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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攻心,韩韶军怒吼:“你在闹什么脾气!” 姜辰不想好,尽管他已经病得坐都坐不住,可就是不想好。耍个小聪明被抓个正着,在韩韶军的吼声中,姜辰的眼睛红了,不是病红,是带着潮气:“我……没有办法……” “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在乎吗?”韩韶军奋力将纸团扔在他脸上,“我不管你了!” “我没有办法!”姜辰的声音也抬高了,但因为重病显得有气无力,“你来看我,来照顾我,还喂我吃药,我都快高兴死了!你有多久没有正眼瞧我了!要是早知道生病能有这效果,我就算不发烧感冒也想从楼上跳下去!有的时候甚至想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为我流几滴泪!” “你就是爱占我便宜!你除了想方设法压榨我,还会干什么?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吗?”韩韶军把湿毛巾往地上一掼,“你想死就去死!” 眼看韩韶军要走,姜辰如有神力,一下子跳起来从背后抱住韩韶军:“别走!” “放手!你找别人伺候你去!” “不行,我就要你!” “我不想管你!” 韩韶军用手肘向后顶,戳中了姜辰的腹部,疼得他弓起腰,可手臂上的力量更大了,箍得韩韶军快要喘不过气来。 姜辰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放手!一旦放手就再也抓不回来了! “你不爱我了吗?”突然,姜辰没头没脑地问道。 韩韶军停止挣扎,像被这个问题定了身。 “韶军,你不是最爱我的吗?你现在不爱吗?”姜辰把额头抵在韩韶军的后脑勺上,呼出来的气像火一样灼烧着他的后颈。 爱与不爱,从来不是那么容易回答的问题。爱没有开关,打开就爱,关闭就不爱。十多年的爱,不是一朝一夕。 韩韶军叹息,声音低沉得如同呓语:“也许还是爱的,但是不想再爱了。” 这回轮到姜辰语塞,他就像一块被火烤过的岩石,傻了似的抱着韩韶军。 曾经的爱已被消磨光,如今剩下的不过是最后的余辉。 “我知道了。”姜辰哑声道。 韩韶军还想再说点什么,却感觉到勒在胸口的双臂渐渐松了,像拗断的树枝般垂落。 姜辰开始穿衣服,慢慢地脱掉睡衣,再慢慢地穿上衣裤,一件一件有条不紊,因为实在是太虚弱了,还扶着衣架喘了很久。 “你干什么?”韩韶军疑惑。 姜辰低着头:“我去医院。” 韩韶军被他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才耍性子不去医院的是他,现在乖乖穿衣说要去医院的也是他。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姜辰已累得快要虚脱,韩韶军有点像上前扶一把,但最终并没有动。 “你不爱我,没有关系。”姜辰休息够了,努力抬起头来,艰难地直视韩韶军,“我爱你就好了。” 如同开窍了一般,姜辰想通了一件事,既然挖空心思都无法求得韩韶军像以前一样爱自己,那就不要求了,他爱不爱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自己爱他不就好了? “扛不住了呀。”姜辰摸着额头,撑着床沿起身,“等我养好身体,再来好好爱你。” 第85章 医院里, 韩韶军陪姜辰打针、验血、挂水。姜辰脸上的潮红已经退下,可身体还是十分虚弱, 韩韶军看他汗出了一身又一身,便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水的温度从掌心传递到心脏, 姜辰捧着纸杯几乎快要落泪, 感觉韩韶军许久都没有对他这么好了。过去韩韶军付出得更多, 都被姜辰理所当然地无视了,而现在只不过是一杯水而已,却让姜辰感动得热泪盈眶, 但他也知道, 现阶段他能得到的, 最多也只有一杯水而已,所以他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着, 仿佛他捧着的不是一杯水, 而是一堆金子,差一点不舍得喝。 韩韶军根本没有想到他顺手一杯水已让姜辰浮想联翩, 无聊地坐在一旁, 接到了萧进的电话。 “韶军,我联系了我堂哥, 你务必要见他一面,你也知道他干的事都是非同小可的。想要让孙家放点血容易, 但想要真正扳倒他们难,单靠我们三个还不够,能借助的力量都要借助, 你不要有太多顾虑。” 萧进其他的话都从耳边过,唯有“我们三个”入了韩韶军的耳,韩韶军忽然觉得他有点对不起萧进。很多时候,韩韶军心里的放着的是“我们”,因为他对姜辰和对萧进的感情不一样,他把姜辰当爱慕的人呵护着,把萧进当挚友掏心掏肺,所以这个“我们”是“我和姜辰”或者“我和萧进”。从小到大唯有萧进总想把三人捏在一起,一左一右都是至交,一起享福玩乐,一起偷jian耍滑,也要一起抵御外敌,落地兄弟,其利断金,谁都不能落下。 许久都等不到韩韶军的回应,萧进以为韩韶军还在别扭:“韶军,你不会还在嫌弃姜辰吧?你说你傻不傻,这么个活壮丁放在你面前,哪怕你使唤他给你叼拖鞋也好啊。他现在都是应该的,你不让他多卖点力,亏得我心肝肺都疼。” 韩韶军转身望着姜辰,后者松鼠似的托着纸杯一口一口地抿。 “韶军?” “你说得对。”韩韶军道,“确实不能太便宜他。” 萧进行动迅速,三天后便约了几人见面。 姜辰刚刚退烧,身体还虚着,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韩韶军看他确实病得可怜,本想让他在家休养,但姜辰执意要跟着,好不容易韩韶军松口愿意与他联手,他必须得抓住机会好好表现,哪怕快病死了都得来。 两人等了十来分钟,萧进来人走进了包厢。 来人有一张冷峻的脸,英俊的相貌被他冰冷的气质衬托得格外抓人,骨子里透着军人的气息,冰雕似的眼眸随意一扫,一股威严摄人心魄。 韩韶军和姜辰都认识他,纷纷起身问好,跟着萧进称呼他一声“远哥”。 萧远是萧进的堂兄,小的时候他们也曾跟在他屁股后面玩儿,三个人分开还能装模作样地乖巧,但要是凑在一块儿那就成了混世魔王,一个狡猾一个大胆还有一个打掩护,旁人都拿他们没办法,唯有萧远少年时就有股子严肃劲,教训起人来还手黑,把他们三个收拾得服服帖帖。 后来萧远参了军,就和他们联系少了,再后来萧远调入机密部门,三人又各奔东西,除了萧进因为是本家逢年过节还见面外,另外两人少了来往。 萧远依次和两人握手,注视着韩韶军:“其实你们不来找我,我也是要来找你的。” 韩韶军被他冰箭似的眼神看得汗毛竖立:“远哥,这话怎么说?” 萧进惯于调节气氛,张开双臂招呼众人:“不着急,坐下说,没人打扰我们,你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