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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作为。” 这个薛老夫人当然相信,便是齐锐的人生再顺畅,薛老夫人也希望他能走的再顺利再轻松一些,何况那个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呢? …… 纵火的人梁勇很快就查出来了,郑老夫人的手段并不算高明,先叫人收买了梁沅君隔壁邻居家的下人,时常听着消息,东墙那边一有动静,便有人悄悄潜了过去,几块烧着的油布,便差点儿让梁沅君一尸两命。 查明了真相,梁勇便不再插手了,说白了这些都是家丑,他叫人将前因后果通知了梁沅君,回来又跟林夫人说了一声,引得林夫人将简家狠狠吐槽了一番,若不是梁沅君的身份见不得光,申夫人又在梁沅君难产当日,便叫人到各处报丧,说是儿媳难产去了,梁家还陪着演了场不大不小的戏码,林夫人都想敲锣打鼓把简家这些破事对外宣传一番了。 瞧这都是什么亲戚?为了自己孙女能嫁过去给人当填房,杀原配的事都能干的出来?! 现在最为难的莫过于简宗颐了,看着护短的祖母,满脸鄙夷的母亲,还有哭哭啼啼的郑老夫人,他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完成对梁沅君的承诺,杀了真凶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从收到梁勇的消息那天,梁沅君就知道自己这个仇是报不了了,不过没关系,简宗颐不报,不代表她梁沅君不能报,薛新桐想的是什么?嫁给简宗颐当世子夫人嘛,这又什么难的? 不过她想嫁是不能够的了,梁沅君只会帮她完成一半儿的梦想。 梁沅君的手段简单粗暴到根本不需要多费脑子: 即便是知道梁沅君没死,护国公府世子夫人难产而亡的消息一放出去,相熟的人家都得依礼过来吊唁,申夫人既嫌晦气,又不愿意给梁沅君正经办丧事,偏梁沅君是得过封诰的世子夫人,礼部的章程在那儿摆着呢。 无奈之下,申夫人便对外宣称,梁沅君去世的时候留下了话,说没保住腹中的孩子,是简家的罪人,希望丧事从简。 而她这个婆婆,自然是死者为大,心里再不忍,也只能按照梁沅君的“遗愿”,草草的在国公府设了个小小的灵堂,给各府祭拜之用,梁沅君的灵柩则直接停在了城外报恩寺里。 京城各豪门都是人精,就看护国公府这丧事草率程度,再看林夫人这个亲娘连滴眼泪都不流的“伤心”程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家心照不宣的过来陪着走了个过场,算是一起把这场戏给演完了。 等到了梁沅君七七这日,所有的道场都依旧要在报恩寺里进行,这大热天儿的许多人家干脆面子活也不做了,家里主事的夫人太太都叫人往国公府里打了招呼,称病不出,各派心腹嬷嬷们过去行个礼,算是送世子夫人最后一程。 这样的场合薛新桐原本是不愿意去的,左右人也不是真死,何况郑老夫人做下的事又被简宗颐发现了,她现在都没脸往简家去了。 但郑老夫人却不这么看,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坦坦荡荡地出现在报恩寺,何况做为梁沅君唯一的儿子,镔哥儿是要摔盆打幡的,薛新桐也需要跟镔哥儿搞好关系,让申夫人看到她是可以做好这个继母的。 两人正因为这个闹意见呢,薛新桐的丫头青灵却将简宗颐的一封信悄悄带了进来。 “你从哪儿得来的?”这私相授受可是犯了大忌讳的,薛新桐扫了一眼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迟迟不敢去接。 青灵往窗外看了看,“是世子院子里的一个小厮送来的,奴婢叫不上名字,但却是见过的。” 是简宗颐身边的人,薛新桐拆开信,却见是简宗颐叫她往报恩寺去的,还说了这件事虽然他很伤心,也很生气,但却知道并不是她的主意,虽然梁沅君没事,但让他痛心的是,自己的女儿未出世便夭折了,若是薛新桐有愧意,不如到报恩寺在自己女儿的灵前上一柱香算是赔礼,从此旧事揭过,他们只看未来。 薛新桐盯着信尾那枚小印,这个印章还是她刻了送给简宗颐的生辰礼,没想到简宗颐一直留着,还钤在了写给她的信上,“青灵,给我准备那天的衣裳,我陪祖母一起去。” 只要表可肯原谅她,别说是去小小姐灵前上柱香,便是磕头赔罪她也是愿意的,毕竟因为自己的祖母,一个小婴儿生生夭折了。 …… “你怎么在这儿?”简宗颐没想到会在报恩寺看到梁沅君,“这里人多眼杂的,你也敢来?叫人看到了怎么办?” 梁沅君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护国公府这么隆重的给我做七七,我若是不来,谁来享受国公府的香火啊?” 简宗颐皱眉道,“说的叫什么?也不怕忌讳?”他四下看了看,“来过了就赶紧走吧。” 梁沅君怎么能走,她咬了咬嘴唇,“我不过是一个活死人罢了,还有什么可忌讳的?今天这也是咱们女儿的七七,我来给她上柱香,也不成么?” 夭折的孩子是连坟都不给起的,哪里来的七七道场?简宗颐觉得梁沅君是疯了,但他又怕梁沅君真的任性哭闹起来,再把人给招来了,“这儿根本没有孩子的牌位,你怎么祭拜?” 梁沅君一指不远处的禅房,“只怕你连名字都没有给孩子取吧?走吧,咱们过去你亲自给孩子取个名字,她有了名字,以后我这个当娘的逢到十月一,也能给她烧件衣裳。” 简宗颐只想着赶紧让梁沅君走,“行,我给她取。” 梁沅君这才满意的,她回头看着跟在简宗颐身后的长随,“你们也别跟着了,去外头喝杯茶等着,我还能害了你们世子爷不成?” 几个长随之前都是见惯梁沅君的人,曾经的少夫人发了话,只当是梁沅君在外头过不下去了,想跟自己主子来个藕断丝连,而且简宗颐也没有发话让他们留下,便都识趣的退到了院子外头,甚至还帮这二位把起了风。 简宗颐跟着梁沅君走到禅房内,四下找着笔墨,“镔哥儿这一辈从金字,女儿家却没有这个讲究,她是个苦命的,”这早夭的孩子名字还真不好取,简宗颐抬眼看着梁沅君,“你是个多才的,孩子未出世的时候,你没想好名字?” 女儿的名字她当然想好了,梁沅君轻叹一声,“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是儿子,自然有你跟国公,如果是女儿,我就叫她‘明珠’,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我的掌上明珠……” 梁沅君转身将眼角的泪水沾了,随手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两碗茶出来,递了一杯给简宗颐,自己捧了一杯小口抿着,“我看你也想不出什么来了,就依着我的意思叫明珠吧,有了名字,我给报恩寺再捐笔香油钱,给她点个长明灯,今生无缘,我们求个来生吧。” 简宗颐被梁沅君触动情肠,心里也不觉难过起来,如果不是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