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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有些好奇,但碍于礼数,没好意思问出口。 “顾小姐是不是对老朽手中这枚步摇感兴趣?”陈琛见到顾清璃的眼神几次往自己手中的步摇上瞟,心知她对此由疑问。 “真是不好意思了。”顾清璃有些不自在地道。 “无妨,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老朽便说与你们听吧!愿你能从中参悟出什么来!” 陈琛举起手中的珍珠步摇,对着太阳,珍珠在阳光之下发出了璀璨的光芒,但除了陈琛,却谁也看不出它身上的故事。 “这枚步摇,是我年轻的时候做的,我最好的朋友,在征兵的时候,征走了,入了军营,我因为脚上的疾症,没能入军营,他有一个心爱的女子,邻村的,离开之前,女子对他说,她等他三年,随着时间的流逝,三年之期早已过去,他还是没能回来,算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再过了两年,他突然回来了,兴冲冲地找到我,要我为他做一枚步摇,将自己用军饷换来的七颗珍珠镶到这枚步摇上,那时候我已经听村里的人说起,女子已经完婚了,家里已经有了两个孩子,龙凤胎,很吉祥啊!我本想告诉他,但看着他他满心欢喜的样子,我还是没忍心告诉他,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肯定不会让他去找她的。 我还是照他的请求,做好了那枚步摇,虽然只花了一天,但也算得上是极品,毕竟出自我之手,那时候的我,入这行也有好几年了,你们可别笑我!”陈琛看了二人一眼,确定二人没笑,方而继续说下去。 “那枚步摇被他放在一个竹筒里,他说那竹筒陪他走过了很多风风雨雨,竹筒上有一个箭眼,想必是他的救命恩人,我寻思着,既然要送,那就送好看一些,便送了他一个红木匣子,让他装步摇,他谢过我之后让我等着他的好消息,我目送他离开,哽在喉间的话始终没能说出口。” “老伯原本是想告诉他那个女子已经成亲为人母了是吗?”顾清珏突然插嘴道。 “当然,否则老朽该告诉他什么?”陈琛反问道。 “我只是觉得,老伯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是对的,毕竟他盼那一天盼了很久,他肯定很想念自己的心上人啊!”顾清珏有些感叹的说道。 “是啊,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就酿成了大祸。”陈琛长叹了一口气,顾清璃察觉到了陈琛明显的有些失落。 “后来发生了什么?”顾清珏继续追问道。 “后来,他去了邻村,第二天晚上,他来到了我家门口,衣衫褴褛的,手上握着那支步摇,珍珠上面带着血,他要我陪他去酒馆,那时候你们身后这个也就四五岁大,成天闹,闹得我头大,我便随他去了酒馆,算是放松放松自己。” 听到陈琛说起自己以前的劣迹,陈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陈夫人为自己送来了沏好的茶水,也坐到了一边,听陈琛说起陈年往事,这些事情,陈琛很少与他们说起。自己丈夫的儿时,说实话,自己还是挺有兴趣的,至于他人的,就当只是个故事好了。 “我才喝了一碗,他就已经灌了一坛了,他酒量本来就不好,醉了,大着舌头跟我说起他与女子当年是如何恩爱,女子说好等他,虽然失约的是自己,但是他从未忘记答应过她要活着回来的誓言。 直到那时,我才看见他衣裳上有些血迹,我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我听他的老母亲说,他在家上吊自丨杀了,那枚步摇,我们二人在酒馆分别之时,他给了我,说那是我做的东西,理应留在我手里,我抓着步摇,看着乡亲们把他放入了棺椁之中,好好的一个热血男儿,就因为一个情字,而殒命了。 过了几天,就听到了邻村传来的消息。有一户人家,被灭了满门,可怜那家的孩子,只有一岁左右大,那家的主母生得肤白貌美,主家男子因为外出,而逃过了一劫,面对妻儿的尸丨体,人也接近疯魔,现在依旧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还活着呢! ” 二人听完之后不禁有些唏嘘,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情字真能误人。 “可怜一对人,明明相许终身,无奈却要分道扬镳,尽管殊途同归,却终究还是错过了,如果他当初没冲动,而是选择开始自己新的人生,也许现在,天下又多了两家幸福的家庭啊!”顾清璃不禁感叹道。 “如果永远只是如果,这世间最没用的,就是如果二字,若是它真有用,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犯下一些永远都无法弥补的错误了,它的存在,只会让人犯下更多的错。”陈琛将手中的步摇收了起来,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稳了稳有些不稳地身子。 “蛋儿,去把顾小姐那片金叶子拿过来!” 陈老板闻言立马起身跑去了前面的卧房,片刻之后又出现在了后院,手中拿着一个粗布袋,里面装的,就是当年楚子阳换花雕簪的那片金叶子。 “老伯,这是要做什么?”顾清璃站起来看着面前的人问道。 “当然是物归原主了!”陈琛从陈老板手中拿过粗布袋,递到了顾清璃手中 ,“顾小姐,那枚花雕簪,老朽本就是想赠与有缘之人,既然你我有缘,又何必拘泥于金钱呢?我陈琛生活虽然不富贵,但也不是入不敷出。” 顾清珏虽不知道这枚金叶子与花雕簪之间究竟有何关系,但觉得陈琛的话在理,于是也跟着劝顾清璃收回金叶子,顾清璃拗不过陈琛,只得接下了粗布袋。 “那我就多谢老伯了,那枚花雕簪,是你的心血,我定然会好生保管着的。”顾清璃朝陈琛福福身,情真意切的道。 “哈哈哈,好好保管倒也不用,毕竟那就是装饰品,出门在外戴上,顾小姐花容月貌,那更是锦上添花,长安城的公子哥们,肯定争相往你前面够呢!” “老伯眼光独到啊!”顾清珏上前自来熟的揽住陈琛的肩膀,“别说是长安城了,她在常州那些时日,我都没见着哪个男子敢上顾家大门提亲的,现在更别提了,那家公子哥儿会娶她?” “顾大公子这是在质疑老朽的眼光吗?我看顾大公子也是如此啊,如今哪家的姑娘不是挤破头颅想要进顾家的大门,这么说来,这样评价顾大公子,也是老朽眼光独到了?”陈琛不怒反笑,让顾清珏吃了自己说的话的亏。 顾清珏打了打自己的嘴,“哎呦,我可没怀疑老伯的眼光,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在夸老伯你的眼光呢!亏你识货,不像我家里被父亲宠得不像样的母亲,老是嫌弃我!” “顾夫人那是对你好!”陈琛无奈的掰开了顾清珏揽在自己肩头的手坐回了凳子上,“你想想,城南白家,古董商,经营了几代的,家境殷实先不说,光说那白家小姐白沐晴,我听人说,那可是一位奇女子,不仅长得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