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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是梦境还是…… 殷红的蛇信子嘶嘶吐出,蛇顿时就来了精神。它伸长了脖子,隔着门扇仿佛能看清那股气息的来源之处。 那是一股极其纯厚浓郁的......精阳之气。 第2章 蛇与农夫 农夫察觉出几分不对劲,环顾院子一圈,却没发现有哪里出现异常。 眉头轻皱,疑惑间,这时蹲在灶屋边的黑贝突然跑到内屋门口,仰起狗脑袋朝里面汪汪大喊,听上去可凶猛。 “黑贝。”农夫过去,跟着往屋里看,并未看到其他东西。他轻拍狗脑袋,如长辈对待淘气的小孩,稳声道:“不许嚷太大声,当心下次张伯过来把你炖成狗rou锅。” 狗rou锅三个字成功让黑贝竖起的狗耳朵都焉了,黑贝呜呜两声,委屈的趴下,随后将狗脑袋埋在地面,圆溜溜的眼睛仍然往屋里盯着。 躲在干草后的蛇吐出蛇信子嘶嘶,这狗真凶,黑乎乎丑巴巴的也就罢了,居然吼它,它若是条毒蛇,必定要给狗一个教训。 只可惜,它不是。 毒不死黑狗,蛇闷闷地蜷起来。 屋内比较阴冷,湿冷的气息萦绕周身,冻得它体内的血液都要僵住了。全身一冻住,脑子也跟着停滞,懵懵懂懂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它方才睡的是什么地方?那暖和的温度可真叫它眷恋不已。还有屋外那股精阳之气真好闻,它还没接近那人就如此令它垂涎,倘若靠近了,滋味得有多美妙呀。 大黑狗又汪了一声,打断了蛇飘忽的思绪。它怒瞪黑狗,这狗报复不得,他主人总该可行吧。别看人个头高大,然而这世上怕蛇的人可多了去。 蛇当下决定要惩戒屋外的人一番。 夜深时分,悄然静谧。 缩在干草里的蛇突然有了动静,它吐出蛇信子,缓缓往木床的方向爬起来。 屋外睡觉的黑贝耷拉着脑袋低低呜了一声,蛇停了片刻,听那丑狗没反应,继续往床上爬去。它绕着床柱子往上,顺着农夫的腿,缓慢地爬到了他的眼前。 陡然间,蛇整整一条都弓了起来。 它不停地战栗,圆溜溜的脑袋熏熏然般飘忽的摇晃。 妙,太妙了,这股精阳之气当真是个宝贝! 蛇停在农夫的胸膛凝视,深夜屋内黑暗,农夫的相貌它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农夫虽未睁眼,那周正刚毅的面庞也叫蛇怔了片刻。 蛇时常去田间捕食,下田的村民多多少少都看到过。它见过不少人,却从没见过有人身上的精阳之气如此纯厚独特。莫不是相由心生,还是宝泉村人杰地灵,养出的农夫都有这般正气阳刚? 蛇几乎贴在农夫刀削般的脸庞上,细长的蛇信子轻轻划过有些粗砺的肌肤。 就是这农夫将它“救”了回来?蛇他都敢救,也不怕它是毒蛇?还是人都这般好心老实?可它见过有村民为了一点莫名奇妙的小事争个面红耳赤。 蛇滑进了农夫的胸膛,农夫火热的体温叫它舒服地蜷在那不动。 它确定白日时睡的地方就是这儿,也不知这农夫是大胆还是愚笨,竟然把一条蛇放在胸膛捂暖,就不怕它睡梦中将他一口咬了? 蛇虽没有令人致命的剧毒,可它能释放比媚药还要强烈的情毒,倘若人中了它的情毒,如若不立即交合,会全身七窍流血暴体而亡,也有可能因交合过度死在过程之中,因此它们一类蛇群,唤作艳蛇。 农夫身上的精阳气息令蛇沉醉,细长的蛇信子不停抽动,蛇想直接探进农夫的唇舌之中,将他的精阳之气吸取了去。 可农夫好心将它救回,它这样做会不会算作恩将仇报? 它是蛇,不用遵循人的那一套。蛇信子贴在农夫的紧合的薄唇上,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地收回来了。 它才不是善心大发,蛇虽不是什么好蛇,可也不是那狼心狗肺之蛇。蛇决定等农夫醒之后,稍微使些法子,让农夫心甘情愿地给它吸取精阳之气,任它为所欲为。 农夫天亮前睁眼,起身就要穿衣。他撑起身体时,胸口传来的滑腻之感令他惊讶。 掀开衣襟看到蜷缩在胸膛前莹玉般的小蛇,他一时想不通蛇是怎么爬到身上。想到蛇很可能在他胸口上睡了一夜,农夫即便并未惧怕,仍不免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把这条漂亮的小蛇移到手掌上,睡得正香的蛇醒了。 嘶—— 细长的蛇信子扫过农夫粗糙的掌心,带出几分细痒。 蛇与农夫对视片刻,生出吓唬对方的念头。蛇信子不停地扫过农夫掌心,做出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农夫面色不改地看着小蛇,想到了屋外的黑贝。黑贝饿的时候也喜欢这般在他的手上舔来舔去。 “饿了么。”蛇很小一条,连他指节粗都没有,这般小,能吃进些什么。 “嘶嘶嘶——”给我吸了你的精阳之气吧,农夫。 农夫:“……”想来真饿坏了,看样子要将蛇放回田里。 “嘶嘶嘶——”我想吸你的精阳之气,农夫! 农夫将蛇放到床下的木盆中,黑贝已经开始挠门,他得准备早饭了。 蛇对着农夫的方向,蛇信子都吐累了,农夫却头也不回。 一场蛇语不对人话的交谈结束。 等农夫喂过黑贝准备出门,想起屋里的蛇,他回屋走到木盆前,蛇已经没了踪影。 不做多想,农夫收好木盆,房门一关,让黑贝在院子里看门,转身出去。 蛇有些难堪,他从床底爬出来,乌长的发上沾染了不少尘土。 就在不久前,蛇忽然化出了人形,他还没从化形的震惊中缓过,察觉到农夫进屋,他便软软地趴进床底,不让农夫发现。 他全身酥软无力,从床底软趴趴地扭动爬出来,再软趴趴爬上床,木床硬邦邦的,硌得他浑身都不舒服。 他化出成人形了! 在他千方百计都化不出人形时,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他脑袋发蒙。手脚不听使唤的艰难滚了个圈,他手脚并用爬起来,没多久又给软了回去。 蛇趴在床上,垂落的长发几乎将他的脸遮住,隐隐露出明艳精致的容貌。 他身上披着一身素青色的纱衣,薄薄软软的,勾勒出纤细的身形。薄纱似乎遮不住什么,想往里探究一些,却什么都看不真切。 在硬邦邦的木床上趴了半晌,蛇眼神一亮,他记起来了,他是有名字的,就和人得取名字那般,它们蛇也有名字,只是他散漫惯了,就没认真记过他的名字。 曲溪青。 几乎被他抛之脑后的名字唤作曲溪青。 无声将自己名字卷在舌尖念过一遍,曲溪青躺在床上勾起一个明艳的笑。 他有一双极好看的凤眼,天生含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