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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钱一斗。” 这米在这样的镇子里算是奢侈的粮食, 平常百姓人家大多吃粟,只逢年过节或庆祝些什么,才会吃米。 白若烟看了看, 说道:“老板我要一斗。” 两个人的饭食,这一斗米便是够他们吃上两日了。 “好嘞!” 这么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丝毫未犹豫,张口便是要一斗米, 在这样的小集市上,经算是十分阔绰了,只不过这老板见着白若烟和凌亦尘这两人普通的衣着,觉得却又不像是阔气的人家出身,倒像是替旁人采买的。 虽然是这样想,但老板还是十分热情的将那米盛进斗里,然后再倒进布袋子里,凌亦尘拿了三文钱递给老板,而后接过那米,那老板又询问可还需要些旁的? 这摊位卖的都是粮食,他们除了米,并不觉还需要旁的粮食,白若烟看了看,摇摇头,两个人便离开向前走。 “有了米,再买些菜来,我们的晚饭就有着落了。” 买完了米,白若烟听到不远处的菜摊老板呦呵,“新鲜的竹笋呦!都来看看新鲜的竹笋呦!” “老板这笋怎么卖?” 白若烟看着那一个个青油油,甚是可爱的青笋,询问。 “一文钱两斤。” 那老板指了指他的笋,“姑娘,我这笋是今天早上刚摘来的,保证新鲜,不新鲜不要钱!” 白若烟从没在外面买过蔬菜,自是不懂如何挑选,也不知如何看好坏。 她瞧不出来,便想起了凌亦尘,小小的身子向后转去,看向她身边的凌亦尘,他一向是什么都知道的,便向他征询意见。 凌亦尘拿起一个青笋瞧了瞧,又掂量了一下分量,“还算新鲜,你若喜欢,便选些。” 经过了凌亦尘的认定,白若烟便放心大胆的选了,“老板,来二斤。” 得到了肯定,那买笋的老板也十分自豪,“姑娘和这位公子一看就是识货的,这就给您装上青笋二斤!” 就这样,白若烟走到一个摊位,想买些什么自己拿不定主意,便回头征询凌亦尘的意见,而凌亦尘也就这么跟着她,任由着她买的开心,而他负责的就是判断食物的好坏,然后付账…… 一圈下来,凌亦尘的手里拎得满满的,有米,有蔬菜,有rou,还有一条新鲜的鱼。 长这么大,去集市买菜白若烟这还是第一次,虽然这来回的路途十分的远,可对白若烟来说,这样新鲜的体验,还真的是很令她兴奋。 回去的路上,白若烟十分开心的和凌亦尘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就像普通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般,伴着太阳西下,凌亦尘看着那个开心的像个孩子一般的小人儿,他便是就这么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守着她,看着她开心。 这段路虽远,但有了两人的说说笑笑,便是丝毫都不觉得累。 回到了院子里,白若烟不知这些东西要如何下手,而凌亦尘却是轻车熟路的先去门口的井里打水,而后洗菜,淘米,将鱼处理干净。 之后劈柴烧火,一气呵成,白若烟从没见过这样撸起袖子,砍柴烧火的凌亦尘,她十分想去帮他做些什么,可却又不知如何插手,见他一个人似是有三头六臂一般,明明是许多事摆在他面前,可他却就是能十分条理有序的将所有事处理做好,真让她自愧不如。 “相公,我来帮你切菜吧。” 那笋洗好了放在菜板上还没有切,便想着帮忙,可手刚触及到菜刀便被凌亦尘制止。 “这刀锋利,我来切。” 他怕她不小心切到手,便是接过那菜刀,十分轻松的,只咣咣咣的几下,之前那圆柱形的笋,就变成了细细的笋丝,这刀法娴熟的,只叫白若烟看的眼花缭乱。 “夫君,你这么忙,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虽然白若烟会做的东西不多,但所有人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会做很多事,虽然她不会,但她可以学呀,离开了东宫,周围没了那些伺候的人,所有的事便要他们两个自己亲力亲为,但既然是他们两个的小日子,就不能所有事都压在凌亦尘一个人的身上。 见这小人儿嚷嚷的想要找事做,凌亦尘第一反应便是什么事都无需她来做,她只要去一旁休息,所有事他一个人做就好。 可转眼看着这眼巴巴的小人儿,他想了想,而后便是指了指地上刚刚劈好的柴火。 “那便替我添柴吧。” 能有事做,白若烟高兴极了,连忙蹲下身来向炉子里添起了柴火。 作者有话要说: 阿锦最近工作应酬有点应接不暇,所以断更了两天,宝宝们对不起,下个月阿锦的时间就会多些,到时候一定不断更! ☆、巫云楚雨(六) 火势兴旺, 再加上风箱吹势, 炉中的火苗便是愈演愈烈, 那锅中的菜便也是火候十足, 滋滋入味。 绿油油的竹笋过开水后浇汁,新鲜的鱼清蒸后味道极为鲜美,方才的那一斗米, 只盛了两碗做成米饭,就这样,这丰盛的二人晚餐便是做好了。 白若烟看着这丰盛的菜肴,夹起一口鱼rou放入口中,简直比皇宫中的御厨做的味道还要鲜美。 “相公做的鱼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鱼。” 白若烟是发自肺腑之言,丝毫没发觉自己有点拍马屁的嫌疑。 某人见这小人儿吃的开心,大手宠溺的擦了擦她的鼻头和脸颊, 本是白皙的小脸,此刻却因为刚才添柴烧火,活脱脱变成了一只小花猫。 这小人儿喜欢,他自是觉得十分的满足, 至少他做的这些并没有白费。 一顿简单的饭菜,比得过东宫的任何一道美味佳肴,平日里每顿她只不过食一小碗米饭, 可今日她却吃了满满一碗,吃完她十分满足的舔了舔唇角。 “相公做的饭菜真好吃!” 凌亦尘也吃好了,他笑着放下碗筷笑道。 “烟儿喜欢,以后我日日做给你吃。” 见凌亦尘这样说, 白若烟心中不禁一阵酸楚和自责,想到他被皇上革职的事是因她而起,虽然凌亦尘始终从未怪罪她一句,可越是这样,她心中就越是自责和难过。 她忍了这许久,此刻却是再也忍不住的眼角湿润,落下泪水。 见着这小人儿竟哭了,凌亦尘一时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大手在那张满是泪水的小脸上,慌乱的擦着眼泪。 “好好的,哭什么。” 他本是坐在白若烟的对面,此刻便是坐到她旁边,将这小小的人儿搂进他的怀里。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因为我,殿下也不会被皇上革职,沦落至此。” 白若烟说着,便是哭的更加严重了,她深知凌亦尘向来是向她报喜不报忧,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