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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风此刻才反应过来症结所在,并不停马,在马上就要换到季舒流身前,季舒流却拉住秦颂风的胳膊不许他动:“坐好!你背后有伤,再说我身体好,本该帮你挡点风。” 秦颂风皱眉:“你一开始就想到了才坐前面的?” 季舒流道:“自然。” 秦颂风挣了几下,季舒流执意按住他不放,他在马上要换到前面也没那么容易,只得放弃,乖乖伸出双臂紧紧抱在季舒流胸前。 潘子云看了他们一眼,低声叹息:“尺素门兄弟之情,实在令人羡慕。” ……季舒流已经不知道应该怪潘子云心里太单纯,还是怪自己装得太单纯了。 ※四※ 大雨在后半夜渐渐变小,三匹马也在此时到达费神医的住处,惊醒了费神医的好梦。 费神医满脸的不耐烦在看见方横的瞬间烟消云散,迅速命令几名徒弟前来帮忙。喧哗之中,费神医等人已经进屋施救,从旁边的客房里又走出来一个人,居然是闻晨。 秦颂风一怔,但这里没有外人,他也没必要装出与闻晨反目的样子,只是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闻晨不答,歪头看着他道:“你们怎么没穿衣服?” 季舒流忽然弯下腰闷笑不止。秦颂风被他笑得有点瘆得慌,皱眉问:“你笑什么?” “我笑这句话……”季舒流笑得说话都断断续续,“好像捉jian的时候说的。” 秦颂风很想踹他一脚,念在他一路冻得可怜才勉强忍住。 闻晨也跟着拍手而笑,走到二人附近,转转眼珠道:“听说小季兄弟当年在醉日堡里像个宝贝一般,娇娇嫩嫩的,做什么都要别人帮忙,连衣服都不会穿,头发都不会梳,油瓶倒在面前也不扶,真的假的?”,她突然伸出春葱一般的手指在季舒流肩上捏了一下:“真的好嫩。江湖传言不虚……” 秦颂风立刻将季舒流拽到自己身后:“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闻晨扫兴地撇了撇嘴,在秦颂风胸前用力拧了一把:“秦二哥比小季弟弟还是差了几分,不过也别有风味。” 季舒流突然从背后伸出手,在秦颂风胸前揉了一下,笑道:“二门主,拧疼没有?” 闻晨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但季舒流大笑起来,闻晨却又将那点茫然抛开,解释道:“我前几天练武不小心震伤了手腕,一直害疼,今天才抽出空过来看病,本来要回去的,却被一场大雨浇在了这里。” 秦颂风见旁边的孙呈秀靠在墙壁上十分没精神,将她推给闻晨道:“这是我徒弟,正好她受了点伤不方便,你去帮她搭把手。”孙呈秀肋骨的伤势不重,找男人看多有不便,闻晨毕竟江湖出身,也晓得外伤处理之道,有她在总比没有强。 之后秦颂风便自己去后面厨房烧水,不等水开,闻晨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在厨房找到秦颂风,抿着嘴一笑:“我帮那孙姑娘洗了个脸,才发现她长得不错,若是好好打扮一番,不输我那两个女儿呢。” 秦颂风被她这语气吓了一跳:“你想干什么?” “哎哟哟,看把你吓的,我不会把她骗进风尘的,你当我是什么人?”闻晨斜眼瞪他,突然露出一个坏笑,“只是没想到,你不声不响的,早就有人选了,亏我还以为你娶不上老婆。什么时候办喜事儿?” “别瞎扯,那是我徒弟。”秦颂风不客气地道。 闻晨眼珠一转:“当我不问世事么?孙姑娘近年名气大得很,我早知道有这个人。你虽然传她刀法,却是兄妹相称,有什么不行?” 秦颂风随口道:“徒弟就是徒弟……”本想接一句我从不把徒弟当女人看,忽然想起自己真老婆就是个男人,这话万一出口,等会没人的时候多半要被他嘲笑,赶紧憋了回去,“你没事别瞎扯,万一有人跟着瞎传,我徒弟将来就不好嫁人了。” 闻晨竖起两指按了按自己的嘴巴,“嘘”的一声,绕到秦颂风背后,弯起眼睛摸了摸撞在山壁上留下的大片青紫,以及最后被方横近身击伤之处,拿腔拿调地长叹一声:“像秦二门主这样的美人,就算弄成这样,也风姿不减,叫人垂涎得很呢。可惜我家小莲这种乡下丫头高攀不起,连大名鼎鼎的孙家小姐也凑不成一对,不知要找个怎样艳绝天下的武林高手,才能如他的意?” 秦颂风皱眉:“你怎么跟个媒婆似的,没事瞎cao心。” 季舒流却听得怡然自得,心想还不是归我了。 谁知闻晨转眼就把勾人的目光移到他身上:“季公子虽说也未娶,奴家却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季舒流很想说他都成亲好几年了,可惜不行,只好假装天真地看着她。 闻晨翘着兰花指捂起嘴巴娇笑不止:“季公子还是个孩子,jiejie我心疼得很,倒舍不得你随便做些大人才做的事啦。” 季舒流忍不住和她抬杠:“你那几个‘女儿’不是更小。” 闻晨装傻:“你比她们大?我怎么看不出来。乖孩子,叫声阿姨,阿姨给你买糖吃。” 秦颂风一边说话一边躲她,已经从厨房躲到了后院偏门的位置。那偏门开着,门口闪过潘子云忙碌的身影——他正在处理布雾郎君的尸体,将身体掩埋,头砍下来放在一边。 闻晨远远看见尸体,小声道:“二门主,原来你又杀人啦。”好奇地探出头去瞧了几眼。 布雾郎君的脸恰好冲着这边。他死不瞑目,一双圆瞪的眼珠早已浑浊得黑白不辨,将痛苦的表情衬得愈加诡异狰狞。 一刹那间,闻晨已经换了一个人,她蹲下身去,弓着腰,全身缩成了一团,簌簌地颤抖,妩媚的脸蛋都扭曲了,不住往地上呕着酸水。 第38章 心病 ※一※ 秦颂风皱眉问:“闻晨?” “他、他……”闻晨指着身边布雾郎君的尸体,“他!” “他什么?” 闻晨道:“他、他强-jian过我很多次,在、在那个yin窝里。” 秦颂风叹了口气,弯腰把闻晨拽起来拖到旁边:“恶心就别看他了。” 闻晨虚弱地坐在地上,闭着眼抓紧秦颂风的脚踝:“他和石清那畜生是一伙的,也是主谋之一,石清很听他的话,经常跟他学一些祸害女人的手段。他经常过来,每次都……用非常恶心的手段对付我。有一次他……”闻晨突然顿住,歪过头,把手撑在身旁,继续呕个不停,却连酸水都呕不出来了。 她终于蜷起腿,趴在膝盖上痛哭起来。 潘子云当日也听秦颂风说起过石清诱拐少女之事,闻言什么都明白了,走过来垂头看着闻晨,一句话也不说。秦颂风没有劝她,只是将她拖到了屋子里避雨。 也许哭出来才是最好的。 这个布雾郎君热衷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