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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倾吐着无力的鼓励,脆弱的谎言。 没在痛的人不明白痛的感觉。 没有锁的人不会懂为什么被锁住了就飞不起来。 所以他们不会救我。 没有人会来救我。 女人在少年时,便早早明白了这个道理。 今日,小鸟依然被锁在鸟笼之中。】 “………………”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默默抬手再度捂住了脸。 好羞耻啊,自己的心声什么的。 “果然,久病的人都会心理扭曲。你说的没错。”ai的语气听起来十分愉快,“不过,这个到底是你的心声,还是杀生院祈荒的心声?” “哪个都无所谓吧。”我有些不快地扭过脸去。 杀生院祈荒,出身于真言密教立川流的傍流“咏天流”,这一隐藏在深山之中,隔绝于人世,甚至不允许接触网络与现代科技的教派。作为宗主的女儿,她在幼年时就被宣判得了不治之症,活不过十四岁。环绕着她的教众们,尽管怜悯她,说着她真可怜,但是没有一个人真的对她伸出援手。 在那狭小的病房之中,唯一能与她作伴的,只有安徒生童话的绘本。 然而讽刺的是,在她接触了网络之后才发觉,自己的病虽然在这隔绝于人世的教派中是不治之症,但是在外界是早已被攻克的病症罢了。借助于网络,她成功治好了自己,同时也发挥出了她在网络技术上的才能,成为了一名了不得的灵子骇客。 可以说,杀生院祈荒的精神,就是在病榻上渐渐扭曲的。在fgo世界中的那个杀生院,在她年幼时就因为及时治疗早早恢复了健康的身体,所以也没有发生那种异样的扭曲。在魔神柱桀派附身于她,并且将她的善性剔除之前,她只是一个温柔的普通人罢了。 在长久的病痛折磨之中,任谁也无法保持精神的正常。 所谓温柔娴静体贴善良的久病之人,甚至绝症之人,都只不过是作家的妄想罢了。 慢性疼痛最为消耗人的自控力。几乎所有被久病折磨的人都带有一定的神经质的特质。 任何心理学的第一步,都是先学习神经科学,了解我们大脑的运作机制。 我们的心灵,终究是依托于rou_体之上的。 生理的扭曲必然会带来精神的扭曲。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就这点而言,我倒是能够理解杀生院祈荒。 “确实,哪个都无所谓。”ai拍了拍绘本,“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吧。” “什么?”我踩死了一个敌性程序,回过头来看它。 “你没发现吗?”它歪了歪头,“你和杀生院祈荒的共通事件,是不是有点多了?” “……诶?”我愣住了。 “第一个事件相当暧昧,但不管怎么来说,还是偏向你更多。但是这个——不管是解释成你,还是解释成杀生院,都说得通吧。”ai黑幽幽的眼珠子看着我,“从最坏的可能性去预测的话——你被她夺取了多少权限了?” “………………” 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人类的心还真是容易变化的东西啊,仅仅是这样就会相互融合,相互影响。” ai的语气颇为意味深长。 “你以为这座樱迷宫,现在还完全属于你吗?” “………………………………” 在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我缓缓伸出手来,抓住ai的肩膀。 “?” “……你没问题吧?”我这回是真的非常担心了,担心到甚至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一个狮子布偶有没有发烧,“你今天人性化得简直让我毛骨悚然啊?那个无血无泪毫无感情的ai哪里去了?你别是被杀生院玩坏了吧???” ai看了我许久,言简意赅地甩出一个字。 “滚。” 完了啊!我家ai都会对我说“滚”了!它真的烧坏了吧!!! 在我的大惊失色之中,绘本忽然发出了“嗦啦”的摩挲声。 像是什么人揪着纸张用力掀过一页,甚至连书脊的缝隙都出现了微微的裂痕,无形的手指留下了沉重的压痕—— 书,翻开了第三页。 “已经攻破第三关了。”ai的语气恢复了事不关己的漠然,“根据预测,大概不需要多久就能攻到你面前了。怎么,做好准备了吗?” “你说什么呢,当然没有。”我抬头看了看无边无际的黑泥之海,深深地叹了口气,“啊啊,真是够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理完啊……话说,这次被击败的是莫德雷德吗?” “是。她与轰焦冻打了惊天动地的一场,差不多把所管辖的区域都夷为平地……说起来,你会让她去守卫那个故事,果然是因为……” “不不不,你想太多了。”我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她爹比赤犬好太多了……话说回来,一个妹子追着另一个妹子非要对方承认自己是她爹……我要是阿尔托莉雅我也不能认啊?更何况那还是她jiejie摩根借种……咳、对不起我用词有点脏……总之阿尔托莉雅根本不知情啊,最重要的是她还有老婆……不行我怎么觉得这段话里面每个字都是槽点。” 一个妹子娶了另一个妹子,然后她的jiejie用魔术借了她的种,给她生了(造了)一个女儿,然后告诉这个女儿(人造人),那个妹子是你爹,你是她儿子……呃……………… 这话我说出来都觉得扯淡好不好…… 总之、莫德雷德她爹(♀)比赤犬那个混蛋老男人好太多了!!!好一百万倍!!! “可以确定了。”ai打断了我内心翻滚的吐槽,漠然开口,“这个樱迷宫,已经被杀生院侵蚀了一半了。现在,这里是你和她共同的心象的混合所。” “fuck.”我只能这么说。 “不过你对赤犬的评价之低,还是超乎我的预想。”ai有些困惑地点了点那张书页。 【说一个男人的故事吧。 比谁都要正直,也比谁都要愚蠢的男人的故事。 男人有一个女儿,在那孩子还未长成之时,男人就已决定,她是自己唯一的继承人。 男人并不擅长表达,也不习惯表达,他只是一味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培育着女儿。 父亲爱自己的孩子,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女儿变成了他所无法理解的怪物。 愚蠢的男人到死也不曾明白,孩子并不是人偶,也无法成为理想的化身。 他的眼中,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到女儿真正的样子。 何等,自以为是的无聊之人。】 “虽然其中也混杂了杀生院祈荒的父亲的成分……但是,果然主要还是对赤犬的怨言。”ai很稀奇似的看着我,“我以为,你根本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