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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看见教主的房间亮了一夜,我也在他窗边静静地站了一夜。 第二天,教主开始笑了,笑的时候比不笑更可怕。 我看着他一点点成长,一点点改变,脱离那个冰冷又纯粹的自己,他的身上有一层枷锁,一点点束缚然后强大。 我刻意地忘记了很多,只记得在教主稳固地位的那几天,杀与被杀的鲜血,还有教主嘴角非常稚气残忍的笑容。 后来,教主给我取了名字,水宿,取自诗词,我不认字,更不会写这两个字,于是便疯狂地开始学认字。 时间过得很快,我总是站在教主身后,看着他白色或黑色的背影,我并不奢求什么。 因为这样,其实就已经很够很够了。 教主的再一次变化是在突然消失半年后的回归。 他会突然看着一样东西然后不明所以地愣住,会突然看着一个方向出神,字迹会发生一些小小的改变。 可这些变化,连教主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便是更不知道原因了。 后来教主去了乐城。 又过了几个月,我在盟主府找到了教主,我发现,他的眉眼里,多了一丝人情味。 这是白洛溪和景玉也做不到的。 回到魔教,他的改变越来越大,其实只是细微,只不过于我而言,他是我的整个世界,一丝一毫都是惊天动地。 我知道,他已经动心了,不是为我。 但没关系,我知道我爱他就好。 我甘之如饴。 天华山一战,我看到了教主喜欢的那个人,白衣墨发,仿如神谪。 教主一定不知道,他看那个人的目光就如同我看他一样。 在死亡的最后一刻,我苦苦哀求那人救教主一命,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可以让教主心动的人,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吧。 直到那人同意,我才放了心。 最后一个瞬间,朦胧之中,我仿佛看见了客栈里走出的那个小女孩。 他穿着白色的衣裙,衣摆上修着墨色的云雀。 阳光落下来,一片恍惚。 原来生—— 念水行云宿,静观天地乐。 愿来生沈二公子能斗鸡走狗一辈子 第55章 民国卷 ——一个人的归宿,不是他的命运。 “宿主感觉累吗?” “累。” “那为什么……” “如果已经无法回去了,那我永远都不会选择停留,在一个世界停留过久,会被世界同化,会被安宁诱惑,会被自我迷失。既然已经失去了过去,我还不想失去自己。” “而且,累不代表不享受,不累不代表真幸运。” “以及,系统,任务。” 【任务:在这乱世,总有些人生而不凡,撑着最后一丝亮光,直到黎明破晓。】 民国十九年,军阀割据的混乱局面,南北混战,一片乱象,唯有大上海繁华如初,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秋风叶落入水,轮船靠岸,云长风才提着行李,下了码头,走过栈桥。 他一身卡其色风衣,五官雅致如画,有一种耐人寻味的沉潜气质。 云长风抬起头看天空,一片碧蓝如洗,耳边是人声鼎沸,听起来似近似远,恍如隔世。 身体内部对家国深深的眷恋与依恋产生的疲惫,让云长风的眉眼微微放松,那是这个身体的记忆。 码头人来人往,各阶级身份的都有,那里都分三六九等。 江家。 “二少爷回来了!” 陆管家接过云长风手中的黑箱子,惊喜地开口,眉眼笑纹深深,慈爱和蔼,他继续开口道:“老爷知道少爷回来了一定很开心!阿蛮,还不快去告诉老爷!” 旁边站着的阿蛮小少年一听,立刻回过神来,站直身体,“是,陆管家我现在就去。”他一边应着,一边偷偷摸摸看了云长风一眼,便跑出房子急急忙忙出了江宅。 阿蛮本是个孤儿,在云长风出国期间被陆管家收养,虽然一直知道江家二少的存在,却从入江宅开始就没见过这传说中的二少爷,自然多了几分好奇心。 云长风揉揉额心,轻轻勾起唇角,江家是书香世家,世代扎根于上海的风糜沉浮之中。 而江家二少爷江原之是江家嫡出,少时被送到英国留学,却在时局动荡的多事之秋毅然决然选择回国,心中一颗赤子爱国之心预报之于家国。 也是叹畏。 当晚,父子俩秉烛夜谈,二日,江父发间多了白发。 “明天是你盛伯伯的五十大寿。”这是江哲对云长风说的最后一句话。 盛淮柏,这个跺跺脚上海都为之一颤的人物,年过半百,几乎垄断了上海的整个经济脉络。 江父的话,云长风懂。 云长风站在衣橱前,漫不经心地打理着自己,他穿了一身裁剪得体的白色西装,更衬的俊美高贵,眉目典雅,宛如生在西欧艺术家手中的画笔里。 递了请柬,云长风同江父一道被侍应带着入了大堂,进入眼帘的是满眼的富丽堂皇与觥筹交错。 富甲名流,政界高官,估计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江老弟可算来了,让我们好等啊!罚酒罚酒!”盛淮柏看见江哲,拿起酒杯走过来,笑眯眯地说道,周围自有人轻声抬哄。 “是是是。”江哲爽快应道,便是罚酒三杯。 江哲年轻那会儿,不依靠家族势力在商界斩露峥嵘时,便是以狡猾狐狸闻名商界的,平常生活中却是个极为爽利的人,这也让他在生意和生活上左右逢源。 而盛淮柏涉猎极广,基本什么都参上一脚,做的每件事却不马虎,事事必精,眼光准,做事狠,便是那时就看上了江哲的能力,加之家族之上本有联系,是一路一来极为合拍的商业伙伴。 “就喜欢江老弟这种性格,爽快!”盛淮柏说道,将目光移至云长风身上,恰当地露出疑惑询问:“这是……” 江哲道:“这是犬子。” 云长风微微勾起唇角,温雅如玉,朝着盛淮柏微微点头,声音润泽养耳:“盛伯伯。” 盛淮柏像是忽然想起似得,惊道:“是原之啊,无怪乎我觉得眼熟,都长这么大了,真是越发俊俏了,到底是留过洋出过国门的人,比我那小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明眼人都知道他不过说的是场面话,大半个上海滩都知道,盛家那小子……不过,盛淮柏这意思…… “别家的总是最好的,父亲也总嫌我不如盛少来着,不过总归都是极好的。”云长风抬眼看了江哲一眼,微笑着应道。 盛淮柏不知道是被那句话逗笑了,心情看起来极好,“哈!你这小子的性格我倒是喜欢,真是明里暗里夸自己来着。” 云长风抿唇,淡淡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