人身上,冷不防被一只不知道从哪里射过来的筷子击中了手肘,手一抖,噬心蛊掉在了地上。 “什么人敢行暗算!” 萧雪澜还是背朝那些人坐着,纹丝不动,悠悠道:“这位梁公子,我劝你善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很粗长了,四舍五入就是双更! 45 那梁公子名叫梁易风, 他爹老来得子,对这个幼子是千般宠万般爱呵护着长大, 单从他出行带着这么多随从的排场看, 就知道此人被养出了一副怎样无法无天的性子。 梁易风这几年听到过有人说他“猖狂放肆”, 有人骂他“蛮横无理”,却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劝他“善良”。 可是偏偏是“善良”这两个字, 像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梁易风脸上,他行事一向信奉唯我独尊的教条, 哪里知道善良是何物,也是他身上不存在的品质, 被萧雪澜这样轻描淡写地讽刺了一句, 顿时怒不可遏,拿起马鞭往地上抽了一下,怒道:“你们两个算哪棵葱?也敢教训我?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把头转过来!” “公子!噬心蛊不见了!”那个奉命夹虫的随从, 被萧雪澜的筷子打中了手, 噬心蛊掉在了地上,注意力被萧雪澜吸引了一下, 再低头想去寻噬心蛊,早就无影无踪了。 “什么?!怎么会不见了?快给我找啊!”梁易风心疼不已,踢了随从一脚, 大声骂道,“那宝贝可比你们几个加起来都值钱,要是丢了, 我剁了你们的爪子!” 忽又想起来,谁才是罪魁祸首,提着马鞭,大步走向萧雪澜和朝夙的位置,高高举起手里的马鞭,朝萧雪澜身上抽过去,可惜鞭子还没落到萧雪澜身上,手里的鞭子就已经被人夺走。 梁易风睁大了双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不知何时,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侧的朝夙,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 “你什么你?”萧雪澜从长凳上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衫,施施然转过身,似笑非笑道,“我现在转过来了,你看看我是葱,还是蒜?” 方才两人离的远,梁易风目中无人,压根也没想仔细看他们的模样,现在走近了,才发现两人无论是从相貌上,还是气度上看,都非同常人,梁易风对自己的长相一向自负,看到这两人,才知天上云和地上泥的区别,心中不免又恨又妒。 可因为自己一时轻敌,大意地将自己置身于两人的包夹之中,鞭子也被人夺走,梁易风心里发怵,嘴上却仍不肯求饶,道:“你们想干嘛?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胆敢动我,你俩也别想踏出这里一步!”又对一旁还在地上找噬心蛊挽救自己双手的随从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啊,没看见本公子被这两个粗陋汉子要挟吗?还不赶紧滚过来替我教训他们!” 随从们停止了继续寻找,cao起武器就朝这边走来,看来看去都没发现他们公子口中说的两个“粗陋汉子”,纳闷道:“公子那两个汉子人呢?” 朝夙手里漫不经心转着鞭子,就站在梁易风身旁不动,还没出手,却让梁易风感觉脖颈间凉飕飕的,一动也不敢动。 梁易风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怒视这几个草包,咬牙道:“你们狗眼瞎了?不就是我旁边这两个!” “可他们看上去一点也不粗……”一名随从接收到梁易风想杀人的目光,忙止住了想继续说下去的话,举起手中的刀高声叫骂道,“贼人勿要嚣张,敢得罪我们梁府,要你好看!” 数名黑衣随从应声拿着武器冲上来准备教训两人,桌椅板凳都被一脚踢翻,店里的掌柜小二都吓得缩到了柜台里,秋娘子看萧雪澜二人以寡敌众,忍不住担忧道:“道长小心!” 萧雪澜看着那些人手持刀斧冲到他面前,无比淡定,踢起身前一张长凳飞向敌人,拦住了一时攻势,随后拿起桌上的霜寒,拔剑出鞘,举剑迎击。 对付这些杂碎,霜寒出一剑已是绰绰有余,可萧雪澜偏偏不下杀手,打定了主意要戏弄这些人,招式花哨地陪随从们过起招,那些随从拼劲全力,都靠近不了萧雪澜三尺之内。 梁易风趁朝夙没有盯住他的时候,逃到了安全的地方,看见萧雪澜手里的剑亮如白雪,剑招如一条游走的白龙一般潇洒随性,认为萧雪澜拿的一定是把神兵,眼红不已,指挥随从道:“都给我上!这人让我丢了噬心蛊,我要他手里的这把宝剑抵,我还要他的命!” 萧雪澜戏弄够了,挥出一剑,将包围他的随从们的兵器统统扫落,又一掌拍出,那些随只感觉胸口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打中,齐齐向后摔了出去,连累客栈内的桌椅板凳都被他们的身体砸了个稀巴烂。 萧雪澜将霜寒收回剑鞘,好整以暇地看向梁易风,淡淡道:“我和剑都在这里,有本事,就来取。” 梁易风虽然跋扈,却也懂审时度势,明白他们这些人还打不过萧雪澜和朝夙,眼珠儿一转,拔腿就朝门外冲,边逃边不忘叫嚣:“你们给我等着,有种就别跑!” 倒在地上的随从见主子都走了,忙不迭从地上翻滚着爬起来,互相搀扶着逃也似的快步跟了出去。 小小的客栈中,终于回归了平静。 一直躲在柜台中不敢冒头的秋娘子捂着胸口,念着佛号走了出来,“阿弥陀佛,那瘟神总算走了!两位道长没事吧?今天多亏你们了!”又指挥伙计将梁易风扔下的那个遍体鳞伤的少年扶起来,“快、快把他抬进去,找个大夫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