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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是怜悯他吗?嗤,我猜……又是一场利用。” “……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睛,祖父这是不想那么多人都误会你!” “慕老这假仁假义的性子还是没有改变。” 殷牧悠冷冷的看着他,心头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 当初是他们把慕今歌送到了先帝身边,以保全了当时闯下弥天大祸的慕家。 慕今歌这十年来已经疯魔了,他不加派人手保护自己,让那些暗杀和下毒肆意糟蹋自己的身体和容貌,就是在宣泄着内心的恨。 他也的确是想要皇位的,虽然那个人已经死了,他还是要把他的江山弄得个稀巴烂。 早在那个时候他就懂了,无人可保全了他,只有自己握住天下,才能够安心。 纵然遭了冷嘲热讽,慕老也满怀愧疚。 “今歌,当初是祖父对不住你,为了慕家强行将你送到先帝那儿。先帝都死了十年,你也为当今陛下做靶子,挡了那些下毒和暗杀十年了,也该结束了?” “慕老又明白了?”殷牧悠嗤笑,“前些年慕老不是还在朝堂上指着鼻子骂我,说我败坏朝纲,把控朝政?” 慕老爷子听得涨红了脸,当初他指责今歌的画面还在,转过身就为别人平反。 说起来,他也是伤害今歌的那一个。 “今歌,这些年是祖父误会了你,觉得你要谋权篡位,所作所为都是在排除异己。而如今……祖父却是真的想明白了,倘若你真的打算做那种大逆不道之事,便不会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局面!” 殷牧悠攥紧了手,失了几分冷静:“什么局面?我好得很!” 慕老爷子眼露痛苦:“以你之智,怎会把自己搞成这般田地?让所有人都对你嗤之以鼻,骂你是个弄权的jian佞!” 这番对话,让苏衍的脑子嗡的一下,仿佛天地都安静了下去。 他诧异的盯着殷牧悠,而他还在嘴硬不同意慕老爷子的话。 可仔细一想,谁说的是真话,谁在强撑,简直一目了然。 靶子? 苏衍体内的血液逆流,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两个字。 怎么会……? 他以前憎恨殷牧悠,觉得他把控了大周的朝政,让他成了一个无用的傀儡。 甚至于,他无法掌控权势,万一半妖的身份暴露,等待他是什么苏衍根本就不敢想。 殷牧悠哪里是把持了朝政,分明是扼住了他的喉咙。 可没想到,这竟然是父皇给他立的靶子,而殷牧悠明明知晓这一点,却全然不做声。 细数这十年的暗杀和下毒,殷牧悠不知受了多少的伤害,才会把自己的身体耗费成这个样子,明明只要他想,就能避免那些,他却完全没有这么做。 先帝拿他当靶子,人人都想杀了殷牧悠而后快,接近他的人全都想利用他。 到头来,他竟然把自己的处境弄得这样糟糕。 种种事情摆在他的眼前,让苏衍眼中泛起了泪花。 “今歌!你到底听到我说话了吗?” 苏衍的心脏犹如被人给捏紧,他贪恋在这个人的怀抱里,竟不想再听下去。 因为他害怕,害怕从这个人的嘴里听到半点厌恶他的话语。 太傅想收手,不再管他,这种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慕老劝我收手,可从十年前起,我就收不了手了。我会继续待在陛下身边,直到我死的那一刻。” 这个声音显得尤其温暖,把苏衍从悬崖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苏衍冰冷的心脏,也仿佛注入了一丝生机。 苏衍的眼眶湿热,强忍着酸楚的抬起头望向殷牧悠。 真是傻子,世界上除了他以外,还会有谁这样真心诚意的待他? 苏衍不觉得殷牧悠在说谎,这种情况,他没必要演戏给一只幼豹看。 “今歌,你……哎。” 他应当是恨先帝的,为何还愿意保护先帝的子嗣? 慕老爷子却不敢再问,生怕自己又伤害了他,勾起他最不想记起的那些回忆。 长久的沉默,弥漫在殷牧悠和慕老爷子之中。 慕老爷子知道他不让步,殷牧悠也绝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不想破坏今日的寿宴,便只好强颜欢笑:“既然你今日过来祝寿,咱们就不谈这些。” 寿宴依旧在进行,下面的舞姬跳完了舞,学子们正吹着笙箫合奏,为慕老爷子庆贺寿辰。 场面一派和乐,仿佛刚才的事情全然没发生。 正当此时,下人忽然急匆匆的赶来,小声在慕舒风耳旁说了什么。 慕舒风微怔,脸色凝重的走到这边来:“祖父,詹大人和陛下一起过来了。” 殷牧悠和苏衍同时露出诧异。 怎么回事? 陛下不是行踪不明吗?那和詹旭然一起来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慕老爷子摸了摸白色的胡须:“快请进来!” 殷牧悠一敛袖袍,端坐在席间,等待着詹旭然的到来。 哼,他倒是要看看詹旭然耍什么把戏! 陛下失踪的消息早就借由风自楼给传播出去了,詹旭然带来的那位陛下,就不知道是谁了。 说起陛下要来,底下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他们这些天都听到了风言风语,陛下失踪的消息,在皇都闹得沸沸扬扬。 詹旭然之前称陛下尚在病中,阻挠了所有大臣的探望。 如今詹旭然和陛下竟一同出席了慕老的寿宴,他们多多少少嗅到了一丝古怪的气息。 很快,詹旭然便从外面走到了二楼。 他解开了身上的披风,只露出了里面的青色薄衫。风自楼里温暖得犹如三月暮春,并不担心会冷到。 慕老爷子连忙站起身:“詹大人快请坐。” “恭祝慕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慕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今日还劳烦詹大人和陛下一同过来,老夫愧不敢当啊。” “慕老是国之栋梁,理应过来祝寿,只是……”詹旭然把目光放到了席间的殷牧悠身上,似笑非笑的问,“就不知,慕太傅怎会在这里?” 殷牧悠抬起头,诧异的问:“詹大人能来,我就不能来?” 詹旭然笑道:“这是哪里话,只不过世人都知晓慕太傅和慕家势如水火,往年慕老寿辰从不见慕太傅,今日见到慕太傅,倒是万般惊讶啊。” 这话里处处藏刺,要提醒慕家,他殷牧悠就是条毒蛇、白眼狼,和他重修旧好没有任何意义。 此言一出,惹得场面的气氛都微妙了起来。 慕舒风脸色难看,无比认同詹旭然的话:“詹大人说得极是,也不知慕太傅今日过来干什么,明着暗着给慕家难堪吗?” 被人针对,他可没习惯忍下去。 殷牧悠放下了手上的酒盏,站起身的望向詹旭然:“我和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