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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似乎是认定了严海安还没吃饭,孙言道:“先吃饭。” 两人坐下各点各的,拼成一桌。 这状况令严海安有些始料未及,这段时间里孙言没有联系过他,他也没想起来联系孙言,再次见面也不觉得尴尬,更没可能觉得害羞,但现在又确确实实熟稔了不少,好像他们是一起去打了一场篮球,而不是一起上了个床。 吃了一半,孙言问:“你有什么想要的么?” 这问得十分随意,严海安一时都没反应过来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他消化这一句话时,并没有天真地以为这是孙言想要讨好他,而是脑子里冒出的四个字:明码标价。 这也不错,虽说严海安本身没这种想法,但说起来莫易生就被他花七十万买了一幅画就有那么好的噱头,趁着这个好势头再往下走,路应该是会越走越顺的。即使孙言并不是艺术圈的,他要有心还是能帮不少忙,正好他也需要找另外的路子。爽也爽过了,好处也得了,真是何乐而不为…… 脑子里理智地分析出这样一个结果,严海安脸上的笑容拉得更大:“孙先生,我没有想到你对自己的技术和身材这么没信心。但是我要诚实地告诉你,对你这个床伴我很满意,你不用这么心虚地用其他东西来找补。” 他说得客客气气,眉梢里的嘲讽却都要溢出来了。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菜,更加客气地道:“为了报答孙先生那晚上的陪伴,这顿饭就让我请客吧,聊表心意。” 孙言被他不带停地喷了一脸,简直有点傻。他看着严海安几乎要冒火的眼睛,举了举双手:“OK,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发火。” 严海安用纸巾擦了擦嘴,闻言没说话,他觉得自己没有生气。好吧,是有点生气,当然如果认真来说,是比“有点”要高一点点的程度,谁嫖谁还不一定呢,孙言犯得着这么高姿态吗? 孙言沉吟片刻,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严海安皮笑rou不笑地道:“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问题问得特别好,因为孙言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意思,他往日并不会多此一举,要么直接粗暴地甩支票,要么别人自带要求,也犯不着他来考虑。然而严海安与那些人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他在那种时候坐上了自己的副驾驶,也可能是因为他下了床就压根不打算理会自己一样。 见到人,他就手痒,见不到人,就心痒。 看他说不出话来,眼神发愣不知是在想什么东西,严海安呵呵两声:“你可真有意思。孙先生,我吃好了,先走一步,你慢用。” 作者有话要说: 孙凌:欧多多哟,你是不是傻?你就这么泡人的? 孙言:我他.妈没泡过人啊??我只包过人好吧? ☆、约定 他刚起身,就被孙言按住了放在桌上的手。两人的视线一高一低,一触即分。 是孙言先躲开的,他心虚地看着菜,闷闷不乐地道:“主菜还没上,吃好什么了?” 明明是他先侮辱了自己,反倒做出被欺负了的样子来,严海安都要气笑了。他想收回手,可对方力气贼大,死拽着不放,挣了几次都没挣出来。这公共场合中严海安不想闹得太大,不由低声喝道:“你放手。” 孙言歪头看他:“那你先坐下。” 严海安心烦他的得寸进尺,又扯了扯手:“你先放手!” 看他炸毛,孙言本来有些抑郁的心情转晴,又乐了起来,享受地继续撩贱:“你先坐下。” 严海安:“放……” 妈蛋,真是被这人拉低智商了! 严海安气鼓鼓地重新坐下,对方如约收回手,拿起筷子道:“先吃再说。” 他.妈的气都被你气饱了,还吃个屁。 严海安心里的粗爆成了烟花,脸上端着个面无表情,盯着孙言大快朵颐,不禁怀疑起自己,为什么要和这种脑子躺过铁轨的家伙计较?自己是不是傻? 主菜是八宝鸭,一层套一层,实力贯彻着老祖宗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教诲,相当费时费劲儿,迟了许久才端上来,孙言一个人嗨掉大半只,严海安全程喝茶,他是真的没胃口了。 好不容易等孙言放下筷子,严海安已说服自己冷静下来,他认为有些事可以说清楚,而不是非要表现得像个贞洁的婊.子,他确实没有卖屁股的打算。他主动开口道:“孙先生,我和你上床是为了爽。” 孙言一口茶喷了出来。 严海安冷眼看着他边咳嗽边拿纸巾到处擦,又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没有物质需求,只有生理需求。” 孙言还在咳嗽,这口滚茶下去从舌尖烫进食管,倒像是整个胸膛被火把捅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他卷着舌尖,压着眉瞅严海安,慢了几拍,才能像平常那样笑起来:“是我误会了,我道歉。” 严海安生硬地道:“好说,毕竟对孙先生的为人我也算清楚。” 孙言闭上嘴,好半天找不出话来说,他发现他和严海安似乎很难有不争锋相对的时候,有一大部分的原因在于他自己,但现在他对此有点挫败。 被严海安认真地看着,孙言觉得有点慌。 “那个,”他想要解释一下,然而这种解释对向来无法无天的孙少爷来说难度太大,以致于很是词不达意,“我也是不想让你吃亏,不是说你是那种人……” 有那么一刻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儿,并拉着严海安不放,细想起来就更慌了。 他端起茶杯想润个口,缓和一下气氛,结果挨到嘴边时才发现里面是空的。 严海安:“……” 唉,这人这么傻,都不忍心和他多计较了。 严海安拎着茶壶给他斟了一杯:“孙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严海安觉得自己已经很诚恳了,在刚才那极短的时间里他拿回了自己的理智,做了充分的思考。他和孙言的孽缘真是来得祸不单行,续得莫名其妙,不管是要怎么发展,总之要先说清楚。 孙言仔细思量这句话,暗暗兴奋,可这种兴奋没有来由,不可见天日,简直造成了忧虑。他心中几度翻腾,期间瞄了严海安好几眼,瞄得严海安头皮都有点麻了。 “我觉得既然上次我们的体验良好,就可以发展出一段健康,平等,愉快的……”孙言手肘放在桌上,十指相对,下意识地抻着,约莫是他之前得罪过严海安一次,这次的遣词用字就特别注意,“关系。” 至于是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严海安摸着茶杯的边缘,突然觉得很想笑,怎么会有人这么正式地提出这种邀请。这种事,大家想做就做了,做完之后有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