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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 江熙来的痴癫模样让叶知秋用尽一切手段探查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只知道孔雀山庄的高辰在九华林中救回命悬一线的江熙来,重伤难治,连夜送到天香求救。 他困惑,惊诧,江熙来口口声声恭喜他尤离有了孩子—— 叶知秋很难说自己会不喜欢这个事情发生,可是他不信。 他甚至觉得这是天下最可笑的事情。 江熙来受了这么重的伤,尤离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二人一定有了什么误会——连番的意外叠现,江熙来是一副求死的模样,又说同心蛊已解。 要把尤离已经种下的东西不被他察觉地解掉,大概很困难,可是谁会相信他自己解掉了?! 一定一定要查出来—— 密信到达九华的探子手中又耗费数日,玉蝴蝶照例隔三差五地去绸缎庄闲逛,拿着那封密封的小小信封,心中莫名一紧,尤离前日去了徐海,难以联络。 玉蝴蝶娇声问过了洛宇:“堂主多久能回来?” 洛宇道:“四盟和神武门的人打了一仗,四龙首和堂主去支援,怎么也得半个月罢。” 回到房里的玉蝴蝶看着那密信,思前想后还是拆了开来,方看一眼就吓得面无人色,瘫在椅上发抖,恐惧地掩唇哭泣—— 春暖花开,天香谷本就是人间奇景,犹以春日最柔美,浅淡的花香依依动人,恰到好处。 苏沐瑶扶着江熙来在缓步走在花海里,太白剑客低着头,对周遭美景没有任何兴致。 他右手的五指伸展后握,比起之前已灵活了很多。 苏沐瑶试探着道:“好多了对不对?继续医治下去说不定——” 江熙来低声打断她,“梁谷主已告诉我了,它以后唯一能做的大约只是拿筷子了。” 苏沐瑶黯淡了眼睛,“其实,咱们可以左手拿剑,从头练起,只要有心,一定可以练回来的。” 江熙来笑,“没有心了。” 苏沐瑶忙道:“不会的!我刚进谷的时候学了三个月也学不好一招芳华一瞬呢,你一定比我聪明得多,一定可以练回来的。” 江熙来看着她杏眼盈盈,歉疚道:“多谢苏师妹这段时间照顾我,天天照顾一个死人,徒劳无功,对不住。” 苏沐瑶道:“是师姐们嫌弃我学剑什么都学不会,师父觉得让我专攻医术得好。你刚来的时候把我吓坏了,师父好不容易把你救活过来,你怎么还是想死呢……” 江熙来颓然,“想死就是想死,苏师妹能成全我么?” 苏沐瑶道:“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我怎么可能让你死——” 江熙来浅笑,“叶知秋走了么?” 苏沐瑶道:“今早刚走,四盟有要事相商,他本来要去九华的,只能急着往开封去了。” 江熙来猛地咳嗽起来,心肺剧痛,苏沐瑶几乎立刻带了哭音—— “对不起!我不提九华——不不不!不提那地方了!你别激动——” 江熙来咳得眼泪渐涌,右手脱力,只能用左手捂着胸口猛烈抽搐。 不远处有天香弟子练剑的动静,犹见剑光熠熠,伞剑叠转,是黄昏花海暗香中的一道风景。 秦川的黄昏,烟霞满天,绵绵不绝—— 剑如飞燕,人若清风。 五峰连延,五剑连环。 雨落雨散,云卷云飞。 剑如回风,可落飞雁。 公孙剑总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师父曾说,你的江湖,你的大义,你们的路,去罢—— 去罢——便去了,如今要怎么回? 江熙来苍白一笑,尤离曾说——早已不能回头,真是太对了。 神武门溃败,被萧四无支去了燕云,归途中他语带萧索,告诉身边策马的尤离,他也该回燕云去了,待归血衣楼整顿人马,次日启程。 尤离平淡一笑,只道若改日去燕云再拜会四公子。 一路无言,沉重烦闷。 血衣楼平静依旧,守卫迎下二人,有人在尤离耳边低语一句,将淡淡的愁色染上他眉头。 萧四无还未细问,他已抬步往牢房去,一月前试药的少年面色也不消瘦,坐在角落里发着呆。 尤离先问他:“这一个月有什么不适么?” 那人摇头,尤离便道:“你娘去世了,我可以帮她安排后事,你节哀罢,我会找人收养你弟弟。” 那人疑惑开口:“我娘?” 尤离道:“怎么?” 那人困惑不已:“我娘是谁?” 尤离骤然色变,惊得一把拽住他领口提他起来,“你不记得你娘?” 那人捂着脑袋苦苦思索,呆滞摇头,“不记得——” 玉蝴蝶在楼上看到萧四无归来,下楼拉过一守卫急急道:“堂主呢?” 守卫道:“去毒室那边了,姑娘别急,很快就会过来的。” 玉蝴蝶心慌难耐,胸口一阵恶心,扶着雕栏捂着胸口坐立不安,浑身冰凉,她有一个——不,两个惊天的噩耗要告诉他,她总觉得只要自己说出来,尤离会杀了自己—— 尤离一阵头晕,脑中飞快地思考着,当喂下那人一颗殇言后,清楚地问出了他母亲,心就凉了半截。 不会是那样的—— 不可能。 他知道,想弄清真相很简单。 浅黄色的药丸在手里,质地温润细腻—— 他不敢想,却还是那样怀疑,最后终于把那小小的一颗喂到嘴边,熟悉的酸涩味道在舌尖融化,真的不难吃。 凄笑 昏暗的屋里只有收拾东西的细碎声音,桌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朵历经一日已经凋残的花,颓败的颜色没有丝毫美感,了无生气。 萧四无把手里小小的木雕放进盒子里收好,有侍女进来点了灯,他头也不回,看到屋里亮起了光,低低问道:“良景虚呢?” 侍女道:“刚才去毒室那边了——” 她话音刚落,尤离已走了进来,她正欲曲身行礼,便被尤离阴冷的语调吓得不敢出声—— “滚出去。” 萧四无手中一停,转了身看到他步步逼近,泪意在眸,怒火在眼,还有复杂的决然之色,牢牢瞪住他,沉重的呼吸里全是杀意,便明白了一半—— “你记起来了。” 尤离僵硬地开口:“你故意的?” 萧四无坦然道:“是。” 尤离恍然,困惑而凄怆,“你把它们——撕了?烧了?还是扔了?” 萧四无如实道:“元宵灯会前,你送我东西之后,烧了。” 烛火在晃动,如他举刀时掠动的蜃气般夺目—— “你说你会提醒我的,然后再想办法。我有没有记错?” 萧四无摇头,“你没记错。” 尤离皱眉,惊恐地打量他淡然的表情,“萧四无!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