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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都分不清你到底来看什么病啊?平常少跟女朋友玩点体位好吗?他还给我按着肚皮,说大夫你看我这能摸到硬的,不是肾结石吧?” “我可真是去你妈的了,肾在哪呢?肾在哪呢?肾在后头,在肋巴扇底下包着呢好吗?右肾还能摸到半个左肾根本摸不到好吗?你能在大肠的地方摸到肾你也是牛`逼,你以为你张无忌呢还能来个乾坤大挪移怎的?你摸到硬,那是屎好吧?屎!赶紧滚回家打开塞露别在我这耽误时间行不行?!” 我嘴角抽搐连连,心说果然现在这个冯深才是真正的冯深,刚才看到的都是假的吧?我看他越说越激动,遥控器都甩到沙发上了,生怕他在这给我嘚嘚一天不带停。忙打断他道:“我说冯深,你平常坐诊……也是这个脾气吗?” 他终于停下来,瞅我一眼,“当然不是。我要是这么跟病人说话,人早把我投诉八百遍了。” ……合着你只有跟我才这么说话,我现在投诉你还来得及吗? “气大伤肝。”我说。 “哟,你还知道气大伤肝呢?”他忽然就不气了,眯起眼,起身向我走来,停在我轮椅前,伸手搭上我的肩膀,“我怎么听说你以前比我脾气还大?嗯?我的小尿毒症。” 我顿时拍开他的手,皱起眉道:“别提那仨字,心烦。” “还有脾气了。”他蹲在我身前,“肾衰竭和尿毒症,你更喜欢听哪个?” “哪个都不喜欢。”我转着轮椅要走,结果被他拉住。 我走不得了,只好重新看向他,问他道:“我问你个问题,你告诉我,我还能活几年?” “什么?”他十分惊讶地对上我的视线,“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奇。我作为病人,有权力知道吧?” “那自然是有的。”他又站起身,摸了摸下巴,“以你的情况嘛,如果透析透得好,平常不作死,注意保养,再活个十几年应该不成问题。等有机会了你也可以去做个移植,反正现在肾移植成功率那么高,你又不是稀有血型,配型应该很容易配上的。” 他又拍我的肩膀:“不过你也别觉得做了移植就万事大吉了,后期吃药什么的,对身体也是种考验,万一不小心生病了感染了,还是很危险。” “不过嘛,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考虑这个问题,你还是先把你的腿弄好吧?一直这么瘫着也不是个事,既然老马说你有希望,那你就赶紧复健呗。”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俞衡病了吗。”我小声喃喃。 我一说起俞衡,他又开始皱眉,于是我连忙闭嘴,我可真不想再听他唠叨了,我以前可不知道这家伙居然这么能说。 “你刷牙了吗?”他突然问。 “啥?我当然没刷啊,我还有功夫刷牙?” “去去去,赶紧刷牙去。” 他赶我走,我还不想理他了呢,我自己转着轮椅去卫生间,又听见他在我身后问: “你又去干嘛?” “我也去刷牙。”俞衡答他。 冯深又一阵挠头,我真怕他把自己头发挠秃了,“真是的……你们能不能快点啊?我都要饿死啦!” 洗手池对我来说有点高,我就在洗拖布的池子那里漱口,漱到一半俞衡进来了,我感觉到他在我背后,便回头看他。他只将手轻轻搭上我的肩膀,声音温和: “这不是挺好吗?早上也是自己上的厕所?” “……嗯。” 他便不再帮我,从置物架上拿下牙缸,站到洗手池那里漱口。 “你没有我也能自理,只是你不愿意那么做罢了。” 我咬着牙刷,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牙膏沫子在我嘴里含着,很凉。 “俞衡,你……” 他好像怕我误会,忙朝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我以后去工作,你总是要一个人在家的。看到你能自理,我就放心了。” ……他说的没错,我总算要一个人在家的,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把他紧紧绑在我身边。他也需要自己的时间,不能永远陪着我。 有些事总要一个人面对,不可能一直依赖俞衡。 我明明七岁就开始自立,自己一个人上下学,虽然家里有保姆,但我从不让她跟着我。我除了不会自己做饭,别的好像没有什么不能做的。我大学上到一半就被学校退回来,因为我几乎从来不在学校呆着,跟社会上的人疯玩,有钱睡宾馆,没钱睡公园,也从来没把自己饿死。结果我现在二十七岁,反而要依靠别人才能活下去,真是越活越回旋啊。 我知道身体的残疾不应该作为我不能自理的理由,毕竟我还能动,脑子也还清醒。那些没有双手的人尚且能用脚吃饭,失明的人尚且能带着导盲犬出门,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像他们一样自力更生? 以前的我确实太任性,如果我经历了这一场车祸还不能改变,那我真的枉这一世为人。 我漱掉嘴里的牙膏,洗干净脸,没有等俞衡来推我,便独自出了卫生间。 “……砚之?” 我听见他在身后叫我,但我没有回头。 只是活下去这个目标还不够,现在我要尽可能地不去依赖俞衡,我要去努力,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 主角(冷漠脸):冯深你这一集戏份够多了,从现在开始可以长期下线了。 冯深:喵喵喵?我做错了什么? Chapter 24 吃过午饭,冯深终于走了。 我瞬间觉得耳根清净了。 我跟俞衡看了会儿电视,他就抱着我上床睡觉。我本来自己躺着,都快要睡着了,他突然抱住我,把我侧过来,用他的胸膛贴住我的后背。 “……怎么了?”我正迷糊着,被他圈在怀里,看不到他的脸,感觉这姿势有些奇怪。 他却不说话,只是抱着我,把脸埋在我颈侧,我能感到他的鼻息,一会儿热一会儿凉的,弄得我怪痒。 “砚之。”他唤我的名字。 “嗯?” 他叫我,却又不说话,就只是叫我。 “砚之。”他又唤。 我大概知道他是怎么了,握住他勒在我腰间的手,今天他的手有一点凉。 “我在。”我答他。 他没有再叫我,我能感到他心脏的跳动,隔着我们两人的衣服,从他的胸腔传到我的脊背。 扑通扑通。 很有节奏,很有规律。 他的手慢慢松懈下来,我知道他睡着了。 平常都是我先睡着,不知道他在我睡着以后,会想些什么,又会做些什么呢。 会吻我吗?就像刚才那样,亲吻我的头发,或者脸颊,或者哪里都好。 不知道他在那三个月里,是怎样每天守在我床边,盼着我醒来的呢? 我摸着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摸过去,摸到他分明的骨节,手背微微凸起的血管,还有掌心的纹路。 我将他互相扣住的十指分开,换上我的。我用右手握住他的左手,轻轻扣住,慢慢抬到我唇边。 我的手比他略小,可能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