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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找到了。” “可是我听闻施此禁术,乃逆天而行,施术之人终有一日将遭强烈反噬而死,到那时,被锁住的魂魄依旧会散。陆家主,你这又是何必?” “这样正合我意。”陆寒流冷声道,寒眸中已满是肃杀之意。 楼延青听完事情始末,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一齐涌了上来,由于身边男子的钳制无法动手,他只得破口大骂: “陆寒流,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大哥如何对不起你了!你说啊!你竟然、竟然丧心病狂,杀了他!你怎么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没有我大哥,你以为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你……你……” 骂到一半他就想挣开束缚亲手将面前的人千刀万剐一泻心头之愤,奈何身边的人始终不肯放手,劝他冷静,楼延青哪里管得到许多,更是差点连那人一起骂了。 “陆寒流!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大哥都死了你还不肯放过他!他人都是你杀的,你还锁什么魂,惺惺作态!真叫人恶心!”骂到这里,楼延青忽然渐渐平静下来了。 “是了,你不是一直都这么恶心么,哪家的人会成日觊觎自己的大哥!呵!我大哥要是知道你对他怀有这样一份龌龊的心思,早把你赶出楼家了!你哪里还有今天!” 陆寒流原本是对楼延青的话置之不理的,可听到最后一句却是怒火横生,原本寒彻若冰的眸子仿若被什么引燃了似的,一片赤红。 他扬手就取了书桌一旁放置的长剑,一瞬间就发动了攻击,铺天盖地的绝杀招式向楼延青袭去,祁染郢心下顿觉不妙,当机立断,直接一个手劈将楼延青打晕了,往怀里一揽就纵身出了房间。 陆寒流见此状也不去追,冷哼了一声,便将房门重新关上了。 关上门后,室内又恢复了原本的一片昏黄,陆寒流放开了怀中的人,改为扶着他的双肩,他想与他对视,然而那人的目光始终是涣散的,终只得做罢了。 陆寒流用手轻轻拂过那人的脸,触手的冰凉提醒着他面前的人并非活物,但他毫不在意,仍是像对待真正的活人一般:“大哥,他刚刚说的,是骗人的话,对不对?” “你怎么会赶我走呢,你说过我永远是楼家的人。” “我本来以为,这么多年,你终有一日会明白的,可是,现在所有人都明白了,你还是不明白。” “没有关系,你不明白也没有关系,只要你能一直陪着我便够了。”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每次我病了,你都会像这样陪着我。” “那时候我就想,要是你能一辈子陪着我就好了……” “那人说的没错,我时日不多了,但是我一点也不怕死,真的。你以前说,我从不顾及旁人性命,只想着让自己偷生,其实不是啊,这世上,谁死了都不要紧,可唯独大哥你不能死啊。自然,我的性命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我发过誓,会护你一世无恙……” 说到这里,陆寒流忽然顿住了,他的双手忽然颤抖起来,眼眸中的寒霜也顷刻瓦解了,他流露出了一种害怕的神色,仿佛小孩子做错了事害怕会挨打的样子。 “大哥…… “是我杀了你…… “是我杀了你…… “是我……” 他一遍遍重复着类似的话语,声音一阵阵发颤。 “你一定会怪我的……你不会原谅我…… “大哥,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大哥…… “你原谅我…… “你不要不理我,大哥……” 蜡油一滴滴缓缓滑落,烛火一点点趋于微弱,最终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黑暗,将他一人吞没其中。 只有他一人。 第61章 弟弟他总要黑化 沈洛平:“……” 这个梦境过于真实, 即便他全程是处于旁观者的状态,却仍然能感受到陆寒流心中的悲怮,伤心和痛苦。 那样纠结又矛盾的情感, 只让人觉得胸口发闷,被这沉重的感情压得喘不过气来。 沈洛平说:“这就是陆寒流以后会变成的样子吗。” 他不是在向系统求证, 他已经差不多肯定了,这刚好能和之前他一直梦见的场景衔接起来, 陆寒流杀他, 却不是因为仇恨,这让沈洛平觉得更可怕。 陆寒流对于楼缓意的情感随着时间的酝酿,已经变成了可怖的颜色,这已经不能简单地称之为喜欢或者爱了。 沈洛平想了想,觉得这应该叫做心理变态。 系统有些讨好地解释说:“是的呢,所以这个世界是有一点点难哦。” 沈洛平问:“如果不是我出现的话, 原本他们两个人的走向就会像刚刚梦境里的发展一样?” “对啊。其实这是个HE的说。” “……”沈洛平沉默了一会儿, 才附和说, “对于了陆寒流来说,确实是最好的结局了。” 因为楼缓意永远都不会接受他, 甚至永远都不会知晓他对自己的感情, 所以陆寒流其实连说喜欢的最基本的资格都没有。 两个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人怎样才能在一起?陆寒流可能也是想过了很多很多种可能, 最后实在已经被心中的感情逼到了崩溃癫狂的状态,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爱一个人,怎么舍得他死? 可是如果他不死,就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是看着爱的人平平安安地活着, 眼里却始终没有自己,还是抹杀掉那个人的 存在,拥有一个永远都不会醒来的梦? 陆寒流选择了后者。但是沈洛平却知道他是后悔了,不然在梦境结束的时候,他不会露出那样脆弱的姿态。 他给自己精心捏造的梦境,只有自己能走出来,可一旦踏入了现实,便是无穷无尽的孤独与痛苦。 沈洛平想了一想,如果这都不算虐,那还要怎样? 又过了几日陆寒流就真的收拾好行装准备走了,沈洛平没有留他。 反正也留不住。 好歹这也算是陆寒流来楼家后第一次离开,所以楼父和楼母甚至连楼延青都不怎么情愿地来送他了,到底不是自家的亲生骨rou,也做不出那么依依不舍的样子。 沈洛平看着陆寒流慢慢地将包袱放上马车,又向楼父和楼母行过了礼,和他与楼延青二人打了招呼正要上车走的时候,他叫住了陆寒流。 陆寒流回头看他,问:“大哥还有什么话要说?” “出门在外,一些事情我不说你也懂得。”沈洛平道,“只是,若是可以,早些回来。大哥,会很记挂你的。”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陆寒流却仿佛被热油溅到了一般,手指不自觉的弹动了一下,过了几秒钟,他才笑着抬头,对着沈洛平轻声说:“可惜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