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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与多年前他所幻想的未来无比契合,以至于他每走进一间房,都能想象得出它在阳光下的模样。有他自己,有齐煊,有憨厚可爱的大金毛,或许……还会有他们的孩子,咬着手指,朝他们“咯咯咯”地笑。太过美好的想象总是让人恋恋不舍,尽管知道那只是想象,阮宵还是不由地抚摸起了手边的躺椅。如果坐在这张躺椅上,就可以看到后院的景象。阮宵喜欢向日葵,他总是喜欢让他感到温暖美好的东西。如果这里种植着满院的向日葵,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一株株葵花就带着对太阳与生俱来的执着,心甘情愿地追光。齐煊就站在葵花中,笑容明亮而耀眼。他就坐在躺椅上看书,也看齐煊。 有关于未来生活的梦想在这一刻触手可得,可却像是近乡情怯似的,越发变得不敢靠近。或许究其根本,还是因为阮宵知道,他离“触手可得”还很远。即便看到了,自以为离得极近,实则还有非常遥远的距离。望山跑死马,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阮宵笑了笑,心却像是泡在了醋里,发酸。他走出了房间,轻轻掩上了门。 齐煊察觉到怀中空了,立刻就醒了。不过他很快就看到了露台上纤瘦颀长的身影。 阮宵在这里立了许久。眼看着极远处的天光一点一点地亮起来,繁星淡去,黑暗中的大海逐渐拥有它的颜色。他听到推拉门开启的声音,但没有回头。然后齐煊就从背后抱了上来,厚重的羽绒服把他们二人紧密地裹在了一起。 “冷不冷?”齐煊自然地捉住了阮宵的手,细细摩挲,“你在这儿站了多久了?手都是冰凉的。” 手指很快就暖了起来。齐煊啄了几下阮宵的额角。 阮宵突然问道:“为什么想到要买这套房子?” 齐煊失笑:“你不是想要这样的房子吗?我现在不靠家里,也有能力负担得起。我们周末过来住,不好吗?” 阮宵没有说话。回应他的是海浪翻涌的声音。 “真是败给你了,你就是非要逼我说些rou麻的话,”齐煊说,“阮宵,我觉得我真的离不开你了。我们不分手了好不好?我会成为你想要我变成的那样。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有我们两个,在我们的家里,还有一个特别可爱的小丫头围着我们转,她叫我们爸爸。在梦里,我觉得很幸福,真的。这样一想,结婚定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事儿。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能和你成一个家,这样真的特别好。我想,这套房子过几年就可以做我们的婚房。……如果你现在希望我标记你,我一定不会再拒绝了。” 阮宵忽然笑了。 齐煊也笑了,说道:“你是不是很开心?我终于和你的想法一致了。” “冯玉莹是怎么回事?” 齐煊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懵了半晌,随即放开了阮宵,紧锁眉心,问道:“你提她做什么?” 几天前,在康仁医院一处无人的走廊,纯白柔弱的小白花细声细语,地面上投下了宛如食人花的阴影。 “给你发短信并没有什么意思,好心提醒你而已。” “我和煊哥才是最合适的。我是副院长的侄女,因为我的关系给煊哥带来的提携和帮助,是你想象不到的。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律师而已。” “煊哥是爱我的。我们已经上过床了。” “煊哥是为了我才关注起omega权益的。我说过我小时候想过医生,因为受限制才无可奈何当了护士。煊哥心疼我。” 当时的阮宵不明缘由地想笑,或许是因为她的话语里有许多漏洞。他不是轻易上当受骗的三岁小孩,他是成年人也是律师,庭审时遇到过多少突发和意外状况,他自然不会被这几句挑拨糊弄。他完全可以说几句话就让冯玉莹很难堪,可又觉得实在没有必要。至少他从这次的谈话中得知了一件事:他既没有办法对齐煊的行为无动于衷,也没有办法相信齐煊。齐煊是不是有可能在他们两人冷战期间和冯玉莹上过床?有可能。齐煊喜欢温顺的情人。至少冯玉莹看上去如此。齐煊是不是有可能因为冯玉莹才关注omega权益的?有可能。如果齐煊否认呢? 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她是一个疯子!我几时和她上过床?我这辈子就只睡过你一个omega!”齐煊气急了,往里屋走,阮宵却没有跟上,站在原地不动。海风扬起阮宵的发梢,他的目光有些涣散,背后金光涌动。太阳逐渐升起来了,可海边还是冷的。齐煊强硬地给他披上羽绒服。 “我没有和她上床,”齐煊再次重申,见阮宵不信,他叹了一口气,有几分颓然地继续道,“……几周前我值夜班,下了班后在值班室里睡觉。我睡着了,突然……感觉不太对。她……在给我口……只是这样。我马上推开了她,后来也躲着她。我哪里知道一个看着挺文静的小姑娘会干这种事?” 作者有话说: 晚安哦!!!!! 第二十六章 “为她?你竟然觉得我是为她提议的?我明确告诉你,我齐煊就是一个俗人,我不可能为其他任何人这样做……这只能是为你。”齐煊冲动地上前走了几步,仿佛在捍卫着什么。他居高临下地俯视阮宵,用这种他极少用又充斥着压迫感的眼神看阮宵。他迫切地要把自己的内心剖白给阮宵看。 “那之后她也没有越界的举动,这件事我也没有再提。如果你觉得令你难以接受,我可以去其他医院就职。需要一些时间,但并不是难事。”齐煊补充道。 阮宵朝他笑了一下,说道:“我没有觉得难受。没有必要做那么麻烦的事。” 阮宵并没有原谅他。齐煊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感觉到这次与往常不一样。放在以前的话,阮宵会谅解他的,阮宵一直是心软好说话的,更何况这一次并不是他主动做了什么。齐煊有些慌了,他说:“你别因为别人几句话就生我的气。” “我没有怪你什么。本来我也没有过问你私生活的权利。只是到了最后,想把不太明白的事情问清楚,可以结束得更明白一点。这样而已。” “……什么叫到了最后?什么叫结束?”齐煊怔住了,用力扳住了阮宵的肩膀。 “以前我总是想,等我可以抑制**期了,就是时候离开你了。……其实都是借口。如果真心想割舍,即使找不到抑制剂,也是可以割舍的……” “你不要说这种话!”齐煊打断了他,“你最好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你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了,你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走呢?” 阮宵静静地看着齐煊,他想起了齐煊高中时的模样,唇边轻轻勾起了一个苦涩的微笑,目光却变得温柔。那时的齐煊比现在要矮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