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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语塞,他该怎么说,不,初闻时的确觉得震惊,可这终究是对方的事对方的选择,就算借着朋友的幌子也不能多加评论。但是,在他的经历中,还没有碰到过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假设条件允许,他真想躲进一个角落慢慢消化。 刚吃下去的美味饭菜,微微有点反胃。 “没没……”唐明结结巴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恶心倒谈不上,现在都新时代了。”讪讪道,“你们在交往?” 纪辰南:“没有。” 唐明:“……” 唐明:“那你们?” 纪辰南耸耸肩:“就是普通的炮|友关系。” “我靠。”唐明叫起来,“你也太混了吧,难怪跟你分手的女朋友都说你渣。” 纪辰南无奈:“都是和平分手的,交往期间我也没有外遇,经营感情也算专心,为什么最后反倒来怪我,我也很委屈呀。” 唐明扶额,好吧好吧,纪辰南的世界他不懂。 “那么,既然你和那位宋晚先生是咳咳……”对于中规中矩想要好好交女朋友的唐明来说,炮|友这个词说出口还真有点尴尬,“你为什么好好的就想去调查他?” 纪辰南:“最近知道了他一些事,发现跟之前想得不一样,有点在意。” “什么事?”唐明下意识地发问,见纪辰南看他,摸了摸头,“如果不能说,就算了,哈哈……” “也没什么,托你调查,总会知道的。”纪辰南顿了顿,把烟灰抖掉,“他18岁那年,被他继父强|jian了,那视频是那位不要脸的继父拍的。” 唐明一愣,等反应过来,说了句我擦。 “没报警吗?” 纪辰南:“好几年了,他继父已经去世了。” 唐明没忍住,又说了句草。 “这事真让人意外,如果昨天他没跟我说,我大概仍然会带着有色眼光去看他,避免不了。而一旦共享了秘密,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说实话,昨天晚上听到这个,我感到很意外,甚至当场就想离开,可是我隐约觉得走了会出事,便忍了下来,但是,还是十分的在意。”纪辰南道,“我希望能够了解关于他的一些事,这样以后才能避免伤害到他。同时,我也想确认这些事的正确性,毕竟——” 唐明:“你这是在同情他吗?” “同情?”纪辰南皱起眉,显然对唐明的用词感到不满,“并没有,也许以前我有看不起他的情绪,但现在,他在我心里和我和你的位置是一样的,都是平等的。” “纪辰南。”唐明叫他,“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如果真的是简单的炮|友关系,不需要,也不应该越界地做这么多。 炮|友是欢愉的代表词,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两个人相互享受一段时光,分开后,同样是陌生的。现在,你的主动了解,难道是想和对方一起背负这段往事?! “怎么可能。” 过了几秒,男人才回应,脸上是惯有的假笑。 警察先生心底明了,每当他想逃避的时候,都会用这种笑容来蒙骗别人。 “我只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顺利,而且我是位绅士,并不愿意随便幼稚地伤害别人。” 唐明:“原因。” “我觉得你可以去出本了。”纪辰南真想翻个白眼,“宋晚他很乖,又很听话,大概是继父留下的阴影所致,有时候听话胆小得过头,像只可怜兮兮的兔子。这样一个人,从来没做错什么,我为什么好好要去伤害他,我可不是抖S。” 唐明若有所思地看着纪辰南。 死鸭子嘴硬,他想。 气氛莫名其妙地沉默下来,唐明把刚刚纪辰南倒的茶端起来喝,纪辰南则独自抽完那根烟。两个人都迫切地想找些话题,可偏偏这时候想不起任何,没有人提出离开,僵持着。 这时候,纪辰南的手机响了,震动,在饭桌上嗡了一阵。 纪辰南拿来一看,将它挂了。 “谁打来的?” “我妈。”习惯地咬上烟蒂,说话也含含糊糊的。 唐明:“不接?兴许伯母有什么事。” “现在不想接,等晚上有空给她回电话。” 也不知道是在心虚地躲避些什么。 过了一会,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很短暂的震动,大概是短信。 纪辰南用手指解了锁,把短信内容看了遍,喃喃道:“原来这么晚了。” 晚?唐明看了眼手机,也才过了一个小时,外面依然是阳光艳艳。 “宋晚给我发短信,说他醒了。”纪辰南边说边把摆在桌子上的东西一一塞回口袋,看起来是想走,“他问我在哪里,我们说好下午要去超市。” 唐明惊讶:“现在才醒?” 更让他震惊的还有,嫌麻烦的纪辰南居然要去超市?! “人家睡得有点晚嘛。再说都是当老板的人了,自然比我们这种上班族要轻松得多。”纪辰南笑眯眯,“需要送你回去吗?” 纯情的警察被男人故作暧昧的话弄得浮想联翩,脸上一阵躁意。 “不用不用。”他晃晃手,“我时间还多,这里离着也不远,走回去权当消化。” “那就这么着吧。”纪辰南站起来,把香烟顺势扔到唐明面前,“这个给你,别再抠了,小心老婆都娶不到。” 唐明恼怒:“要你多嘴。” 纪辰南笑:“我去买单,等下就直接下去了,有空再约。” “嗯。”唐明点头,看他,“……那件事,我尽力。” 大概是职业所致,说话越来越喜欢看人的眼睛,也许信奉眼睛是最学不会撒谎的器官吧。此刻,唐明看到纪辰南眼里有光,是那种炫彩夺目迫不及待的光。 需要这么激动吗?!他弄不懂。 真是个大骗子。 纪辰南望了他一眼,没说话,抓了车钥匙便往外走。 直至听见外面传来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唐明才起身,攥住香烟盒,来到窗户旁,看纪辰南的车开出,消失在拐角处。 * 火车站。 白暮拖着一个柠檬黄的行李箱走出来。 她的耳朵上挂着个耳机,边走边说话,显然是在跟人打电话。 “喂,嗯,妈别担心,我到了。” 刚开始还有许多人,一出站便全部分散,白暮避开人群和上来拉客的出租车司机,一个人在马路上走得飞快,想装出一副在这座城市常住的模样。 司机追着她问了两句,便把心思花在后来的客人上。 白暮按了按有些松动的耳机:“……我出来了,您接着说。” “哎呀,你这孩子。”白mama在电话那头很着急,“那么早出来干嘛,纪辰南有没有来接你?” 下午4点,天空暖黄一片,投射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