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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冶这才把视线放在她搁在旁边椅子上的画框上,“真的不是送我的?” 画都画了,本来也是送他的。 那股莫名其妙的怒气消了不少,宋词把画拿到桌上,撕了包装纸,推给他,“是送你的。” 是一副油彩画,画的似乎是一只动物,躲在绿色的树丛后面。明显可以看出是外行,颜色搭配没有章法,线条也很粗糙。 周云冶微怔,不知道她为什么送这个,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许久。 宋词莫名有点小紧张,怕他不喜欢,先把自己这两天的辛苦报上去,“我看你好像挺喜欢画的,家里不是摆着嘛,给你换一个。我花了很多时间,这两天都没时间干别的……” 周云冶抬眸。 触及他的视线,宋词眼神飘了飘,邀功一样的话就这么顿住了,挺不好意思的,嗫嚅问:“你喜欢吗?” 她盯着人。 “喜欢,谢谢。” 宋词松口气,“那就好。” 这幅画跟叶瑞秋送他,摆在玄关的那副有一点像,只是叶瑞秋是专业油画,宋词这个,是用网络上购买的普通颜料画的。 周云冶眼神有点复杂,并没有多想,宋词为什么要送这么一份礼物。 结果宋词的下一句话,直接让他怔在原地。 “那你回家,就把玄关那个换了吧。” 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这幅吗?” 周云冶定了定神,道:“我可以把你的画,放在别的地方。” “我就要放那里。”宋词无礼要求。 服务员把甜点和饮料上上来了,周云冶没直接应她,把甜品端到她面前,转移她的注意力,“尝尝。” 宋词吃了一口甜腻腻的蛋糕,并没有被忽悠,“听到没有!” “听到了。”周云冶有些无奈,“为什么非要放在那里?” 为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有种奇怪的占有欲作祟,她不想有别的女人的东西在眼皮底下晃悠。 但这其实很没有道理,明明他们两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就算是朋友,也没有这么要求的资格。 宋词微微有些迷茫,找不到借口,只能胡乱讲:“我觉得那幅画不好看。” “她是专业画家。”意思就是,再怎么也不至于不好看。 宋词拧着眉:“你到底换不换!” 周云冶无奈,哄小孩一样:“好吧,换。” 她脸色缓和不少,舔了一口蛋糕。 “刚才,为什么把送我的东西丢在那里?”他指的是那张照片。 其实宋词发完就后悔了,当时脑子混沌,一气之下没想太多,结果现在还送给他,反而显得她没有诚意。 但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想起花坛边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模样,那股莫名的怒气有涌起来。 “手机拿来。” 周云冶不解。 “拿来啊。”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他只好解锁递过去,她倒也没有乱翻,而是打开微信跟她的聊天框,把那张照片删除了。 “好了,我哪里有丢,你哪里看到了?” 周云冶哭笑不得。 但宋词并没有消气,而是有些酸溜溜地问:“刚刚在医院花坛那边,你跟谁见面啊?” 都聊得连她的电话都不接。 周云冶:“你去找我了?” 不然呢! 宋词阴沉着脸。 本来想说,看她脸色,他顿了下,只是随口以”朋友”翻过。 但宋词不做罢,“是不是那个叶瑞秋?她是不是还送你礼物了?” 周云冶迟疑了下,点头。 “送什么东西?” “普通的小玩意。” 他总觉得眼前的对话似乎有些怪,但抓不到关键点,就只好任凭宋词盘问。 “我看看。” “……没有带出来。” 宋词使劲拿叉子叉着蛋糕,狠狠嚼烂,然后撩起眼皮,看着面前人,语气奇怪:“你们是什么关系?” 周云冶愣了下:“……朋友。” “只是朋友,那你们怎么这么亲密。” 他没说话,并没有觉得哪里亲密了。 宋词嚼着蛋糕,自己脑海里已经把两人的关系各过了遍,突然猛地反应过来,微张着嘴,愣愣问:“你们是不是在相亲?” 周云冶瞠目结舌:“……不是。” “那你们……” 周云冶无奈,“只是普通朋友见面而已。” “哦。” 可是没有什么普通朋友,那个女人明显就有别的意思,只是当时在医院见过一面,她就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某种意思。 又是送画,又是送礼物的,这么可能没有别的意图。 她原本没有想太多,眼下,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危机感。 如果,如果周云冶交了女朋友,结了混,那…… 她怎么办? 宋词咽下蛋糕,眼神盯着盘子,脑子混混沌沌的,但有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半晌,她抬头,直勾勾盯着他看,问:“你是不是很需要一个女朋友?” “什么?” 周云冶还没来及说什么,她就接着问:“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咖啡厅没什么客人,安安静静的,好在工作人员也都聚在柜台里说话,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但周云冶还是有种不真实感。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宋词说:“我给你当女朋友吧。” 就在刚刚,她脑子里忽然就想清楚了,反正他需要一个女朋友,既然对自己那么好,那干脆自己给他当女朋友吧。 周云冶震惊之余,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没有什么想法,他只觉得宋词是在开玩笑。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面色平静:“不要开玩笑,宋词。” “我没有开玩笑。”她盯着人,“还是你嫌弃我?” “……不是这个问题。”他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看着人问,”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想当……”他的女朋友? 周云冶有些没脸说出口。 “什么为什么,你不是需要吗?” “那我也不能随便要一个。”他咳了下,蹙眉,“不要乱说。” “我是认真的。”她无畏无惧,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周云冶放下杯子,道:“好吧,如果你是认真的,那我也认真告诉你,宋词,你说的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他一时无话可说。 哪里都不合适。 但她的眼神里带着执拗与不服输,就等他说出哪里不合适,然后好反驳他,明明是开玩笑的一件事,可她却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周云冶与她对视,片刻,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