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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铺张浪费,像这样人均一千的饭更是从未吃过。 腐败啊,腐败。 作者有话要说: 严海安:你故意宰我吗? 孙言:这点钱就叫宰?你在和我开玩笑? ☆、万家灯火 吃完腐败的一餐,时间接近下午两点,孙言载着严海安回了画室,莫易生已经醒了,缩在沙发上一边吃严海安叮嘱前台点的外卖一边看着自己的画架,仿佛脑子里还在不停构建该在哪里下笔。 严海安喊了一声:“易生。” 他转过头,看到严海安时还没怎么样,看到旁边的孙言时脸上立刻露出厌烦的神色,在严海安的目光下勉勉强强地问了一声好。 孙言笑吟吟的,散漫的视线大概浏览过整个空间,盯着室内唯一的装饰品——那三副画上。 这一套画有点抽象意味,互相之间很相似,混乱的颜色饱和度很高,却并没有给人以热闹的感觉,上面看似杂乱的勾着一些粗线,从左下角纠缠延伸向右上方,每一幅画上都有个黑色的斑块,仿若作者发泄似地用笔刷在画布上剁了一下,在每一副画中处的位置都不同,从左向右,依次向右上靠近。 他眯着眼睛看了半晌,自然地搭话莫易生:“这也是你画的?” 未等莫易生回答,他便道:“应该不是。” 莫易生和严海安都有些意外,这幅画确实不是莫易生所画,但是不常接触画的人是很难从这种风格不明显的画中分辨出作画人的。莫易生本来不打算和孙言说话的,此时忍不住问:“你看得出来?” 孙言最后看了一眼画,开口问:“卖吗?” 莫易生吃完了外卖,把饭盒随意往地上一放,下了地,硬邦邦地道:“不卖。孙先生,我要开始画画了。” 言下之意你赶紧滚吧。 “没有关系,你画吧。”孙言说着,转身就在沙发上坐下了,双手打开放在沙发靠背上,像个大爷。 严海安对莫易生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无奈眼神,莫易生转过身去,对着自己的画发呆,打定主意把孙言视作无物。 脸皮又厚,身份又高,性格捉摸不透,严海安简直是拿孙言没有办法,忧郁地去收拾了饭盒。 孙言看他这熟门熟路的保姆模样,显是平时就做惯了的,挑了挑眉。 莫易生心思单纯,眼不见心不烦,只要可以画画天大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放。他很快就把讨人厌的家伙抛在了脑后,拿起画笔继续自己的工作。 严海安扔了垃圾,端着杯水绕回到工作室。孙言微微偏着头,没有看莫易生,反而是看着墙上那套画。 严海安心情有点复杂地把水递给孙言,孙言收回一只手握住,看样子并不打算喝一口。 整个房间只有沙发和莫易生屁股下的木凳可以坐,严海安站了一会儿,还是悄悄坐在了最靠扶手的沙发边上。 孙言敏锐地朝他看了一眼,仿佛严海安侵入了他的领地。严海安正思考着要不还是站着好了,但孙言已经转回头去了。 房间里唯一的声音就是莫易生作画时偶尔发出来的轻微声响。严海安一开始还警惕着孙言会不会蹦出什么幺蛾子,但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孙言一直一言未发,他渐渐放松了警惕,考虑起各种各样的杂事来。 李卿那边每个月都会攒个圈内人的局,算时间下周就该有了,这次到底拉不拉莫易生去还要看到底有什么人……最近画室的客户增多了,不过人手应该还是够的,暂时不要再请人了…… 沙发轻轻动了动,严海安瞬间回神。孙言掏出电话来,听了几句:“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有完没完。” 语气是不耐烦的,但听得出其中有种亲昵。严海安偷偷瞄着孙言,发现对方身上那层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距离感都消散了一些。 严海安心中一动,突然醒悟过来。 孙言根本不在意。 他不在意严海安说的话,不在意在没事的时候陪着他们在这里浪费一下午,也许也不在意莫易生。 他像一只偶然对路边小花升起兴趣的狮子,只是准备在此消遣一会儿。 孙言起身,对严海安招了招手。两人没有打扰莫易生,悄声走下楼去。 “易生画起来这么不管不顾的,你记得叫他吃饭。”孙言交代下属似地交代严海安,“晚饭我会让人送来。我先走了,下次来。” 他看到柜台上的价目表,随手一指:“帮我办个最贵的吧。” 瞧瞧这说法,真是土豪标准台词。严海安深吸一口气,对前台小妹道:“帮孙先生办一下手续。” 小妹早就垂涎孙言的美色了,脸色微红,特别温柔矜持地拿出一张表。 孙言拿出卡来,对严海安一抬下巴:“你来填吧,懒得动手。” 严海安沉默地拿过卡,不仅帮忙刷了POS机,埋头帮着填表,旁边支出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 小妹脸上红晕褪去,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孙言笑问:“不高兴?” 严海安被掐得生痛,头一撇,镇定地摆脱孙言不怎么认真的钳制:“怎么会呢?我还要感谢孙先生照拂。” 前台上放着印有画室logo的纸巾方便客人使用,孙言扯出一张,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我最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了,这样的人往往很好玩。” 他笑笑,绅士般地一颔首:“我先走了,再见。” 小妹目瞪口呆地目送孙言离开,战战兢兢地问:“老板,这个是谁……” 严海安很平常地道:“一个客人。对了,点两份外卖,照平常那样。” 小妹疑惑道:“哎?可是刚刚那个人说会让人送过来?” 严海安道:“今天包工作餐,送来了你叫着他们一起吃。” “哦,那……”没等她说完,严海安已经转身上楼了。 到了饭点,和五星外卖一起送过来的还有长礼盒装的蓝绣球花。严海安心里累累的,虽然小妹表示这个鲜花牌子是某明星结婚都要用的大牌,但这束花上的卡片明显是统一配的,只有收件人的名字,其他一句话也没有,仿佛送花人只是随口吩咐了一句。 贵归贵,却一点不用心。 这花严海安让小妹放在前台装饰空间了,回头跟莫易生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件事。 莫易生一愣:“他送花过来干什么?” 好在送的不是玫瑰花,就不晓得是孙言遵守那句慢慢来还是就算连他都觉着送玫瑰花给男人太过头了,严海安看着莫易生那张单纯的脸,不得不编了句合情合理却对孙言有利的理由:“大概觉得冒昧打扰,过意不去,往回找补吧。” “哦……”莫易生点头,对孙言的印象稍好了些,“算他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