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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是真的要下雨了吧,这可怎么办,伞忘在车上忘拿了。”贺白担忧皱眉。 狄秋鹤果断起身:“……我去车上取伞,你等等。”说完闷头朝墓碑鞠了两个躬,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墓园门口大步走去,等拐过一个弯确定贺白看不到自己之后,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姜秀文的电话。 “秀文,见家长的话,怎么说话才会讨岳父岳母的喜欢?” 轰隆隆—— “……才不会被雷劈?” 姜秀文瘫在沙发里,沉默良久,认真问道,“你是在很严肃的问我问题吗?” 狄秋鹤十分肯定的“嗯”了一声。 “……那好吧。”姜秀文坐直身,心累的叹了口气,放弃用正常人的思路去和智障好友沟通,打开电脑浏览器,输入“入赘女婿上门讨好岳父岳母的办法”,点击回车,浏览一遍乱七八糟的搜索结果后真诚回道,“既然你这么严肃的问了,那我就严肃的回答,以下几点是我辛苦钻研多年留下的经验,你认真听。首先这第一条,岳父岳母这个称呼他本身就是不对的……” 狄秋鹤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应声,若有所思。 另一边,贺白收回视线,失笑摇头,干脆坐到地上,看向墓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自知的幸福和满足,“爸妈,你们别嫌弃,秋鹤有时候虽然笨了点,但人真的很好,认真得可爱。比如说今天中午,他吃饭的时候非要帮我剥虾,结果弄了一滴油在衣领上,怕你们觉得他不爱干净,非要回去换……上个星期,他熬夜拍戏空了一天时间出来,就为了回家给我做一顿早餐,因为我随口提了一句想吃他煮的鱼片粥……好多好多的事情,他一直在尽力对我好,所以你们别担心,他虽然是男的,家庭关系也复杂,但我过得很好,而且会越来越好。” 天上的雷不知不觉小了一些。 “不知道你们在底下知不知道,我这是活的第二辈子了,上辈子我没遇到他,一个人满世界飘,生活里只有摄影……我一直觉得一个人过日子也没什么,挺自在挺好的,可等后来遇到了他,我终于明白,能重新有个家真是太好了,我很感谢他。” 雷声彻底消失,乌云温柔翻滚着,似是无声的安慰。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狄秋鹤的好处,直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才停住话头,顿了顿,压低声音最后说道,“虽然我怀疑我会重生也是因为他,还曾经气得想揍他一顿,但现在……” 轰隆隆隆隆—— 雷声大作,电闪雷鸣,眼看着就要下大雨。 贺白剩下的话被噎了回去,吓得仰头看天。 今天这天气到底怎么了,抽得厉害。 刚回到墓碑前就被雷声震了一波,狄秋鹤上前撑开伞挡在贺白头上,心情沉重的看一眼只离开一会就变得更加可怕的天色,深吸口气,侧身对着墓碑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闪电突然扭曲了一瞬,似被吓到了般,咔擦一下消失了。 贺白惊悚脸:“秋鹤?!” “爸,妈,我会对贺白好的。”狄秋鹤郑重说完,然后弯腰磕了一个头。 贺白目瞪口呆,忙伸手去拉他,“秋鹤,你不用这样,爸妈不在意这些的……” “没事,跪父母,天经地义。”狄秋鹤拉住他的手,朝他安抚的笑了笑,然后看向墓碑,视线扫过墓碑上的两个名字,郑重道,“是我把小白拐到这条路上来的,对不起。” 雷声又开始闷闷响了起来。 “小白很好,能遇到他是我的幸运,谢谢。”公公……婆婆……狄秋鹤忍着羞耻在心里补充。 风似乎吹歪了一瞬。 “如果我以后背叛小白,天打雷劈。” 雷声变得响亮了一些,像在是威胁。 狄秋鹤:“……”姜秀文果然没有骗他,拍马屁和发毒誓居然真的有用……似乎有点摸清贺白父母的性格了。 “我会对他百依百顺。” 风撩过他的头发,凉快,但很温和。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雷声变小了。 “工资卡上交。” 雷声只剩一点点声音。 “车房都写小白的名字。” 雷声彻底消失了。 “保护他,爱他,宠着他,比他晚死,宠他一辈子。” 乌云滚动得慢了点。 贺白在旁边被rou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起,仰头望天沉默几秒,干脆也在他身边跪了下去,朝墓碑磕了个头——爱人似乎越来越智障了……算了,这么二十四孝的好男友,智障就智障点吧。 所以爸妈你们一定要好好保佑他,拜托了。 狄秋鹤看他一眼,看着他直起身后表情嫌弃但却默默陪着自己的样子,嘴角翘起,脸上的笑容温柔起来,拉过他的手握住,看向墓碑,开始卖惨,“遇到小白之前,我以为家庭就是冷冰冰的模样,利益为重的父亲、假模假样的后母、两个厌我入骨的弟妹、处处都是等着拉你进入地狱的陷阱……” 天上乌云的滚动变得越发缓慢,贺白听着听着,脸上的嫌弃消失,心疼升起,回握住了他的手。 把遇到贺白之前的可怜生活简短说了一遍,卖完惨之后,狄秋鹤开始详细描述遇到贺白之后的生活是多么充满色彩……最后总结,贺白就是他的福星,是要疼一辈子的救命恩人。 风温柔的吹着,乌云有散去的迹象,贺白侧身抱住他,安抚的拍他脊背,“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那些人迟早会作死自己,而咱们的好日子却还长着呢。不难受,爸爸疼你。” 狄秋鹤回抱住他,微笑,“你说的对,贺爸爸。”说完看一眼转晴的天色,满心暖意。果然,能养出贺白这么温柔的孩子,贺父贺母肯定也是容易心软的人。 真好,能幸运的遇到这么温暖的一家人,真是太好了。 扫墓之行圆满的结束了。 “回去吧,天快黑了。” 狄秋鹤点头,帮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收起纯黑色的大伞,跟着他朝下走去,走到一半似又想到什么,停住脚步,转身大步往回走去。 “嗯?怎么了?有东西忘拿了?”贺白听到动静转头,忙跟了上去。 狄秋鹤腿长步子快,等贺白走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整理好墓碑前的花束,正在撑开大伞。 贺白停在台阶下,疑惑问道,“你撑伞干什么?太阳快出来了,应该不会下雨了。” “来了一趟,总得给爸妈留件礼物。”狄秋鹤从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