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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件通红的鸳鸯戏水肚兜。 纵然从重生到现在,她已经数不清被眼前这男人看过了多少次,可总归他们还是不熟的,如此站在他跟前便十分局促了。 白若烟本以为这肚兜也会不保,可领口的一阵冰凉却带回了她紧张的思绪。 明媚的眸子试探的慢慢睁开,竟对上了一张认真的脸,她看着凌亦尘一手拿着瓷瓶,一手拿着药棉,原来他给她宽衣竟是为了要给她上药,反到是她,想起方才她情急之下的话,羞得脸颊通红,忽然她心生内疚,原来是她想坏了他。 上好了药,凌亦尘又十分贴心的一件一件为白若烟穿戴整齐,两人一同出去时,白若烟这才知道,原来所有人都站在门外等着,那她方才与凌亦尘在房中的声响,岂不是被所有人都听了去? “殿下,那两个老奴已经拖下去行邢了。” 凌亦尘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金冰莲亲眼看着她手下的人被拖出去,方才前院行刑时传来的惨叫,只叫得她听的毛骨悚然,事由何而起她心知肚明,怎会不怕。 “殿下,微臣已经在前厅备好了酒菜,还请移驾用膳。” 这一转眼就到了中午该用膳的时候了,按着老祖宗的规矩,女儿带着女婿三朝回门都是要吃过饭后再离开的。 可今日这三朝回门热闹的很,白若烟早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且母亲还在昏迷,纵然一桌子的美味她此刻也只想看一看母亲,再没心思应付饭局上的惺惺作态了。 “孤还有事,午膳就罢了。” 白若烟本想委婉拒绝而去看母亲的,可不成想凌亦尘却先她一步,断然回绝了。 凌亦尘是抛了军务赶来的白府,他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与他们做戏。 被凌亦尘一口回绝,白朝仁面露尴尬,可那又能怎么办,谁让他这女婿是未来的一国之主,东宫太子呢。 “太子日理万机,那老臣便不强留了,只是太子妃娘娘可否晚些回去,也好叫我们父女两个寒暄寒暄?” 留不得太子,留下女儿他这脸也算是没全丢,况且白若烟嫁入东宫也是突然,总是要给他们父女两个一些单独的时间,他也好打探一下太子此举到底为何意。 “殿下,臣妾可以留下晚些回去吗?” 白若烟心里一直记挂还处于昏迷中的母亲,其实并未与白朝仁想到一处。 某太子看着眼前这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小女人,难道她忘了他不在时,大夫人母女是如何欺负她的?如今竟还敢要求单独留下。 “太子妃想留下可是因心里还记挂着二夫人?” 白若烟眸子一亮,凌亦尘难道会读心术吗?竟然猜透了她的心思。 “孤同你去。” 不用说她的眼神已经给了他答案。 说罢他拉起白若烟的手,凌亦尘自是不熟悉白府地形,可白若烟熟悉啊,“殿下这边。” 她一路引着,便来到了母亲的院子,卫华珠常年不受宠,身边早已没了什么人伺候,只有一个徐mama是她嫁入白府时一开始就伺候的,如今也只有她肯留下。 “徐mama,我娘她怎么样了?” 徐mama看见白若烟身后的凌亦尘,便知他就是大小姐所嫁的太子。 徐mama恭敬的见了个礼,而后小声嘱咐白若烟:“二夫人是侧室,大小姐不该称她为母亲或娘,只得称姨娘。” 规矩永远都是不能破的,特别是在天潢贵胄,极尊礼数的皇室之人跟前, 不过说来也怪,大小姐自小同二夫人一样,向来谨小慎微,从不越矩分毫,可直到她出嫁的前一日突然性情大变,性格不似从前那般柔弱好欺,连说话也没那般谨慎了,如今她贵为太子妃,便是更加的无所顾忌,二夫人生性不愿与人纷争,也不知她醒来后得知大小姐的变化,是喜还是忧。 徐mama这么一提醒,白若烟也察觉自己在太子殿下跟前如此,的确有些显得她不懂规矩,可转念一想,这太子娶她进门本就心怀不轨,她又为何要在他跟前树立什么完美妻子的形象呢? 思及此白若烟故意向着房里大声的喊了一声,“娘,女儿来看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凌亦尘:这身衣裳,太子妃可想起了什么? 白若烟摇头… 凌亦尘提醒:那日槐树下,孤与你相见,你便是穿的这身衣裳,如此可想起了? 白若烟恍然,原来是那次她去庙会,在那棵老槐树底下,他拦住她,说要娶她,吓得她拔腿就跑的那日。 “殿下好生记忆,那日臣妾因有急事匆忙的很,穿何衣裳便记不清了。” 某人眸中深笑,“何事竟如此着急?难道是急着去答应顾国公府的婚事?” 白若烟哑然且心里极其心虚,的确…那日她为了不嫁给凌亦尘,的确答应了顾国公府的婚事… 可凌亦尘这话怎么听着… 莫非他早就知道那日她回府就答应了与顾刑的婚事? ☆、夜月花朝(十一) 白若烟说完便大步跑进了屋,只留下徐mama一脸担忧的看了眼凌亦尘的脸色。 可那张脸从一进院便就是那副模样,徐mama着实猜不透是喜是怒。 在白府这样还算不得深的院子里,二夫人用一生的谨小慎微,忍辱负重才算勉强保了大小姐周全,可如今大小姐身在东宫这样复杂的皇室中,这般莽撞的不知自保,着实让她担忧。 见着凌亦尘一张冷面,徐mama自知太子是金尊玉贵之躯,怎可让太子爷在这里久等,若是因此而被惹怒,从而怪罪大小姐,只怕小姐以后的日子会难过。 想到这里,也不过就便半盏茶还未到的功夫,徐mama便就进屋去催促了起来。 白若烟只觉才在母亲身旁坐了一小会,徐mama就叫让她同凌亦尘回去了,她本想在多留一会,可想起方才凌亦尘说他还有事,又想着他方才因军情离开,他是太子,自是许多事都等着他去处理,白若烟知道,她不该耽搁他太多时间。 就看在他方才把她从大夫人的魔掌中解救出来的份上,白若烟恋恋不舍的离开母亲身边,出来时见着在门口等候的凌亦尘,她才算明白方才徐mama为何会这般的催出她离开。 她真是作死的,居然让太子殿下站在门外等她… 离开了母亲的院子,白若烟安静的跟在凌亦尘身旁,凌梵和李禧跟在他们身后,一行人向着前院走去。 可当经过后园子一处凉亭旁时,白若烟却隐约听到了珊桃的声音。 “三少爷,求求你别这样。” 珊桃是与她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她的声音她再在熟悉不过。 “三少爷求求你放了我吧!” 白若烟起初只是听出了是珊桃的声音,可再仔细一听,却发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