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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负手于背后,站在前院客堂的中央的谢鸿云,见到总镖头过来后,也不废话,立即便吩咐道:“叫上四十个身手好的镖师,统一换上黑色衣服,以黑纱罩面后,过来这里汇合。” . 给玉蔻把东西收拾好后,小月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的东西也收拾了一收拾,统统用一块碎花大绸布包了起来后,小月拎着自己的行李包,回了玉蔻的宴息室。 “如君,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正欲告知玉蔻东西都收拾好了,她们可以离开了时,忽地看见玉蔻手中已经成型了的竹青色香囊后,小月口中的话题猛然间一转:“这个香囊这么快就做好了?如君你可真厉害,我做香囊时,没个三两天根本就完不成呢!” ——之前小月收拾东西时,玉蔻自己缓缓地解下了她双手上的白色绸布后,自她装衣物的木箱子里面,寻出了一方竹青色,上面没有什么纹样的帕子。 然后,她让小月帮她找着针线,去了宴息室外间,随意选了个客位上坐下后,做起了香囊。 她的绣工并不出色,而且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给她慢慢地精雕细琢,她只能简单地在帕子上面绣了一个“四”字后,便开始缝合…… “我这个香囊做得简单,没绣什么难的纹样儿,完成就要快一些。”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后,玉蔻吩咐小月,“把我沐浴用的红梅花瓣取来。” 今日准备做香囊的决定,玉蔻下得实在太过仓促,根本来不及让人提前去给她准备与李四公子的气质相合衬的香料。此时香囊做好了,那欠缺的一味香料,玉蔻便只能拿去天冬天时,小月为她采集后按照赵媪的法子,烘干后,以香料熏了一遍,再用特殊的储存手法保存下来的红梅花瓣,顶上了。 “喏。” 那个红梅花瓣,小月之前为玉蔻收拾东西时,已经收了起来,此时忽然去寻,小月颇费了一番功夫后,才捧着装有红梅花瓣的雕花木盒,返转回来。 接过小月手里的木盒后,玉蔻打开木盒,从里面慢慢地拾取着一瓣瓣的红梅花瓣,一一放入香囊之中。 没多久,竹青色的香囊便被红梅花瓣撑得微微鼓了起来,挺着圆圆的肚子,十分的可爱。 慢慢地把香囊的口子系得合上后,玉蔻垂下右手,将香囊放在了矮几上,右手再往旁边一移,捞起装着红梅花瓣的雕花木盒后,玉蔻抱着木盒站起身来: “去告诉大管事,我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让他带人过来吧。” 后来 谢鸿云:“秦世伯啊秦世伯,你可把侄儿我坑惨了啊!” 秦郡守:“……” ☆、第二十一章 在竹林前的亭子里面坐着等了近半个时辰后,拓跋勰胸腔中那股子被玉蔻激得汹涌澎湃的怒意,才一点点地,平静了下来。 仲春的风风速很低,风力也小,从远处吹来,轻轻地拂在拓跋勰的脸上,让拓跋勰不自觉地,就想起了初见玉蔻时的那一晚—— 他把她从温泉池子里面捞了出来,让她在他的身/下承/欢了一段时间后,她那双如莲藕般白/嫩的双臂,便如岸边的柳树枝一般,只知道从他的背上往底下坠。 其间,你藕臂划过他背上的肌肤时,那感觉,便如此时的微风一般,一点儿力道也没有,软绵绵的…… 如此的身娇体弱,也就他拓跋勰怜惜她了,知道她那夜是初次承/欢,体贴地只要了她一次,她竟然还说他和那个秦柏川没有什么不同! 他怎么可能和秦柏川没有什么不同? 像秦柏川那样的风流纨绔,虽然家里除了一妻二妾,好多年都不再往里添人,可他家里莺莺燕燕的人儿寥寥,外面的花花绿绿,他可没少上过去凑。 绮云楼,便是他常常过去消遣的地方。 那样的风流种,睡过的女人绝对不止两手之数,若真要睡一个便怜惜一个,他忙得过来? 他可以笃定,若那夜玉蔻遇到的男人是秦柏川,那一夜,她绝对不会—— 拓跋勰脸色倏地一黑,连忙打住思绪,不再继续往下想下去。 然而,这思绪它虚无缥缈的,是最无法让人左右的东西,拓跋勰越是欲强压下它,它反而越发地清晰起来。 她现在去了秦柏川那儿,她身上的伤,也已经好了,说不定今日夜里,她就会把曾经呈现在他面前的无暇身体,展露在另一个男人的眼前。 那样完美无瑕,姣白如月光的冰肌雪肤,似罂粟花般地勾人魂魄,秦柏川若是瞧见—— 突然间好想杀人! 拓跋勰狠狠地咬了咬腮帮子,阴鸷着脸往后转过身:“你们在这里继续守着!” 语速极快地交代了一句后,拓跋勰大步流星地走出亭子,向在一旁的草地上,时不时地甩一甩屁股后面的长尾巴,正悠闲地吃着青葱绿草的照夜而去。 不一会儿,拓跋勰就走到照夜的身边。 动作熟练地翻身上了马儿后,拓跋勰握紧缰绳,双腿一夹马腹,便驾着马儿飞奔了起来。 往来路而回。 直到“哒哒,哒哒,哒哒……”的马蹄声渐行渐远渐无声后,留了下来的三人中的齐铭,立时便忍不住话了:“韩峰、赵城,你们刚才感觉到了吗,大王的身上忽然间散发出了一股好浓的杀气!” 韩峰是习武之人,虽然他的武术没有天生是武学奇才的拓跋勰那么高超,但却是普通人里面的佼佼者了。 武者,对于他人释放的杀气都会有一种非常敏锐的感觉,更何况,方才拓跋勰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杀气,还那么地浓烈,韩峰要是还感觉不到,那就枉他韩峰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地习武这么多年了。 他微一点头后,面色却颇有些凝重: “齐铭,赵城你们还记得上一次,大王的身上散发出如此浓烈的杀气时,是什么时候吗?” 下一瞬,齐铭便恨恨声回道:“当然记得!不就是去年冬天,匈奴人突然闯入我大汉疆域,在荒干水一带烧杀掳掠时么。” “那一次,大王震怒之下,当即点了一千骑兵,从雁门郡出发,连夜追向撤退往草原的匈奴军。次日清晨,大王他们赶上了那伙子匈奴军后,将其全数歼灭了。” 接过了话头的赵城,面上忧色甚浓:“上一次大王的身上,突然间散发出那么强烈的杀气后,他带着一千骑兵,全歼了三千七百余匈奴军。今日,大王的身上又散发出了那么强烈的杀气,可能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真是让人不敢往下想啊!” “代地那边传来的军情中,最近匈奴人明明安安分分的,大王,怎么忽然间就生了那么大的杀意了?”齐铭真是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