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8
由跟身边的人嘀咕:“赵三明家又是做啥好吃的了?” 今年老支书开放了打猎,可也不是谁都有青梅那本事。 家里爷们儿隔三差五能弄只兔子回来就是好的,等到后来下套的人多了,附近的兔子都给整成绝户了,那新鲜rou基本上都是没有得。 哪像青梅,天天出去树林子里转一圈,回来的时候不是狍子就是鹿,想吃炖羊rou暖和身子的时候还去山里的羊群中挑挑拣拣,弄回来一只咩咩叫的小羊羔。 那家伙,就跟龙凤山是她家的菜园子似的,这菜园子里还有荤有素,想吃啥就吃啥,可让不少人羡慕死了。 甭管是酸话还是羡慕的话,那都是在外面,赵三明青梅狗子一家三口该咋吃还咋吃。 等吃完了,下午的时候赵三明就拿上一块冻着的羊rou去老支书家,找老支书给改了户口本。 自此以后,狗子就从孙致远正式更名为赵致远,在户口本上跟青梅和赵三明的关系,也从投靠亲属变成了父母。 晚上,赵三明请了秋老太跟大哥大嫂一家来家里吃饭,把狗子认进赵家的事儿,就算是往外宣部了。 大岗屯里的人当天晚上在刘大妞他们吃过晚饭回家的路上就知道了,登时议论纷纷。 毕竟在这年头,除非是没办法自己要孩子的,谁会去正儿八经认别家的种当自己孩子。 刘大妞跟许大河也知道了弟弟身体有毛病的事,很是惋惜。 不过外人问的时候,包括秋老太都没吭声,表示狗子是个好孩子,跟青梅三明有缘。 反正青梅三明两口子也不缺那点吃的,把孩子认成自己的,也免得孩子以后在外面听到些闲言碎语的心里偷偷难受。 这个话说得有些妇女心虚地躲了躲,可后来,关于赵三明不行的话,还是在大岗屯传了个遍。 正月里头有一次赵三明出去,就被人问到这事儿,赵三明亲口承认了是自己对不起青梅。 虽然没直接说他不能让女人怀娃,可这个话,不就是那个意思嘛? 整个正月里头,赵三明顺利承包了所有大小唠嗑局的热搜头条。 要是你出门跟人闲聊,不说就“赵三明那点儿不行”的话题说出个三五句见解来,那可是要被群嘲消息落后的。 秋老太听了满屯子都在议论这个事,虽说是事实,可她还是难受得偷偷哭了好几回。 这天趁着赵三明上来给她送白刀rou的时候拉着小儿子,秋老太问:“三儿啊,你那事儿咋被人都知道了?是不是谁拿出去说的?” 秋老太没怀疑是青梅在外面说的,她怀疑是大儿媳妇说漏了嘴。 赵三明态度倒挺坦然的,笑着对秋老太道:“娘,这是我说的,反正都是事实,是我对不起青梅,与其等那些娘们儿在背后说青梅坏话,不如一开始就说我。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被说两句又不掉块rou。” 他脸皮厚,再加上又是从小被人说的,赵三明一点不在乎。 更何况,在他心目中,是真觉得他们不能有孩子全是他当年犯下的错。 是他对不起青梅,哪舍得再让青梅背上骂名呢。 闻言,秋老太也没话可说,仔细想想,好像小儿子说得也挺有道理的。 秋老太叹了口气,拉着赵三明又说了些你对不起青梅,你以后不准再混帐,你以后要对青梅,也要对狗子好之类的话。 赵三明全答应了,态度很认真。 大概正如赵三明所说,大岗屯里说他些闲言碎语,早就说了好些年了。 这个事虽然够劲爆,可因为主角赵三明态度坦然一点不遮掩也不生气,说着说着就觉得怪没意思的。 于是到了农历二月,大家都盼望着化雪开春,也就没人再如何说叨这事儿了。 刘老太很郁闷,因为她还没说够呢! 正月里,跳得最厉害的就是她,最高兴的也是她,可她还准备再说个一年半载甚至说到她蹬腿儿嗝屁的时候,周围的人竟然都不说了。 听见她再提赵三明没种的话,这些人甚至还露出“你咋这样”的表情,反过来劝她做人别嘴上太毒。 后来还隐隐传起了之所以她儿子儿媳生不出儿子,就是因为她做了太多阴毒事,损了阴德。 这可把刘老太气坏了。 然而这些话都是大家背着她说的,刘老太也抓不住人,哪怕是她站在外面跳掉了裤子骂骂咧咧也没人在意,反而把她当成耍戏的猴儿围观。 1960年的农历二月中旬,也就是三月份中旬,堆积了一个冬天的雪开始化了,村口的无名河水位上涨,原始森林里化出来的雪水哗啦啦流淌过小溪沟壑,最后汇聚到无名河中。 北方的涨水季到了,露出泥土层的耕地也即将开始新一年播种收割的轮回。 去年的二月二龙抬头,江燕子出嫁。 今年二月末,泥巴都晒结实了,江燕子抱着已经三个月的儿子回了大岗屯。 江燕子生了个儿子,别说江婶子了,就连老支书都露出了笑,对这个曾外孙很是喜欢,一把年纪了还抱着在屯子里溜达了好几圈。 因为生了个儿子,江燕子在婆家是彻底站稳了脚跟,送她回来的赵椿树带给岳家的礼都重了好几分。 “梅子你说现在这世道,当个女的咋就那么难?我生孩子那么累,结果孩子一出来,婆婆跟椿树最先关心的就是孩子是男是女。” 江燕子一边麻溜地织毛衣一边嘴上叭叭地说话。 青梅在削枝桠,准备在菜园子里搭个架子。 开春以后赵三明去了外面,不知道打哪弄来一根老葡萄根,说是种上了今年就能爬架子,春夏注意上上肥,今年秋天就能吃上葡萄。 到了大岗屯后,青梅吃的多是野果。 野果虽然好吃,可到底比不上已经被人驯养改良后的品种。 对于葡萄,青梅很上心,忙完了巡逻以及上山巡墓的任务后就抓紧时间凑备起搭架子的事儿。 也不管青梅有没有回应,江燕子毫无障碍地继续唠嗑:“当时我躺在那里一听,真是心都凉飕飕的,我也不是那娇气的主儿,可赵椿树是我男人,好歹也每天睡一个被窝的,总该第一个惦记我吧?哎,我娘也劝我别太在意,爷们儿就是粗心大意,可我心里总有个疙瘩……” “……反正要我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地对他掏心掏肺是绝对不可能了。” 这些都是婚姻里难免会碰到的问题,青梅完全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该说啥,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别怕,以后要打人,就叫我。” 江燕子听她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心里的郁闷也确实被打散了。 想想也是,她身后有娘家,也有青梅,不管是讲理还是动手都不带怕的。 至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