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我也胡乱穿好了衣服追下去。 走到单元门口我才想起来今晚我俩还在医院打针。 我多大了,有十八岁吗? 门口没有脚印,我刚踏出去一步,一个人就从侧面撞到我怀里,死死抱着我,莽撞地往后倒,几步纠缠两人终于摔进了楼下的草地里,滚了满身的雪哈哈大笑。 他从我肩膀上抬起脸,呼呼喘,团团白气里他的脸红了。 “哥,”他很开心地叫我,“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我把他手从雪里拿出来包到掌心里。 “你喜欢我吗?我好喜欢你。” 他真好啊,外面的大世界会抢走他吗,十八岁的我在想。 不要吧。 雪粒不断落在我的脸上,很凉,我按下他脑袋亲了一下:“恭喜监控室保安成为第一个知晓秘密的人。” 可能只有我觉得,戳破秘密是一种束缚他的方式。 “冬”也写完了,感觉任延州的攻视角确实有人接受不了,不过也是我的第一次,谢谢看到这里的大家! 墨水儿 write for joy, write for life 这一部分选了几个年份的春天写一写他们的状态,每章都很短,人称视角都不确定。大家也可以说说想看的情节或者好奇的问题,不出意外墨水儿没有番外了,这部分写掉就完了,谢谢大家! 墨水儿 write for joy, write for life
记得看上一章 次年4月,谷霜降高一下学期。 二中不鼓励住校,九点五十下了晚自习一千多人往外涌,出了教学楼谷霜降才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没有信息,那么任延州应该在往南的第一个十字路口那儿等他,那边有个中国移动大厅,任延州经常把车横在人家门口。 校门口小广场上有个女生叫他:“谷霜降!” 他转头看,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他们班历史课代表,坐在他前前排。她急急地从朋友堆里脱出来,挺不好意思地说:“你明天去理科办公室的时候能不能叫我一起啊,我自己不太好意思去问题。” “化学吗,”明天周三,确实化学老师值班,“那我晚自习叫你吧。” 她问过便走了,和谷霜降同行的男同学拿胳膊肘戳他:“我记得你化学不差啊,开学摸底的时候你化学多少?” “刚八十。” “那你老往办公室跑?” “嗯……我上课的时候跟不大上,课后补的。” 这同学都认得任延州的车了,他骑小电动,每天顺路把谷霜降从学校带过来。他在路边停下,谷霜降道声谢就冲着台阶下亮着的红尾灯过去。 任延州不热衷听电台,经常连着蓝牙放手机里的歌,现在是,他爱听电影里的经典原声,不怎么挑,手机里有一水儿的混杂歌单。重庆森林谷霜降看过,没想到任延州也看过,他的印象里任延州不爱看这种电影。 谷霜降把包抱在怀里,任延州起步,佯装嘶喊:“Run!Forrest Run!” “,没看过?”任延州转过头来看他。 “看过,怎么突然喊这个?” “插曲啊,”车里提示音一直响,任延州腾出手来摸他安全带扣,“没卡牢。” 任延州果然不看重庆森林。 十点多钟路上车不多,倒是两边有很多骑车回家的学生,在窄窄的非机动车道上把电动车骑得飞快,他们城市小,家远也远不到哪里去,少有享受谷霜降这种待遇的。 谷霜降在音乐里说道:“哥,我去补化学是不是不太好,感觉我同学都知道了。” “我也没贿赂,打招呼的时候就说了是多问几个问题。” “说到底还是你同学……” 任延州不以为意:“不愿意那就不去了,不过早知道的话去年多补补化学。” 去年过年后,任延州和家里合计了一圈,让谷霜降跟着上小课的老师补课,考过中考后再转到二中,都是依仗的他叔父辈的小关系。任延州不在意这个,可谷霜降在意,在他哥家里,有时候大家聊天也不遮掩,却是让他更过意不去了。他现在明白那句“认得是关系”了,叫出来吃个饭就是有事要托,人情欠一道得还一道。 “这学期之后就分科了。”谷霜降瘫在椅背上,仿佛很期待着那一刻的解脱。 “怎么,你想学文科?”任延州终于分给他了一眼,“不行,你物理这么好用不着学文,化学补上来就行了。” 说完他就觉得自己有点强权,不过文科专业他实在了解有限,汉语言,新闻?能吃上饭吗?他心里觉得学文除了考行政公务员好点,其他都不如学理来得实在,他读书的时候都是读不下去理的学生才学文。 “啊,”谷霜降划过一首粤语歌,“哥,好好开车。”一年多下来他发现他哥不太能一心多用,一断就断了,比如早前淘了一半的米,还有次他边打电话边给任世铭换尿布,手上不自觉停了,任世铭肚子里没排净的残余稀水直接拉到了床上。那天周六下午放假的时候任延州没来接他,因为那时候他正焦躁地把任世铭快递到他妈那里。 楼下停好车,谷霜降先一步下来仰头看,4楼东户的厨房里亮着灯,任延州平时会把某个房间的灯打开来提醒自己做事,他最近总饿,这是要给他弄夜宵。他问经过身边的人:“今天是什么?” “饺子,”任延州推着他后腰往楼里去,“我妈留出来的,一会儿现煮。” 有没有觉得老任变年轻了… 墨水儿 write for joy, write for 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