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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发表。 星艺传媒记者部的总监,大概就相当于传统纸媒里的总编。 闻欢想到自己的业绩还差一大截才能完成,就有点不知所措。 她擅长做人物专访,但大多数二三线的艺人时间都不充裕,忙着拍戏,也腾不出时间给她。 闻欢合上笔记本,托着腮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她几乎是立刻从餐桌上起身,朝他走过去,清清甜甜地笑着道:“你回来啦。” 陈司灼淡淡瞥她一眼,正要应声,却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她怎么这么晚还没走? “灼哥,你怎么不理我啊。”闻欢撇撇唇,面上挂着几分尴尬,但很快又被笑意遮掩。 陈司灼上下打量着她,眉梢微挑,语调带上几分戏谑:“这么晚还不回家,是在等我送你?” 闻欢感觉到了他话里的玩味,但也没在意,抿了下唇,才道:“不是的,爷爷说让我搬到这里来住……” 陈司灼将车钥匙扔在茶几上,松了松领带,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然后你就搬来了?” 闻欢就这么被他看着,只觉得心里发毛,“对啊,怎么了吗?” 陈司灼唇角扯出淡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闻欢:“???” 她脸皮厚? 他们都结婚了,她想和他住在一起,增进一下感情,有错吗? 这个男人变化怎么那么快,完全可以去表演川剧的变脸了。 况且,让她搬家是爷爷提出来的。 闻欢拧眉,强忍着不断从胸腔内迸发出的滚滚怒意,“你不欢迎我?” 陈司灼侧了侧眸,那只黄白相间的小猫映入眼帘,皱眉道,“不欢迎。” 想起今天赵平发给他的那张照片,陈司灼抬手按了按眉心。 在病房的时候,她和祁敬源靠得太近了。 闻欢对着他哼笑一声,声音软软的:“今天爷爷请了搬家公司的人,还以你的名义给我请了两位阿姨整理房间, 爷爷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舍得搬走呢?” 陈司灼扫了她一眼,声音清清冷冷:“你若是不想搬,就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闻欢抬眸看他,眼底挂着疑问,“什么要求?” 陈司灼:“不许采访祁敬源。” “为什么?” “没有原因,就是不许。” 闻欢皱眉,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悦:“……你这要求太无理了, 我是记者,要靠这个吃饭的,再说祁老师他都已经答应接受我的采访了。” 陈司灼扯了下唇,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漫上笑意,“祁敬源给不了你饭吃,能给你饭吃的人是我。” 闻欢攥了攥手指,隐约觉得他这话有几分深意,可她也不能完全理解,于是问:“什么意思?” 陈司灼靠近她,微微俯身,“我可以帮你联系倪梦之。” 闻欢后退几步,整个人几乎都靠在了茶几旁边的皮质沙发上,视线落在他略有些凌厉的下颌处,眨了眨眼。 与他距离那么近,她呼吸都不那么平稳了。 糟了,她刚才只顾得看人,连他说了什么都没注意听。 闻欢垂眸,薄唇紧紧抿着,鼓起勇气问:“不好意思,你……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能重复一遍吗?” 陈司灼:“……” 难道倪梦之这个名字不比祁敬源有吸引力? 她到底懂不懂咖位? 他喉结微动,耐着性子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如果你答应我不去采访祁敬源,我可以帮你联系倪梦之。” 闻欢含羞露怯的神情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转而用一种讶异代替,“什么?你认真的?” 倪梦之,亚洲乐坛天后级别的人物,国家一级演员。 1998年,她登上封面,成为最具海外影响力的华语歌手第一人。 倪梦之的经历和成就,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对于陈司灼和祁敬源来说,她是前辈中的前辈。 听闻倪梦之性格孤傲冷清,从不接受什么访谈,也不参加任何综艺。 闻欢皱眉,就算陈司灼能联系到她,她也不敢保证能让她接受自己的采访。 男人微垂着眉眼,低低应声。 闻欢咬了下唇角,思考几秒,认真道:“就算你能帮我联系到她,她也不一定会接受我的采访不是吗?” 陈司灼眉梢微挑,喉间溢出一抹低笑,“闻欢,你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 闻欢被他戳中了心思,脸色微红,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反驳,“我又没说错,本来就是嘛……” “我会让你采访到她的。”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闻欢好奇,随口问了句。 陈司灼从她的身边抽离,嗓音清淡:“这你就不用管了。” 察觉到他想要离开,闻欢连忙转过身拦住他,伸长双臂,摆成个“一”字,横亘在他面前。 陈司灼那双好看的眉眼微微皱起,原本存于眼底的零星笑意也被蹙着的眉冲淡,“闻欢,你干什么?” 她这才察觉到他对她的称呼变了,不再是冷漠到疏离的“闻小姐”。 不过,直呼她名字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我……我想问问,你吃晚饭了吗?” 陈司灼声音淡漠:“吃了。” “那你回来这么晚,是去陪谁吃饭了吗?还是剧组有聚餐?” 陈司灼声音低沉清隽,甚至带了点喑哑的性感,“没有,我吃的盒饭。” 但任凭闻欢再怎么仔细听,都分辨不出来他的情绪。 闻欢舔了下唇角,眉心也皱起。 这个男人怎么不告诉她那一个多小时他去哪里了呢? 见闻欢仍旧堵在他面前,男人低头,居高临下地瞧着她,目光带了几分很容易察觉的戏谑:“还有问题?” 闻欢看着他的脸,眸色微变,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有,”她指了指自己的右脸,“你的脸,好红。” 陈司灼伸出手,朝自己脸上随意摸了一把。 果然,很热,像是过敏发作了。 再一低头,就看到窝在自己脚边,正照着他的裤腿蹭来蹭去的那只猫。 陈司灼:“……” 闻欢声音带着关切,“你现在脸真的很红,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陈司灼后退几步,指着地上那只猫,“它什么时候过来的?” 看到眼前男人一言难尽的表情,闻欢身体忍不住颤了下,伸手比了个“耶”:“大概,有两分钟?” 陈司灼低咒一声。 黎正青给他开的什么破药? 屁用没有。 闻欢又盯着他的脸瞧了瞧,轻声问:“你该不会是,猫毛过敏吧?” 陈司灼:“怎么,不可以吗?” “那你拿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