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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很聪明,学的很快。 想来没过去多少日子,汪寻湛切实感受到白楚在这段关系中的成长。他笑的爽朗,曾经的隐忍开始慢慢消散。这过程可能还需要很久,指不定汪寻湛还得再挨几下拳头,但白楚终究在这段关系中扎根立足。 汪寻湛看着他,心中无尽的暖流。何时开始,他们只能属于彼此?白楚为他跳下山坡之时,汪寻湛应下那二百万之时,看到那误打误撞因缘际会的短信之时… 或者更早… 早到汪寻湛根本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 “还有段时间呢,”他轻声回应,“别跟我提生日,我不过…” “怕老?”白楚张嘴咬住汪寻湛的下颚,轻轻撕扯。 “谁说的,”他呵呵笑着,说的坦然,“变老有什么可怕的…我反倒想快点变老,跟你一起变老,到满满都是回忆的年龄,我们就坐在一起,聊天喝茶,回想现在。” “…”白楚不吭声,原本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汪寻湛突然有这样的感触。 “我这不是征求你意见,我是告诉你我对未来的设想。” 白楚点头,作势认真,“好。” “出去走走吧…”汪寻湛推着他坐起来,“难得能有个跟你一起走在街上不用时刻警惕记者的机会。” LA气候宜人,两人住的地方与USC几分钟步行的路程。 工作日的下午,安逸舒适。路上的行人不多,街边偶尔几个咖啡厅坐落,一派惬意。 “你突然这么离开几天,合适吗?”白楚顺着路边往前走,转头看向汪寻湛问。 虽不再国内,但加州华人众多。汪寻湛没有刻意闪避记者,但也安稳的带着口罩。他微微颔首,口罩遮盖半张脸,看不清表情,“最近工作室有些事情,我回去再慢慢处理,急不来。” “…”白楚想了想,状似随意的问,“想说说嘛?” 汪寻湛摇头,“休假的时候不说工作。”他说着,伸手与白楚十指相扣,用力握了握。 两人第二天睡了个自然醒,在日落的时候出门。汪寻湛开车带着白楚,逛了逛USC的校园,最终将车停在剧场门口。 剧场大门紧闭,旁边也没有任何公演剧目的介绍。 “这里已经闲置了?”白楚看向汪寻湛问。 “没有,”汪寻湛锁了车,“进去看看吧。” 推开剧场大门,两人将踏进内堂,四周的音响便突然响了起来。 One in a million… 白楚愣了愣,回头似笑非笑的看向汪寻湛,“你这是干嘛?” “接着往里走,”汪寻湛作势严肃,“不该聪明的时候糊涂点,给你个惊喜要是太难,我这辈子后面几十年怎么过。” 跟着音乐的节奏,白楚转身走下楼梯。踏步行至12排,他回头再一次看着汪寻湛,不吭声。 汪寻湛轻笑,眼中压不住的宠溺,“行了,行了…”他伸手在白楚的嘴上比划个拉开拉链的动作,“这么聪明…要是不让你说话,我都替你委屈。” 白楚轻舔嘴唇,“还往前走吗?” 汪寻湛故意装作悻悻,“走什么走,进去坐。” For there is one in a million like you… 最后一句歌词结束,剧场中瞬间静了下来。 两人坐在12排中间,白楚还是位于左侧。汪寻湛转过头望着他,“我今天请你看电影。” 话音刚落,剧场内所有灯光一股脑暗了下来。 多功能剧场的上方缓缓落下屏幕,整个室内被屏幕上的光线重新照亮。 For 白楚 白楚用余光打量他,没吭声,继续看着屏幕。 电影开始,气氛柔美温和。电影中的男主,出场时如太阳一般明亮,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人分不清是他闪了眼睛,还是那日光的功劳。 电影中的舞台剧平淡真挚,完全沿用了当年的剧本。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站在乡间小路上,泥土中都是恋爱的味道。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然后笑,一直在淡淡的笑。 电影过半… 男主收到了未署名的花。 每日一束,从不间断。 与其说那是花,不如称为草——狗尾巴草。 茵绿色的狗尾巴草随着春日里和煦的微风摆动,男主握在手里,眼神淡然。 白楚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汪寻湛。 汪寻湛感受到他的眼神,于是伸手轻轻抓住他的右臂。 白楚回过头,吞了吞口水,继续观看。 影片结束在最后一日的舞台剧公演中。 男主执意更改了舞台剧最后一日的剧本,加了几句台词。 春 雨水在石板路的缝隙间 一呼一吸 新绿 柠檬黄 水粉 村子里的春天 到处都是造作的颜色 多巴胺的味道 当我望着你 我开始想 我是喜欢你的 你总是那么适时的 俗气和矫情 你喜欢我 想必也是如此 电影最后一个镜头,停留在座位上的一束狗尾巴草上。 座位号码正是白楚当下坐的位子。 第70章 电影结束,汪寻湛率先开口,“票根收好。”说完,便将原本夹在白楚书里的那两张舞台剧票根递给他。 白楚看了看他手里的票根,抬手接过来。 “我…”汪寻湛想了想,犹豫着说,“我其实特别想问你为什么最后一天没有来,我那天刻意没让后台的工作人员帮我收花,我…我等了你一会儿…结果…” “我…那天…”白楚皱眉,面上多少有些拘谨。 “我就是特别想问而已,”汪寻湛打断他,抬手捏住白楚的后颈,“但我现在不想知道原因了,你刚刚坐在这里看完了这个电影,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白楚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票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我已经爱你爱疯了之后…”汪寻湛抬起手揽住白楚的肩膀,“白楚,刚刚这部电影,可能…没法上映了。” 白楚疑惑,“什么意思?” “发行权在四爷手里,”汪寻湛说的很平静,这个决定早在四爷提出交易的那个下午便已经决定了,代价是很惨重,但汪寻湛不后悔,没有丝毫妥协的可能性,“四爷要求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