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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君道:“剑、剑尊?” 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宁魔头不会把他给灭口吧? 就在清川君瑟瑟发抖时, 宁虞终于从混沌中清醒了过来, 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皱眉看着面前的清川君,道:“你刚才说谁来了?” 清川君:“呃……” 宁虞冷漠看着他:“我说了多少遍没有证据确凿不要胡乱叫,你没长记性吗?” 清川君:“……” 清川君几乎要翻白眼了, 虽然宁虞方才那句话并没有明确说出是谁, 但是清川君同他相处了百年, 对他的混账性子也有些了解, 在这世上能让宁虞说“喜欢”二字,除了易雪逢,再无他人。 清川君心中偷偷嘚啵:刚才那么怂的说喜欢人家, 现在又装起冷漠来了,啧啧,就这种性子, 要不是君上眼瞎, 哪能看上他? 宁虞眉头紧皱:“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清川君立刻伸三指指天:“绝对没有。” 宁虞没有和他一般见识,自顾自地起身, 神色肃然地唤来那只传话麻雀, 吩咐道:“有件事要你去做。” 麻雀飞快化为一个俏丽的美貌少女, 单膝跪在宁虞面前, 脆生生道:“任剑尊差遣。” 宁虞冷着脸将事情吩咐下去了,麻雀愣了一下,才讷讷道:“是。” 她挥着翅膀化为麻雀飞了出去, 一旁的清川君匪夷所思地看着宁虞。 宁虞道:“怎么?” 清川君没敢说话,只是用看禽兽的眼神看着他。 宁虞被他这个眼神看得不爽,冷冷道:“你可以滚了。” 清川君还要去喂灵兽,双手合十闭眸为林浮玉祈祷了一番,这才切开了纸鹤灵力,倏地不见了。 切云办事的速度极快,易雪逢早上说要火属灵物,他晚上就抱来了一株花瓣宛如火焰的火属灵花放在了窗棂上。 易雪逢刚从藏书阁回来,正靠在小榻上看书,一旁的小案上放着宋镜笙送来的灵药,晶莹剔透的,一看就是用了上等的灵物熬制的,只是易雪逢却像是没瞧见似的一口未动。 那株灵物有些烫手,切云小蹦着将花放在窗棂上,被烫得通红的手捏着耳垂,在原地蹦了一会才缓过来。 易雪逢撑着脑袋懒洋洋看着他,道:“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大一株?” 切云道:“就在寒淮川后山,哦对,好像是叫禁地,那里面很多灵物都没人采的,我还拔了一大堆在这个乾坤袋里。” 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绣着八卦花纹的乾坤袋朝着易雪逢扔了过去:“都给你。” 对旁人而言那处处都是危险的禁地于切云来说就像是出入无人之境,那些凶恶的灵兽连靠近他都不敢,更何况主动攻击。 易雪逢将乾坤袋打开随意扫了扫,发现竟然真的是一些难得的灵物,他无奈摇摇头,没有多言。 切云将花放好之后,无意中扫到了一片枝叶上似乎落了一根鸟类羽毛,他没在意,转过身去找易雪逢邀功去了。 切云邀功邀得极其有技巧,他走上前一不说自己多累二不说自己多花心思,而是将袖子挽到手肘,隐约露出手臂上拔花时划出来的红痕,飞快在易雪逢面前晃来晃去。 果不其然,易雪逢一眼瞥见,立刻就心疼了,拉着他摸了好久的头,切云彻底心满意足了。 切云趴在易雪逢腿上,勾着自己发间的小剑穗一甩一甩地玩个不停——这剑穗他戴了一百多年了,竟然还没玩腻。 他扫见一旁的药,抬起头看着易雪逢:“爹,这是宋镜笙让人送来的?” 易雪逢正在认字,闻言漫不经心地点头“嗯”了一声。 切云不想让易雪逢身体再受任何损伤,他扒着易雪逢的腿,凑上前叼着那碗,嘴唇一瞥,直接连碗带灵药一起囫囵都吞进了嘴里。 出乎意料的是,那被他质疑有毒的灵药入口后立刻化为一道灵力钻进他的四肢百骸,仿佛无数灵力涌入身体中,令他惬意地想要直接躺地上去。 易雪逢这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扶住他省得他摔下去:“这种东西倒了就是,你喝它做什么?” 灵药对人类的效用纯属只是温养灵脉治愈暗伤,但是对剑灵来说,效用却是不太明确的——毕竟在这三界无人会给剑灵喝这种名贵的灵药。 切云眯着眼睛,扶着一旁的小榻往上爬,眸子微微半阖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睡过去了。 易雪逢将他扶到榻上躺着,抬手摸摸他的头,道:“感觉如何?” 切云仰着头去蹭他的手,软着声音含糊道:“想要睡觉。” 易雪逢无奈笑了笑,道:“那便睡吧。” 切云又蹭了两下,这才闭上眸子,不过片刻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易雪逢将他抱到了自己的榻上,又将被子盖上,这才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回到外室看书去了。 他睡了百年,三界用的字竟然都变了大半,必须得从头开始学。 切云弄来的火焰花似乎很有用,才放置了不过一个时辰,易雪逢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他手中捏着书,拼命摇摇头想要保持清醒,但是眼皮却像是打架似的,一点点地往下坠。 很快,他连走回内室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倒在了小榻上,昏睡了过去。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瞬,易雪逢突然浑浑噩噩地想:“灵脉不是已经被封住了吗,为何还会有影响?” 不过这个问题却已无人能回答他了。 夜半三更,易雪逢住处的门扉突然悄无声息地被推开,宁虞沉着脸走了进来。 易雪逢不喜人伺候,每到了晚上怀尘就早早离去休息了,整个院落中没有旁人,自然也没人为猝不及防昏睡过去的易雪逢披件衣服。 门打开着,雨后的凉风穿堂而过,将易雪逢单薄的身体吹得瑟瑟发抖,即使冷成这样,他竟然也没有一丝想要清醒的架势,仿佛昏死过去了。 宁虞抬步上前,将大开的门和窗户全都关上,不满道:“睡觉连门都不知道关。” 要是易雪逢此时还醒着,恐怕就要一口血全都喷他身上了。 谁也不想睡在风口被吹得瑟瑟发抖,关键是当时他得有时间去关门啊。 宁虞恶人先告状,没有人反驳他心情也极好,慢悠悠地走上前,将自己的衣袍脱下披在了易雪逢被冻得微凉的身上。 易雪逢在睡梦中也是眉头紧皱,小脸苍白,一披上还带着宁虞气息的衣衫隔绝住扑面而来的寒风,他浑身一抖,因为寒冷而蜷缩起来的身体这才缓慢舒展开来。 宁虞坐在一旁凝视着易雪逢的睡颜,越看越觉得这张脸很像易雪逢。 “你如果真的是雪逢,为什么不肯认我?”宁虞抬手摸着易雪逢的脸,轻声喃喃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