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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高兴,只见绳索蓦地绷直,另一端紧紧箍在伯森腰上,竟将人生生拖出去数十米! “快来帮忙!!!”顾远大喊着,一把抱住伯森的腰往后拖。 其余几人见状,也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帮忙,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五人依旧被拖得踉踉跄跄,独眼巨牛的速度却丝毫不见减缓。 双目赤红的伯森大喝一声,将自己双腿深深插入土中,双臂青筋鼓起,全身肌rou紧绷得像一块块铁疙瘩。 “哞——” 独眼巨牛被扯得侧过头,停了下来。 正在伯森准备再接再厉,将它扯离河道时,异变陡生。 白色云雾盘旋起来,重新凝聚,中间的独眼巨牛竟一点点消融在白色的云雾中,不见了踪影! “哎呦!” 绳索松脱,还来不及卸力的五人滚作一团。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独眼巨牛消失,随后又在云雾中慢慢凝出实体,不急不慢地走过河湾,消失在视线中。 双眼发直的顾远喃喃道:“我总算知道它是怎么出来的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老人受到的刺激不轻,连精神都有些恍惚。 “鬼知道…” 另一边的柏森也半天没缓过神来,之前精神力攻击不起作用都算了,这次体能输给一头牛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难道之前做的基因测试都是假的?SSS级就是这个样子? 备受打击的五人沉默着回到木屋,彻夜辗转未眠。 天一亮,几人再次来到河边,发现河水黑得像墨汁,里面漂浮着大大小小的鱼尸,气味腥臭难忍,令人作呕。 阿克斯爷爷和两个小孩在迦南镇生活了很长时间,对这条河有着很深的感情,看到这样的情形难免有些不好受,特别是路西亚,从小在河边长大,家里又曾经是靠水吃水的,更加难过万分。 但难过归难过,现实问题还是要面对的。 “我们以后用水怎么办?而且所有的鱼都死了……” 顾远想了想:“用空间里的泉水吧,稍微省着点还是够用的,加上之前储存了不少鱼干,应该够吃。安全起见,从现在开始大家不要再吃外面的食物和水了,空间里的粮食足够我们撑很久,大家不用担心。” 表面上一派镇定的顾远其实心里十分没底,总感觉事情会越搞越大,接下来的“游戏”难度肯定也会越来越高…… ————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初春的下午,巨大的独木舟终于改造完毕,几人内心雀跃的同时,不免也有些担忧。 鱼尸虽然已经被冲到了下游,但河水依旧漆黑一片,似乎连源头都被污染了。 本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山林中却依旧一片死寂,鸟雀走兽都不见踪影,整片森林连丁点绿色也不曾出现。 不仅如此,连一向澄澈的天空,都覆上了层层灰色的面纱。 “德雷克,东西都拿过来没有?” “都拿过来了!” “阿克斯爷爷,来,小芋头给我,您先上船,小心别碰到水……” 伯森手中的船桨一推,几人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了迦南镇。 一路上除了偶尔浮现的死鱼,他们再没见过别的动物,两岸多是山林峭壁,没有树叶的遮挡,稀疏的枝干单薄地立在风中瑟瑟发抖,萧索一片。 傍晚才看见一片小小的浅滩,伯森将船靠过去,栓在岸边一棵歪脖子树上,随后四处巡视起来。 趁着天还没黑,路西亚和德雷克跳下船,自觉开始垒灶台、拾柴火,顾远则进入空间拿食物和水。 晚餐很快做好了,几人围着篝火一边吃,一边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 “路西亚,我们现在离最近的码头还有多远?” “唔……按照现在的速度……再有三四天就到诺亚镇了。” 顾远眉头微皱,不想在路上耽误这么长时间。 此时老人插话道:“那还是个比较偏僻的小城镇,要到大城市去,恐怕还得多走两天。” 一直少言寡语的伯森突然开口:“如果连夜赶路呢?最快多久能到城市?” 顾远侧头望过去,没想到伯森比自己还急。 路西亚皱着脸:“再快至少也要三天,这还是在顺风顺水的情况下。” 顾远沉吟了一会儿:“那就这样吧,晚上我和伯森两个轮流值夜,白天就交给路西亚和德雷克,怎么样?” 两个小孩异口同声:“我们没问题!”要知道,白天看伯森划船,他们可是眼馋了很久,都有些跃跃欲试。 伯森也点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收拾好东西,几人伴着夜色再次出发,顾远和伯森约好,他守前半夜,伯森守后半夜,接过船桨后,顾远开始催促几人去睡觉。 白天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的时候,几人都累得不轻,睡下没多久就发出了细细的鼾声。 因为是初春,白天还好,入了夜温度还是有些低,顾远扯过一条毯子给自己披上,野外的夜晚除了水流的声音清晰可闻,就只有身后几人的呼吸,冰冷的月光洒到江面上,平添几分寂寥。 仔细算算,自己来到这里已经有半年多,按照原来的生日算,自己现在这个身体已经满十六岁了…… 想起曾经十六岁生日的时候,自己和同班好友来了一场蛋糕大战,甚至还偷偷喝了不少啤酒,结果回去后被老爸发现,用皮带抽了一顿。 第二天在课桌里发现了隔壁班女生送的生日礼物,里面还夹着一封情书,当时年轻气盛的自己忍不住在朋友面前嘚瑟了一圈,然后偷偷将东西还了回去。 “对不起……我觉得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比较好……” “你不喜欢我吗?” “呃……” “讨厌我?” “不是……对不起……” 情书的内容早已记不清,只记得自己委婉回绝后,清秀女生涨红的脸和溢满泪水的眼睛。 后来在夜色工作的时候,各种真情假意的告白一直没断过,他一直不为所动,偶尔想起那个女生,也只是苦笑着摇摇头。 在爱情刚刚萌芽的年纪,就提前明白了什么是仇恨,就要为生计开始奔波,感情对他来说,就像橱窗里的礼服,好看华丽却又奢侈不实用。 “咚。” 船头撞到浮木,回过神来的顾远见航道有些偏离,连忙摇动船桨,拨弄几下将船身摆直。 此时已月过中天,伯森起身走过来:“该换我了,你去睡吧。” “嗯。” 一时半会儿睡不着,顾远望着着他月光下的背影有些出神,眼前的人背部肌rou流畅、强壮,形成一条充满力道的弧线,显得既可靠又有安全感,顾远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有点像羡艳,又好像夹杂着别的东西。 要是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