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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的轨迹四周散开,一架软梯迅速从直升机上面扔下来,五月单脚一扫把落在地上的枪踢起来,身体一转右手抓住软梯,身体悬在半空中,左手拿起枪对着A和桉树就是三连发。 虽然没有正中,但也限制了他们的行动。 “三墓,等四秒就直升往南离开。” 三墓在一凉的指示下开动直升机换方向,一凉靠在大开的舱门处,稍不注意便是万死无生,风吹起他的黑色风衣,雕塑一样无动于衷的冷漠。 一秒。五月把手.枪插.在长靴处,换左手抓住软梯。 两秒。云长风迅速靠近软梯。 三秒。五月朝云长风伸出右手,他的发带突然崩开,长长的头发被吹乱。 四秒。云长风左手握紧五月的右手手腕,五月亦然,相互扣紧。 ——鲜血从受伤的右手臂滑到指尖,一滴滴被风吹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直升机突然升高高度,软梯开始上升,往南飞去。 祖清晰地听到了云长风恶劣的笑声,以及那一句——“上帝保佑好孩子。” A和桉树同时跑到祖身边,A看着越来越远的直升机,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队长——” 祖冷冷一句打断他的话:“先疗伤。” 第20章 黑道卷 ——地狱看到,天堂在天堂中坠毁。 从手臂里取出子弹后,云长风用牙齿咬下纱布麻利地缠在伤口处,对于处理伤口已经是家常便饭般自然。 也幸好这一次子弹的位置不是什么特别的位置,不然他的手臂里就该住两颗子弹了。 “这次他们失败,估计会消停一阵子了。”直升机已经换成五月在驾驶,三墓靠在飞机座上,拿打火机点燃一根女士香烟,烟雾缭绕里她美丽的面孔若隐若现。 一凉正躺着闭眼休息,手指却在模拟各色新型武器的使用方法,云长风看了一眼,根据他的动作大概能猜出隆起的高度和设计的偏差,手上不急不缓地打了个结,淡淡开口:“NC57。” “错了,是NC58。”三墓抬眼看了一眼一凉的动作,否定开口,吐出一口云雾,眉眼是极致的魅惑。 一凉朝着直升机上方比了个开枪的手势,睁开眼睛,眸里冷寂:“NC57。” 云长风笑了一下,把风衣披在身上,学着三墓的动作靠在座位上,放松身体,全身的力量都托付出去。 三墓掐灭烟头,烟灰缸里升起淡淡的白色烟雾:“穿情侣装的自然互相帮助。” 风衣本都有异曲同工之妙,万变不离其宗,两人都穿的黑色风衣,细看粗看,皆是恰当相似。 云长风身体一晃,皱眉,不止他,就连一凉和三墓也晃了一下—— 因为整个直升机都往□□斜了一个角度,然后才转了回来。 云长风都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深色大海,礁石岛屿。 “五月你又怎么回事?”三墓稳住身子,不满地往驾驶座的五月看过去。 一凉皱眉,依旧深渊山涧水般的平静无波:“五月。” 五月回头看了一眼,毫无所觉般对上一凉的目光,又看向云长风,百合花般纯洁的眸子微微弯起,扬起一个无辜的笑容:“抱歉呐,手滑了一下。” 谁信才怪—— 四人在停机坪停机后商量好一切,然后迅速分道扬镳,谁也没表现出过多的不舍,毕竟,越散沙越难得。 他们面临是国际刑警的逮捕,谁也不想面对空荡荡的牢房,一天只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牢房里开了个小窗,只有正午的时候,阳光才会洒落进来,那样——真他妈不是kf众人该过的日子。 他们的生活,该像优雅的绅士罪犯,玩弄生命生活,兴起时恣意,兴败时留一堆谜底任你揣测。 源承光的巡回演唱会要经过十四个国家,每个国家两场,总共二十八场。 每一场演唱会都挤满了粉丝,一张演唱会门票更是被炒到了天价,各大娱乐头条无一例外都是源承光的名字,他的名字就像是风向标,时刻引领着时尚与潮流。 “In this world, there are only twedies. One is not getting what one wants, and the other is getting it……” 开场白非常简单,余音如同小提琴尾音的轻颤,徒留下满满的都是孤寂和伤感。 这是二十八场的最后一场。舞台是圆形的,粉丝四面围绕,一层层往外扩散,电子屏首先亮了起来。 是源承光温柔的侧脸。 灯光全部暗下来,舞台一片黑暗,只有电子屏上微暗的光。 “This is my December,This is my December,This is my time for the year......” 温和沙砾般的声线,轻雾茫茫,轻轻的沙哑,空灵,遗世独立的清冷——大雪覆盖的大街,两旁的白桦树光秃秃的,挂了雪,路很长很长,天是透明的蓝。 这是我的十二月。 这是我一年中的最美好的时光。 一束灯光突然落下来,打在源承光身上。 他在弹钢琴,白色衬衫黑色长裤,黑色头发微微垂下,半垂着睫毛,忧郁中美好,配着黑白色的钢琴,十指轻扬又落下美丽的音调。别样精致细腻。 即使每每都能猜测到下一个音节,被源承光弹出来,还是有一种猝不及防的空灵优越之美。 纯净,温情,与世隔离的孤僻遥远。 云长风静静地坐在第一排,静静地听着歌,他穿了一件白色针织衫,把玩着手上的一串砗磲佛珠,不动声色间流露出安静、冷淡、孤独的气息。 旁边的一个法国女人一边听歌一边泪流满面,不时地用纸巾擦眼泪,云长风拿出一块白色手帕递给她。 女人也没道谢就接过手帕,擦拭眼泪,过了一会,她看着舞台上的源承光,轻声说:“我小时候就很喜欢他小时候了,喜欢了他这么久,我一直在成长变化,但感觉,他还是这个样子,好像一直都那样,和他小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如此自然,大气,完美——” 她说了一连串的法语,卷舌翘舌每一个转音都令人沉迷,继续开口:“这是我第一次来他的演唱会,我想也会是最后一次,因为,我要告别那个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少年了,我再也不能一心一意地爱他了——我要结婚了——” 法国人,尤其是法国女人,总会有那么一颗浪漫而赴汤蹈火的心。 “无论如何——”云长风在女人震惊中开口,微微一笑道:“都会幸福。” 女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