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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惨淡地挂在脑袋上。 他看到陆景安的样子跟见了救世主似的,惊喜得不得了。 玛丽的动作比他还要大,她很少受这样的欺负,大声控诉,“那个公爵,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是个大混蛋!” 克里斯瞬间移动到玛丽的面前,手握紧勾着玛丽脖子的锁链,使了极大的力气。 可那锁链只是抖了下,丝毫没有损坏。 克里斯不解地看着尤晏,尤晏说道,“这上面是有咒语的,我们解不开,只能连人带架子一起搬走了。” 克里斯小声骂了一句,用手在玛丽头顶和脚底一劈,折断了架子,把玛丽扛在身上。 陆景安也冲到路易面前,正准备效仿,却被身后的人突然撞到了对面的墙上。 冲力实在太大,他整个人都被埋进了墙里,以他为中心的墙壁全都裂开了。 他勉力撑起自己,满头满脸都是血,转过身来,才发现他们已然被一群狼人包围了。 领头的正是那位公爵大人。 “我就知道你们没有这么简单。”公爵扯下自己的手套,眼神变得锋利起来,他的四肢开始膨胀起来,肩膀变宽到一种奇异的形态,半人半狼。 这种样子陆景安见过,阿廖沙他们当时也是这样,据他解释,这种形态可以使他们在保持理智的情况下发挥最大的战力。 公爵的样子比他们骇人得多,他身上有许多可怕的伤疤,那都是他久经百战的标志。 克里斯把玛丽放到角落里,站在了陆景安的身边。 “我完全不想介入你们的内战之中,我只想带他们走。”陆景安舔了下撕裂的嘴角,还试图跟对方讲讲道理。 公爵仰天一声长啸便是答案。 他身后的狼人集体冲了上前。 虽然陆景安和克里斯的战力不差,但架不住对方占了数量的优势。 狼人战斗的时候毫无战术可言,他们用尽身体的潜力,靠爪子撕裂对手,靠牙齿吞噬敌人,靠坚强的意志支撑着自己。 像他们这样无畏死亡的战斗模式,实在让陆景安支撑不住。 可他但凡走一点神,就会被对方抓住机会,即使他的恢复力极快,但狼人还是会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撕开他的血rou。 就这样,新生的速度赶不上被摧毁的速度,陆景安终于倒了下去。 真是打死他也没想到,自己最后的结局竟然是死在一群狼人的手里。 他紧闭着眼,使出仅存的力气踹开一个扑向自己的狼人。 但另一个张着血盆大口又朝他冲了过来。 他艰难地把视线移到同样被狼人围堵在角落的克里斯,最后的话还梗在嘴中,他的面前突然血花四溅。 尤晏的身体被撕成了两半,巨大的狼头从他分开的肢体中露了出来。 陆景安怔愣着,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却先有了反应,他两只手扣住那狼头,向下一扭,“咯嘣”一声,狼人的脖子错了位,巨大的身体跌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克里斯突然发出一声吼叫,一道红光从他的脚底冒了出来,紧紧裹着他的全身,他势如破竹一般冲出了狼人的包围,来到了陆景安的身边。 而陆景安依旧呆滞着,全身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走,眼里只有尤晏那张温润的脸带着血的样子。 原来,尤晏长得和尤彻并没有那么像。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我生下来的时候就被交代了一个巨大的使命,我要成为保护那位的人。 这是家族延续下来的一个传统。 那时候我还年幼,记忆模糊的很,只记得他抱我在臂弯中说这孩子长了一脸机灵像。 大了些,我又听家里人说这个漂亮的哥哥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可以追溯到曾曾曾曾祖的时候,他伴着我们度过了许多大变故。 一切都很顺理成章,我对这话深信不疑,根本没想到质疑他的身份。 只是随着我的年龄增长,我的眉目里也开始成熟起来,而他的容颜却没有丝毫变化。 踏进青春期的时候,也许是我的错觉,但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了变化。 我一厢情愿地跟随着身体里的躁动,认为这便是恋爱了。 父母并不知道我的心思,都认为我对陆景安的亲近是很平常的事情,他们甚至很高兴,认为我能平安的度过这段叛逆的时光。 十六岁那年,我许下能和他一辈子在一起的小心愿。 蜡烛刚刚吹灭,父亲的话就打碎了我的梦想。 我的一辈子顶多不过百年,而陆景安的一辈子将会无穷无尽下去。我只能成为他这个百年的小跟班,不会也不可能陪他永生。 父亲带我进了那个神秘的书房,从柜子里拿出一管血液,给我细细讲关于吸血鬼,关于陆景安的故事。 “为什么我们不能也成为吸血鬼呢?” 父亲笑一下,眼角和唇边都是绽开的皱纹,“他想让我们活得普通一点,享受心跳、阳光和花香。” 我不再说话了,从父亲的眼神里我就看得出来,他经历过些什么。 但他最后选择了尊重陆景安的决定,并且希望我也能成为延续使命的一员。 我们的家族很大,几百年来,繁衍了许多代,有多少人接受过这样的任务呢? 无疑我是很幸运的那个。 当父亲把这件事告诉给他的时候,他用我很熟悉的慵懒态度向我招招手,“你可想好了,我很烦人的。” 我陪着他一起笑。 虽然说我是守护他的那个人,但是我实际上并没有做什么。 不过只是在他无聊时陪他看看书,看他抄抄佛经,被迫吃他所谓的新料理。 比起传说里那些呼风唤雨,惊动天地的吸血鬼,他过的实在无聊。 他希望自己能活的更像个人一样,时常撑着把大伞跟在我的后面,在街上穿来穿去。 一切都好好的,直到我告诉他我喜欢他。 他依旧用那样温柔的眼神,扫过我的脸,摇了摇头。 后来我才知道,他那令人误会的眼神并不是在看着我,而是徒劳地从我这张他喜欢的脸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而已。 被拒绝的滋味并不痛快,我有好几个月都没再见他,成天藏在书房里,潜心读书。 书房里藏了许多西洋书,都是几辈人为了研究他这特殊的血统而从各种渠道弄来的。 我还记着我那做行商的二叔,把一大包袱的书带到家里的时候脸上那笑容,说这是他能搜罗来的最全精怪的书籍了,肯定有法子帮上景安大人的。 家里的每个人都喜欢他,因为所有人都是被他看着长大的。 他人也开明,不会像别的长辈一样管东管西,他更倾向于让我们随意发展,闯什么祸都没关系,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