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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猛地炸在他耳边。 “徒儿,你太自负了,若是再不改了自己的臭脾气,迟早有一日你会吃到苦头的。” 宁虞突然有些茫然,当时……他是如何回答的来着? 他忘记了。 切云道:“我不想知道你们当年在蛮荒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到底恨他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我爹真的夺舍重回于世,也绝对不会来找你。” 切云冷冷说完后,又看了看一旁不知何时飘起来的纸鹤,脸上露出一抹厌恶,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他看都没看近在咫尺的剑光,似乎很笃定宁虞不会杀他,似笑非笑看了仿佛失魂落魄的宁虞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宁虞站在原地许久,久到清川君都以为他睡过去了,宁虞才轻轻动了。 他浑身都是水,水珠从他眼尾落下来,让清川君差点以为此人因为切云那段故意戳他痛处的话而流泪了。 清川君试探着道:“剑、剑尊,那林浮玉,到底查还是不查?” 宁虞脸上的脆弱和痛楚一闪而过,不过一瞬便再次恢复到了平日里唯我独尊的冷漠模样。 “查,为何不查?”宁虞冷声道,“如果林浮玉没什么问题,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过来撇清关系?” 还说什么“易雪逢活着绝对不会来找他”的鬼话! 宁虞恨恨地心想:“他不来找我他去找谁?他还能去找谁?” 清川君有些沉默了,方才他在旁边听着心惊胆战的,切云那些话根本毫不留情,几乎是找准了宁虞的死xue狠狠往里戳。 清川君易地而处,觉得若是自己早就被切云那几句话给激得崩溃了,哪里还会去查林浮玉的异常。 清川君看着这个高大又冷静的男人,由衷地觉得…… 当年玉映君会爱慕他,还当真是眼瞎啊,就易雪逢那种性子,遇到这样强势的男人,哪里还有挣脱的机会? 不过君上的眼瞎他自来都清楚,只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大概是之前太多次的希望落空,宁虞就算察觉到了什么,也没有抱哪怕一丝一毫的期待,不到证据确凿的那一刻,他不会再相信易雪逢还活着这句话了。 宁虞吩咐完了之后,冷笑了一声,抬手抹去脸上的水迹,沉声道:“但是如果林浮玉没有丝毫问题,我会把他变成一把真正的废剑。” 清川君:“噗……” 宁虞:“……” 沉着脸放着狠话的宁魔头几乎是带着杀意地盯着传信纸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笑、什、么?” 清川君忙道:“没有没有,您听错了。” 其实他在内心已经笑得直打跌了,从没觉得放狠话的宁虞这么好笑过。 宁虞手指上佩戴着的储物戒里塞的全都是关于易雪逢的东西,就连一只哪怕是只提到了易雪逢名字的纸鹤都宝贝似的收起来,哪里会将他生前的佩剑给搓成废铁? 他恐怕连切云剑的剑穗都不敢碰一下吧。 切云大概也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才会在他面前有恃无恐地废话了一大堆,因为他确定宁虞就算把自己的罂粟剑给折了,也不会碰自己一根毫毛。 清川君敢在宁虞发怒之前,飞快扑腾着翅膀溜了。 只留下宁虞一人面对着漫天雨幕,迟迟没有动作。 切云从高塔飞快落下,将浑身雨水用灵力弄干,脚尖一点回了易雪逢所在的木屋。 他刚一进去,就瞧见了坐在火堆旁捧着杯子乖巧喝水的易雪逢,方才面对宁虞时的冷厉立刻潮水似的褪去。 切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飞扑过去:“爹!” 易雪逢听到声音抬起头,切云已经扑了过来,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地在他脖颈处轻轻蹭着。 易雪逢哭笑不得地把杯子抬高,道:“云哥,你当心把我水弄洒了。” 切云又蹭了两下才松开手,小狗似的蹲在易雪逢面前,眼巴巴看着他:“你现在好些了吗?还难受吗?” 易雪逢笑着摇头:“不难受啦。” 切云眯着眼睛朝他傻笑。 切云一回来,夜芳草和其他几个少年立刻朝他围了过来,递水的递水,递rou的递rou,嘴里全都嚷着“云哥”。 云哥来者不拒,将东西揽着全都给了易雪逢。 夜芳草在身后给切云捏肩膀,笑嘻嘻道:“云哥,方才映鸿过来说,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归鸿山的弟子正在那聚堆分赃,你说我们要怎么办啊?” 切云就着易雪逢的手喝了一口水,叼了一块rou塞到嘴里,将唇边的油渍一抹,王霸之气毕露地道:“还能怎么办,抢他!” 夜芳草和其他两个弟子顿时振奋了,跟着起哄道:“抢他!” 易雪逢:“……” 江即望:“……” 作者有话要说:切云:爹!我帮你打消宁匹夫的疑虑啦!!!夸我!! 宁虞【霸道总裁式】:查!给我查!十章之内,我要这个男人的全部资料!看,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 第29章 将行 云哥吃饱喝足后, 开始和夜芳草商议着怎么去抢东西。 夜芳草将映鸿得来的消息悉数告诉了切云, 切云沉思了片刻,才开口。 “我们既然全都来了南境,那仙道大典应该最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算我们勉强等到了最后,也没多少东西可抢。”切云从火堆里拿出来一根烧焦的树枝,在地上划了几道, 道, “归鸿山的弟子据说修为比较强悍, 他们能安安分分待到现在, 也肯定抢了不少东西——夜大师,你先带着映鸿前去盯梢, 等到入夜后我们再动手。” 夜芳草忙道:“云哥, 我叫夜芳草。” 切云道:“小仙君叫你大师,你就是大师。” 夜芳草:“……” 捧着杯子喝水的易雪逢险些被呛到, 见夜大师朝他凶狠瞪来,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云哥道:“你看什么呢?” 夜芳草立刻收回视线,道:“没什么, 云哥爱叫什么叫什么!” 江即望看着这个没出息的师弟,只想扶额叹息。 切云的能耐众人有目共睹——恐怕在场几个人一拥而上,指不定也沾不了他一片衣角。 少年剑修觉得十分匪夷所思, 因为在他自小的认知中,剑只是一把冰冷的工具,就算有剑灵也仍然是死物, 甚少有人会将自己的佩剑放任其自己行动。 而当切云宛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只是靠着赤手空拳就将一群围攻他们的人扫开后,江即望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剑灵也是有生命的,他们同活生生的人没有丝毫分别。 仅仅三天时间,少年们已经不自觉地将切云当成了小队的主心骨。 但是云哥一心只想着“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