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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做事!” 郑嘉树干笑着被赶到一边儿去了。四个人都被嫌弃,张若龄走了过来,同情地拍了拍郑嘉树的肩膀:“你二叔对你可真是没得说。” 该骂就骂,该怼就怼,半点没含糊。比起郑嘉树,顾邵这个做学生的反而像是亲侄子。 郑嘉树抠了抠脸颊:“其实,二叔素来只喜欢生得聪明的人。” “那就怪不得他喜欢顾兄了。”张若龄几个顿时表示理解,毕竟顾兄可是会读书的又聪明的,状元郎呢,比他们可不聪明多了。 话落,里头忽然又传来郑远安嫌弃的斥责声,且明显是对着顾邵的。 “哪儿有人把柜子摆在那地方,白占位子又不好看,简直糊涂!” “瓶子放在这儿干嘛,盛水喝吗?这是花瓶不是你喝水的,蠢东西!” 顾邵有话要说了,他晃了晃手里的瓶子:“不都是装东西的吗,至于分得这样清楚?” 这瓶子还是先生非得买的,要他自己选,肯定不会选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还有那桌子椅子什么的,放哪儿不是放,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郑先生简直气煞:“往日怎么没见你这般糊涂,好歹是个读书人,半点风雅也不懂,简直浊臭逼人。” “你离我远些!”郑远安生怕自己被他传染了。他早先怎么没发现,这蠢小子怎么这么不讲究。他完全可以料想,这蠢小子搬出来住之后,屋子里会被弄得有多糟糕。 跟猪窝比,怕也是差不多的吧。外头看着人模人样,里头却一团乱泥。 猪窝的主人生无可恋地站在屋子中间,他摆一样先生就骂一句,骂得顾邵心中惴惴,生怕自己又招了骂,最后索性擦了擦手,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半点儿不敢动作。 他觉得自己过得好凄惨。 郑远安还在嫌弃他摆弄得不好看,实在看不过了,便决定亲自出手。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吧,连个东西都摆不好,还能干什么?”郑远安一边骂,一边手里动作也没停下。能拿动的就亲自拿,拿不动地就指示底下的小厮搬动,势必要弄得尽善尽美,“东西摆在这儿你就别再动了,回头用了之后还摆在原处。休沐的时候我会来这儿看看,要是房子里乱得一塌糊涂,你就等着死吧!” 郑远安轻易不会发怒,无奈对着顾邵的时候,总会忍不住自己的脾气。这人太欠骂了。 顾邵在旁边被骂得狗血淋头,两手空空,惶惶然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干什么? 屋子里忙忙碌碌,郑先生也转个不停,冷不防瞧见顾邵像个傻大个一样地杵在屋子里头,郑远安看着就没好气:“快出去,别再这儿干站着碍手碍脚!” 顾邵心塞地躲出去了。 四个人在院子外头听完了全程,张若龄若有所思:“那顾兄难道是不够聪明?” 看着不像啊。 本来只是四个人被晾在院子外头,如今加了顾邵,便是五个人了。屋子里忙得热火朝天,外头却萧瑟异常。 顾邵站了一会儿,觉得树荫底下怪凉的,想着不能坐着不干事,便又拉着他们几个人去拜访各处邻居了。 今儿出门的时候胡老夫人特意让下人给他准备了拜礼,都是一盒一盒包装好了的瓜果点心,拿出去也显得格外贴心。 顾邵这五个少年郎,一个人敲一家门,没过多久便将这冬青巷给转悠遍了。是以今儿上午,冬青巷大半的人家都知道了,巷子里原来吴大人的那件屋子,又新搬进来了人。 听说还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呢!长得那叫一个英俊。 有好些喜欢热闹的,还特意过去看了一眼,只为见一见传闻中的状元郎到底长什么样子。顾邵也因此混了个眼熟,且还被人当猴看看了一上午。好不容易等先生折腾完了屋子,顾邵便忙不迭地拉着人出去寻个酒楼吃饭去了。 这亦算是乔迁宴了。 没多少人庆祝,不过好在身边还有郑先生他们,也不算冷清。 顾邵原以为自己搬出来应该挺自在的,毕竟身边有郑先生在的时候,处处都会管着他,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碰,每每弄得顾邵碰了一鼻子灰。如今搬出来之后,没人问东问西了,可不就自在么? 想是这样想的,可是等顾邵真的将郑先生几人送走了之后,关上门,走回了屋子里,便觉得里头空荡荡的,空得渗人。 里头的摆置都是按着郑先生的要求来的,每一样放得都很有讲究,哪怕是个帘子,也是按着郑先生的意思,买了素雅的青色,因为要与屋子相宜。 顾邵伸手拽了一下帘子,拽散了之后突然想起来郑先生临走之前的警告,心里一突,又赶紧将它弄回了原样。 这屋子里,除了他便没有旁人了。顾邵叹了一口气,心里空落落的,有种被丢下来的感觉。 正郁郁不乐,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近乎严厉的声音: “呆着作甚,速去弹琴!” 顾邵精神一振。 对了,他还有小垃圾陪着! 顾邵弹琴也只弹了一个时辰,上午累得慌,下午他直接就睡过去了,晚上也没起床,更没去外头买东西吃,直接就着水,吃了几块从尚书府里带出来的糕点。等肚子饱了之后,又倒床睡下了。 系统想着他明儿要去翰林院,便没怎么骂他,由着他睡。养足了精神,做事的时候才没资格精神不振!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顾邵早早地起身,十分细致地穿戴好官服。这衣裳单看着觉得难看,可如今穿在身上了,却又觉得不错。 顾邵晃悠了两下,感受着官府穿在身上的感觉,顿时觉得自己神气极了。 神气的翰林院修撰关上屋子落了锁,潇潇洒洒地便准备出门上衙了。此处离翰林院近得很,抄近路的话,走一炷香便到了。 途中,顾邵还停下来卖了个rou饼。 刚出锅的,喷香喷香,顾邵老远就闻着味儿了。 那卖rou饼的老板娘瞧见顾邵是个生面孔,还多问了两句。顾邵人逢喜事精神爽,陪着她瞎侃了两句,最后便宜了一文钱,美滋滋地一边啃这饼一边朝前走。 等他走后,下个买东西的客人还好奇地问了老板娘一句:“前头那人是谁啊,怎么瞧着这般眼生?” 老板娘笑嘻嘻地说道:“那边巷子里新搬进来的大人,听说是翰林院里的。” “哟,是个进士吧。” “那可不是?”老板娘收了钱,还在想着方才那张脸,啧啧啧,当官儿还长这么好看的脸,真是少见。而且,这个年纪就能当官,更少见了。 快到翰林院的时候,顾邵迎面碰上了两辆马车。 两辆马车都是停在了翰林院门口的。这便是同僚了,顾邵随意看了一眼,结果却发现,那两辆马车上的人他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