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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还不翻了天?” 谢清漩冷冷一笑。 “奴才?这天下人都是你府里的奴才么?” 两人相持不下,地下那碧衣人倒苦笑了一声。 “谢公子,你也别做好人。今天我冒犯了你,又撞见了你和他那等事情,不管我肯不肯说,你终究不会放过我。” 谢清漩秀眉微扬。 “人生在世,谁不被人说,说好说歹,也不过是一张嘴两层皮,事情都做出来了,还怕人说吗?你既然知道我鬼眼公子的名号,也该知道,我最恨枉取人命。” 碧衣人听了这话,沉吟半晌,又拿眼睛去瞟纪凌,“纵然你能放我,只怕别人……” “我若保你无事,便是无事。” 那人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即便如此,翠微派门规森严,坏了一条,便是粉身碎骨,我若是说了,总没个好。公子真要好心,不如放了我,我自会感恩,今日所见,一个字都不与人说的。” 纪凌在一边听了早恨得牙痒。 他想了想,又觉着这样也好,谢清漩性情太过绵柔.合该遇上这种习人磨上一磨,也好教他知道,这天底下的人,可不是个个都说得通道理的。 谢清漩却只是微笑,“我若放了你,你果然一字不说?” 那人见他言词和缓,觉着有戏.爬到他面前。 “指天为誓,一字不说!” “若是你家宗主问起呢?” “我只说“不知”。” “如此么……” 谢清漩抬了抬手。 “你中了戾气,伤及心脉。既然你这么应承我,过来.我与你解。” “谢清漩!” 纪凌气得直冲过去,碧衣人一见,急急地将手放进谢清漩掌中,只觉一股暖融融的劲力突入脉门,周体通泰。 正高兴着,眼见纪凌的拳头到了,碧衣人刚要躲避,忽觉那拳头定在半空里,且越来越远。 再看一眼,心下乱成一团。 原来,哪里是纪凌的拳头变远了。分明是纪凌和谢清漩变大了,谢清漩那只鞋竟有自己一人高。 碧衣人心下害怕,正想跑。 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屋里的桌椅、板凳乃至门窗、地板,全都变大了! 他惊叫一声,却发出个“吱”来,再看自己身上,目光所及,不见人形,只见一溜灰绒绒的皮毛,顿时瘫软在地! 谢清漩两手伸到地下,摸到那已然变成耗子的碧衣人,将它托在掌心,举到唇边吹了口气,耗子又“吱吱”叫了两下,这才发出细微的人声:“公子饶命!” 谢清漩点点头。 “你可知自己为何变了耗子?” 那耗子一味摇头,只求饶命。 谢清漩伸出根指头,轻轻顺着它的毛。 “你既这么守门规,一条都不肯破的,如何会对你家宗主扯谎,可见是句谎话。天罚你变个耗子,却又奈何。” 那耗子四爪抱定谢清漩那根指头,悲号不已,“公子,我知道你法术高明,我什么都说,只求你放过我。” 谢清漩摩娑着它的后背,“说罢,你们今天来干什么了?” “听说有个魔物入了暗华门,宗主派门人两个一拨,四下打探,傍晚路过这镇子,正赶上你俩进店,我们看着觉得像,所以夜里来袭,不想……” 谢清漩“嗯”了一声,“怎么知道是我们呢?” “宗主说那东西戾气在身,外形是个俊朗的男子,实则是个藤妖。” 耗子哀哀地瞥了纪凌一眼,“他身上戾气弥天,想不认出都难。公子,我都说了,你就收了法术吧!” 谢清漩拎着耗子尾巴,将它提到右手掌心,“我问你最后一句:你家宗主为什么要找这魔物?” 那耗子眼珠子转了转,拼命摇头,“宗主可没说,委实不知。” 谢清漩左手虚虚笼在耗子身上,说了个“收”。 纪凌等了半天不见动静,那耗子左看右看也是疑惑,一张口,却又冒出一串“吱吱”声来。 谢清漩将它放到地下,“既然不肯说实话,会说人话也没多大意思,干脆把这耗子做实了,也是干净。” 说着他站起身来,那耗子攀着他的鞋子哀啼。 他脚尖一抬,将它甩到一边,叫了声:“纪凌。” 纪凌会意,拉过他的手。 两人撇下耗子,掩上屋门,出了客房。 到得走廊中,但见一派狼藉,窗户下横着个黄色的小东西。 纪凌蹲下身子一看,原来是只昏迷的黄鼬,不由苦了个脸,把那东西扔回地下。 谢清漩虽看不见,听见动静,心里也明白。 他笑了问:“不是店家便是小二了,那是什么?” 纪凌“呸”了一声,“客栈是耗子开的,这酒楼又是黄鼠狼窝,好脏的东西,这里就没干净点的店家?” “你不肯住客栈,单为了避老鼠么?”谢清漩挑着眉,嘴角泛出一丝笑来。 纪凌脸上挂不住,“咚咚”下楼,走出两步,这才停下。 他折回来,攥住了谢清漩的手。 此时天色将晓,四下里极静,唯有扶梯在两人脚下“吱吱嘎嘎”轻响。 纪凌随口抓了话来说:“你若再逼一下,只怕那人肯说真话。” 谢清漩淡淡一笑,“都知道了也就没趣了,再者,这世间的事真真假假,谁又能尽知呢?” 纪凌听他扯得玄虚,好没意思,想了想又问:“你不是最肯饶人的么?怎么将他变成了耗子?” “生逢乱世,做只耗子有什么不好,我是厚待他了。” 话说到此,恰踏下最后一级扶梯,青色的天光蒙在谢清漩脸上,竟透出几分诡异,纪凌看了心下一凉。 谢清漩探手入怀,摸出个晶莹剔透的小东西来,让纪凌搁到桌上。 这东西对暗华门里的人来说,便像是世间的银子一般,算是付了一夜的宿资。 两人出得酒肆,牵过马车。 纪凌将谢清漩扶进车里,翻身上马。 东方的天际破出一丝霞彩,前头便是个响晴天。 纪凌打马扬鞭,车轮碌碌,直奔前方。 9 晌午时分,马车转出市镇,再向北行了十几里地,穿过片密林,来到个峡谷。 空中掠过一只雄鹰,见着马车,直扑而下,“啪”地落在马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