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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可欣真想就那方面的事情当众羞辱一下闻欢,然而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好了。 闻欢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手指微微颤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陈司灼看出了她的窘迫,随口说了句:“有事直说。” 他的声音沉而冷,脸色也是。 编剧秦岩看了闻欢一眼,声音透露着些微不耐:“还有什么事,是副导没把钱给你结清吗?”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句更直接的“你怎么还不走”他没说出口。 闻欢摇摇头,一脸认真地跟他解释:“不是,副导演刚才就把钱给我了。” 她原本没想收的,但对方执意要给,闻欢也就没再拒绝。 陈司灼站在她旁边等下文,脸上并未浮现出丝毫不耐的情绪。 闻可欣瞪着她,咄咄逼人:“既然钱都已经结清了,你现在还赖在这里不走是几个意思?” 陈司灼眉心微拧,捏了捏耳垂,凉凉地瞥了眼秦岩,“让你女朋友闭嘴,吵死了。” 秦岩脸色青白交错了一阵,张了张嘴,却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大庭广众下被这么说,闻可欣则更加尴尬,脸色就交通信号灯似的,变来变去,十分难看。 秦岩递给闻可欣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闻欢拉开背包拉链,把里面的镜头拿出来放在超高清设备的旁边,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将先前发生的“意外”用简单几句话概括:“我原本放在储物室的镜头坏掉了,我想查一查是谁做的,然后让她照价赔偿。” 导演低头,看着被裂痕一分为二的镜头,眉心不由得皱起:“其他东西坏了吗?” 剧组里距离设备较近的摄像老师也凑过去瞧了瞧,而后一脸遗憾地摸着下巴,摇了摇头。 这款可是一等一的好镜头啊,对于娱记来说,这可以算作拍人像的顶尖配置了。 从中间碎掉真的是可惜了。 看起来不像是摔的。 到底是谁这么暴殄天物,丧心病狂? 闻欢摇头,声音相较平时也低了几个度,“没有,我背包里其他东西都完好无损,只有镜头坏掉了。” 下一秒,她拿起镜头,将碎掉的那一面正对着大家,顿了一秒才道:“你们看,这个像是摔的吗?” 导演小心翼翼地拿起镜头,上下左右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下,而后问:“储物室里没安监控,你打算怎么查?” 闻欢心下一跳,而后又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问:“那附近有监控吗?如果能查到都有谁从那里出去了,说不定……” 但这个方法也有问题,储物室又没有锁,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怎么可能知道是谁干的呢。 闻欢抬手揉了揉眉心,一脸无奈。 难道她就只能认栽吗? 不要,她接受不了。 陈司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闻可欣和站在她身后的小助理,声音平静:“不如叫警察来验指纹,再请媒体过来报道一下此事,凶手不可能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听到他这么说,闻欢内心忽然平静了许多。 许是太过入戏,方才他一字一句陈述建议的时候,真的好像车警官。 闻欢唇角轻扯了下,勉强挤出笑容,对陈司灼投以感激的眼神。 末了,她还特意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 然而并未发现什么不同,展露在她面前的仍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闻可欣的表情变化被陈司灼那双如摄像机般灵敏的眼睛成功捕捉到了。 男人眉眼微垂,视线落在闻可欣身上,声音透着一股子不具名的质疑:“闻大小姐,你今天来剧组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第12章 猫吃鱼x12 闻可欣摸了摸鼻尖,身子前倾,往秦岩身边靠了靠,红唇扬起,美艳而张扬:“当然是来看我男朋友的。” 一声冷嗤从陈司灼鼻腔中溢出,他单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闻可欣,声音冷淡到了极致:“是吗?” “怎么,听陈老师这意思,是在怀疑我?”闻可欣对上他的视线,拔高声音反问道。 陈司灼唇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眸色不虞,声音却平静无澜,“在场的各位有多少人在这之前就认识闻欢,知道她是娱记的?” 在场的工作人员摇摇头,表示事先并不知晓。 陈司灼与工作人员们相对而站,继续道:“那么,在场的各位,能记住闻欢背的是什么包,并且知道她包里有单反和镜头的,举手示意我一下可以吗?” 大家安静得很,没有一个人吭声,更没有人举手。 陈司灼的分析有理有据,工作人员们大都理解了他的意思,目光不自觉地往闻可欣身上瞟。 陈司灼侧眸,懒懒散散地朝闻欢看过去,眉眼微微上挑,像是在求表扬。 闻欢也看向他,绯色的唇轻扯了下,而后避开视线,抬手摸了摸脸颊。 好像是有一点烫。 “你为什么不怀疑那些离开的群演?”闻可欣手握成拳,心跳加快,只能依靠提高嗓门来掩盖她的心虚。 “要听实话吗?”陈司灼低低淡淡地问。 “你说。”闻可欣瞪着他,不依不饶。 凭什么闻欢出了事就有人护着,凭什么? 秦岩这个男朋友要来有何用,在陈司灼面前,他只会伏低做小充当老好人,一点忙也帮不上她。 闻可欣越想越气,脸色也愈来愈难看。 陈司灼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眸光幽深,唇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们副导演在圈内的风评可比闻大小姐好得多,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闻欢看到他这副样子,站在原地愣了一秒。 怎么灼哥在泰国呆了三个月,还学会怼人了呢。 秦岩听他这么说,再也坐不住,“腾”的一下从马扎上站起来,清了清嗓子,一派斯文儒雅的模样:“陈老师,你说话没有必要这么难听吧?” 陈司灼单手抱臂,眼底挂着几分似是而非的不屑,“我这话只是阐述事实,并未针对谁,秦编剧不必生气。” 闻欢不动声色地走到了陈司灼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角。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这次学聪明了。 灼哥往前走的时候,她也往前一步,等他停下脚步,稍微一侧身就能抓住他。 陈司灼垂眸,略带警告的眼神俯视着她,用唇形示意:“你想非礼我?” 闻欢:“……” 非礼个屁。 她摇头,压低声音:“不是非礼,我之前不都说了让你别再替我出头,你怎么还……” “这些事待会再说,”陈司灼靠在她耳边,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