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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上, 目光犀利抿唇凝神, 伸手又从背上的箭囊取过了一支箭架在弓上, 瞄准那男人。 封骐一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他们还未满十五岁之前也曾如此。那时候自己手持着匕首面对野兽毫不畏惧,而温宁安在自己身后,一直便是自己最坚实的堡垒, 最安全的避风港。他持弓而自己持刀,硬是将野兽给杀死了。后来自己登基,温宁安便四处奔波打下一个太平江山,却从未邀功。 因为有温宁安,所以自己所向披靡啊…… 箭雨从沙丘上而来,冲破了风沙朝敌军铺垫盖地地袭去。 而那男人在封骐与温宁安的夹攻下终于战败,手中的长剑被封骐挥开,斩落下马。男人低吼着,眼底满满的不甘心,却是丝毫无抵抗之力。 这……这简直是怪物! 封骐转头朝副将道:“把他抓起来。” 封骐想留个活口,总归有用处,尤其是这种位高权重的。 “是!” 幽王军一早便在左军与李家军的前后夹攻下战败,而后来的援军也被封骐带兵拦截,因而预料之中,输得一败涂地。 北淼战胜,捷报如长了翅膀般传遍了战场。战鼓声声闻数里、响彻云霄,旗帜在烟尘中骄傲地飞扬,再大的风沙也抵挡不住战士的呼喊。 “北淼万岁——” “皇上威武——战神威武——” 战场上刀剑无眼,古今多少人便是在这地儿化作一抔黄土。战胜后喜悦冲上心头,自是狂喜难抑,然而之后在清理战场时看着横尸遍野与断肢残骸却也只剩唏嘘了。 此刻夜幕早已悄悄降临,沙尘暴也停歇了。战地上有兵丁在处理尸体与拘押俘虏,军医在方清清的带领下救治伤兵。救治时不分敌我,只看伤口的轻重,毕竟北淼的初衷也不是为了屠杀这些俘虏。 大漠上似乎归了平静,只有风沙的嗖嗖声。不过这份平静在深夜时便被打破了,首战打得漂亮,旗开得胜,将士如今士气高昂,庆功宴上闹了一夜也不知困倦。温宁安与封骐一同坐在首座上,也不知是因为四周的喧闹与欢笑声淹没人声抑或是其他,两人都没有说话。 回到各自的帐篷补眠后已是下半夜,若不是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战役需要全神戒备,大伙儿早便闹通宵了。 温宁安沐了浴后躺在自己的床上,却只觉得心仿佛如擂鼓般还未平歇,丝毫无法入睡。 今日领兵冲入敌阵腹地斩杀多隆之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如往常般战役后身体还未适应忽然的平静,仿佛还在沉浸中那硝烟四起的地方。以往睡一觉后便什么事都没了,但如今…… 来到边疆前被封骐关押的那一段日子……被日日夜夜调. 教的身子而今如此长时间没得到爱抚,在今日的躁动下终于爆发了。 无人的帐篷内,温宁安将头埋在被窝内,呼吸逐渐急促。 那几日,封骐几乎无停歇地在自己身上真枪实弹地开疆扩土,即便是片刻的离开也要自己含着……身体仿佛被开发到了极限,甚至可怖地习惯。温宁安愈想愈难堪,只恨不得将不知廉耻的自己一掌拍晕。 今日封骐竟还亲自到来,御驾亲征。一如往常地嚣张跋扈,为自己扫除障碍。 温宁安再也忍不住,伸手探入了亵裤中套.弄。 “嗯……” 双颊染上了一阵潮红,温宁安伸出了另一只手缓缓滑入身后的隐秘之地。 “怀天……” 不大不小的空间氤氧着春.色与暧昧,温宁安微微抬眸,却发现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门边抱胸看着自己。 ……封骐?! 温宁安脸色一片惨白,怎地也没人通报! 见封骐挑眉,嘴边挂着促狭的笑容若有所思,温宁安脸色转青,正欲抽手却听封骐喝道:“别动!” 封骐坐到了床边一手环过了温宁安的腰,一手伸入亵裤中助温宁安一臂之力。而那只搂着温宁安腰的手也缓缓潜入了后头,握住温宁安的手向前猛地一推。 “……嗯!”温宁安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皇上,不要,求您停下……” 听着这称呼,封骐不禁蹙眉,眼底闪过了一丝异色。 沉默了一阵后,封骐最终抽开了双手,只是抱住温宁安温声道:“不欺负你,就帮你弄出来?” 春光一片,一曲终了后,温宁安靠在封骐怀中只觉得有些局促,便缓缓将身子挪开恭恭敬敬道:“皇上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封骐在心底咬牙切齿,之前说不适合一起处,如今还当真与自己拉开距离了! “无他,来看看你而已。” 封骐不似往常那般出声调侃,只是问道:“今夜我留下?” 温宁安撇头,双手微微攥着被单似乎在斟酌该如何委婉地拒绝,就怕封骐发难。 “无妨的,下次吧。”见温宁安似乎有些为难,封骐随即起身,笑着给温宁安盖好被子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好梦。” 看着封骐消失在门边,真走了?他还以为封骐会死缠烂打抑或板脸命令,强行留下…… 温宁安松了一口气,逃过一劫般拉过被子蒙头便睡,催眠自己忘了今日之事。 而帐篷外,福公公见封骐走出了帐篷,原本还担心封骐会不会因无法与温宁安同寝而生气,出乎意料的却见封骐满面春风,容光焕发。 福彻松了口气,也笑道:“皇上心情很好啊。” 封骐对着皎洁的银盘低笑。 仿佛看到了希望!天知道自己方才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将本身的欲望给压了下来,就怕在温宁安面前失了控。 他不想让温宁安想起之前在宫中囚禁他时的失心疯样儿,从而愈来愈怕他,最终待自己与其余臣子毫无差别,只余下敬畏与斟酌。 雄心壮志的封骐还未乐够,胸口却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千万根针忽然扎向了心脏一般。 福彻见封骐冷汗涔涔,左手紧紧地按着胸口面色惨白地微微躬身,吓得魂儿都差点儿飞出来了。 “皇上!” “嘘——” 福彻还未说什么,封骐便将食指放在了唇边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别让怿心听见。” 封骐挥手让福彻不必跟上,自己则拉过了马一路往万里无人的黄沙而去。运功和发泄一会儿,应当便能撑过去了…… 师父已然出海寻找解药与法子,只求能在自己躺尸之前回来吧。封骐不怕死,却怕死了后再也见不到温宁安。万一古书与巫人说的都是假的,无地府也无来生,死后一片空白再也无温宁安,抑或是喝了那孟婆汤将温宁安给忘了,那该怎么办。 绝对……不能死! 夜郎晴空,大漠上只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