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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抽走了。 易嘉一久等不见月饼,回头就看到发小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怎么了这是?” 他看季初渺, 又去看不远处的江印。 气场强大的Alpha靠在桌边,单手取了手套, 望向季初渺的眼神深邃中带着隐约笑意。 季初渺别开脸, 就是不往江印方向看。 “没, 奶黄的,给你。”季初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怕易嘉一多问,他抓了个奶黄月饼, 往好友手里塞去。 易嘉一不明所以, 看看季初渺,又看看江印,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之间, 气氛不对劲。 后半段的活动录制, 季初渺一直埋头, 假装在努力做月饼。就连机位来了, 导演组明示要拍素材, 希望他与江印来几下互动,他都装作没听到。 摄影师扛着镜头,一时间不知该留还是该走。 直播频道的观众也很懵,因为两位C位哥哥看起来又闹矛盾了。 “镜头才移开不到十分钟,怎么就又不讲话了呢?” “看起来是阿渺生气了,这就是印哥的不对,猫系就该顺毛摸。” “我竟然在印哥脸上看到了宠溺和纵容,啧啧啧。” “嗦实话,渺渺不像生气,像某种……娇嗔?” 观众们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怂恿节目组去探口风。 摄影师趁着季初渺转身,赶紧凑到江印身边,小声问:“初渺心情不好?” 江印没正面回答,他躬身,把还未压磨的一个月饼放在手心,拿起桌边的雕刀。 他把月饼上层压平整,握着刀迅速在饼皮上划过。他手腕不断旋转,动作灵活且稳,修长有力的指节很富有美感。 几千万观众就这样,在不到半分钟时间里,见证一个雕着渺字的冰皮月饼的诞生。 方寸之地,软面雕字,笔画又多,江印一气呵成刻出了书法字样。 字形飘逸洒脱,每笔都清晰利落。 就很漂亮,工艺品一样。 “还可以这样?我的妈!这有点牛!” “让我也康康!” “私人订制吗?我也想要!” “印爹!求你了,我用二十个跟你换。” 工作人员围在江印身边,连带着吸引了不少选手看过来。 要不是亲眼见到江印刻字,众人多半会认为是3D打印。 有选手想接过去看,江印没让,只让小巧玲珑的月饼窝在最让他放心的地方。 “私人订制?”面对一群崇拜的目光,江印回答得很平淡:“收摊了。” 是直白地表达不给做的意思了。 大家难以接受地遗憾叹气,有人不死心:“什么时候再开业?印爹收徒吗?” 江印摇头:“看缘分。” 随后又像回答第二个问题:“收。收一个,看人。” 选手兴奋起来,纷纷报名竞选。 还有人视角清奇,盯着月饼上的字,试探发问:“印哥,你弄的字,怎么是……” 季初渺拿着馅料走回时,就见不少人围在江印身边,抢着说“看我行不行”。 季初渺一脸状况外,好不容易挤回自己的桌位。 他才把取来的材料放下,眼前视野里就多出一只手。 季初渺嘴唇被堵上,触感冰冰凉凉的。 他意外,垂眸往下看,就见自己被江印用以冰皮月饼堵了嘴。 一样的招数? 这货以为自己是他呢,还怕这馅那馅的。 季初渺本在难为情,毕竟自己吃了江印碰过的月饼。 但这会儿被“挑衅”,顿时顾不上其他。 他一不做二不休,张开牙关,吭哧一口叼住,把月饼从江印手里叼走。 一边嚼,还一边争锋相对地看过去。 围观群众发出惋惜的呼喊。 “再给我们多看一眼!” “渺哥你怎么就这么给吃了啊?” 导演组也在后台拍桌。 “还没拍特写呢!” “江印都说不会再做了,摄影怎么不机灵点先拍呢?” 季初渺两颊鼓起,像只屯粮成功的小松鼠,说话含糊不清:“……唔?啥?” 主舞大人一脸茫然,丝毫不知道直播频道千万只土拨鼠在啊啊啊啊。 晚间活动结束,选手们把自己亲手做的冰皮月饼送入雪柜后,便结伴回宿舍。 季初渺有些心不在焉,讷讷地跟在易嘉一身后,连镜头凑上来都没去关注。 刚才大家挤在走廊上去送月饼,有人跟他说了。 江印做的是他的名字。 虽然说形式上有来有回,都差不多。但他总觉得,江印这么做,不单纯是为了报复他。 甚至都称不上报复。 季初渺以为江印会学他一套,弄个“挂羊头卖狗rou”来吓唬回来。 可是月饼并没有问题。 那江印专门刻他名字是为什么? 像隔着一层纱,想不明白,季初渺有些无措。 他伸手摸了下脑袋,避开镜头,找上易嘉一:“二啊,你听过一个词儿,叫……什么来着?” 易嘉一同样一脸懵:“啥?” “就突然一下对你很好。”季初渺费力描述:“什么政策?” “怀柔政策?”易嘉一推测说。 “对对对!”季初渺感觉自己思路一下豁然开朗:“给说说。” “怎么问起这个了?”易嘉一掏出手机开始查资料:“突然对你好,但有所求。历史上常用打赏和亲等手段,意图让对方归顺。” 季初渺眯起眼,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 打赏?归顺? 用一个月饼来讨好,让他做小弟? 想得美。 只要琢磨不明江印的意图,季初渺就有种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感觉。 他急于找到一个合理解释,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他借着夜色,悄悄往江印那边看。 羊城九月,秋老虎来了,晚上回温热得很。 肩宽腿长的男人脱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