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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耀。”李文逊感到非常疲倦,李文耀带给自己的几乎永远是争吵。他抹了把脸,把桌上的蛋糕拎在他面前,“本来准备买回去给你的。” 李文耀一掌把蛋糕挥翻在地,“装什么装,你会想到给我买?笑话!是董承不要被你拿来借花献佛,还是打发要饭的?” 李文逊气极反笑,“你要把自己说成要饭的我也没办法。” “李、文、逊。”李文耀一字一句,声音冰冷噬骨,“你现在尽管逞口舌之快,抓紧时间。等回去了,我会让你再也骂不出一个字。” 李文逊心中拉响警报,他看着李文耀嗜红的眼眶,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行为没有计较后果。 “董大哥,告诉他。”李文逊强迫自己镇静下来,“那块蛋糕,确实是我打算打包带给他的。并且我们没有做任何越矩之事。” 真丢脸,他竟然要为了一段子虚乌有,令他蒙羞的关系专门做解释。 董承的眼神在李文耀和元亓之间逡巡。李文耀被他不加掩饰的轻蔑刺激得拳头生痛。 “文逊,何必这样迎合他。”董承突然开口。 在场另外三个人同时怔住。 “你在说什么。。”李文逊茫然地看着董承,看到的是全然陌生的表情。 “那块蛋糕是我专门送给你弟弟的,因为他喜欢。”董承淡定地望着李文耀。 李文耀脸色难看到极点,元亓冰冷地瞪着李文逊。 “我们今晚不仅吃了饭,看了电影,还做了很多其他的事,”董承声音轻飘飘的,“想一件件都听听吗。” “董承!”李文逊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你胡说八道什么!?” 李文耀在董承的眼里捕捉到痛快的笑意,像针一样刺进他的心窝。 “他瞎说的。。”李文逊脸色发青地看向李文耀,他脑子混乱如麻,李文耀的凶噬同时令他胆战心惊。“我们没有。。” “家丑不可外扬。”李文耀突然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像刺骨的寒风欲将他的耳膜刮裂,“刚才嫌我丢人现眼,那咱们回家解决。” 最后咬牙切齿的四个字,李文逊心里升起要被他生吞活剥的恐惧。 李文耀带走李文逊的时候,董承一直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眼里沉淀着索然无味的平静,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只有藏在口袋里的拳头悄然凝固。 元亓跟在李文耀身后,将走之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回头看了一眼原地的董承。 他发现董承也盯着自己,眼光虽然淡漠如常,但他能感觉到,那双眼睛,像钉子一般,恨不得钻进他的后背。 元亓微微拧眉,董承捕捉到他的注意,勾唇一笑。笑得异常诡异。 元亓仔细在脑中过滤着信息,他曾经见过董承吗,为什么董承要用这种神情看他和李文耀,那种。。。 那种含沙射影,向外透露危险的表情。 直觉告诉他,最好以后都不要再遇见这个人。元亓想。 夜里十二点。李宅。 “放开我!”李文逊大叫着,李文耀扣着他的手腕,生拉硬拽地将他往屋里拖。 “别。。李文耀。。别这样。。”李文逊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扯进客厅,看着他脸上冰冷决然的神色,头皮发麻。 他在李文耀带自己上楼时,拼命扒住楼梯扶手,不愿移动,“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董承说的那样。。” “刚刚不是挺有骨气的吗,”李文耀哪里听得进任何说辞,都只不过是李文逊敷衍自己的借口。他皮笑rou不笑道,“继续,我喜欢你有骨气的样子,尤其是,你背着我和那个老男人谈情说爱的样子。” 他恨不得将牙齿咬碎生吞进胃里。 李文逊苍白着脸,手指死死地攀住扶梯的侧柱,“我真的没有。。。” “从我亲眼看到的那一刻开始,你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李文耀大喝一声,“走!” “不。。。”李文逊不停摇头,惊恐地看着他满面凶光,“你想干什么。。” 李文耀嘲讽地一哼,直接把他扛在了肩上。 脑袋猛地一阵晕眩,眼前的景象模糊地倒置过来,李文逊吓得不停用腿踹他,却被他一掌打了屁股,又羞又怒,“你放我下去!” 元亓站在门口,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 “耀哥。”他在李文耀扛着李文逊上楼时突然叫了一句,声音冷冽得没有情感。 “你回去。”李文耀根本顾不得他,以为元亓是想替李文逊求情,“我执行家法,任何事明天再说。” 元亓嚅了嚅嘴唇,觉得嗓子枯裂,疼得说不出话。 李文耀和一路几乎哭天抢地的李文逊消失在了二楼拐角。元亓大睁着眼睛注视这一切,心中盛着随风飘去,孤苦无依的船舶。他深埋的情感,终究没有适合生养的泥土。 他不是想为李文逊求情,他是想为自己求情,求那一份不该奢望,却一念执着的情。 他爱上李文耀。从第一次跟着父亲见到这个坚强漂亮的少年,他就爱上他了。不是春心萌动,不是细水长流;而是火山爆发,是不可收拾的洪波。 他九死一生,千辛万苦也要努力活着,就是期望有一天能回到李文耀身边,能回到那个,他曾经用生命保护的人身边。他不敢吐露自己的心思,不敢奢求李文耀看上他,他只想陪着他。他本来,真的只是想陪着他。 并且只有自己一个人,真心陪着他。 可他万万没有料到,李文耀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喜欢上了李文逊。想到这儿,他的脸色直坠冰窟。 可能真的是直觉太准。李文耀维护李文逊时的样子,那种专注,那种着迷,那种痴狂,那种舍我其谁的独占欲,那种他倾尽一生也妄图得到的,就这样随随便便,被李文逊轻而易举的据为己有;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元亓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如果他留在李文耀身边的意义,就是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毫无保留地把真心给另一个根本不会珍惜的人;就是心中淌血,也要拼命忍受他们做着想入非非的yin靡之事;这跟在自己心口插刀子,有何分别。 不。。不能这样。。元亓眼睛闪过一道利光,澎湃的妒火炙烤得他浑身泛滥起一股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