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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尚书之位,封三品云麾大将军。李长笑升正四品忠威大将军。全权负责卫京之战!”楚权看了跪在地上的时何弱一眼,沉声道:“京城的安危,我大勐国的存亡就皆系于卿了!” “臣谢圣上隆恩!”时何弱再一次叩头谢恩。 “臣定当不负圣望,城存我存,城亡我亡!” 早朝散去后,文和帝楚权留了柳相、赵同、楚函、李长笑、时何弱以及早在之前就坚持主战的吏部尚书王直、大理寺卿海振、刑部尚书宋瑞、御史中丞苏逸等人具体商讨卫京之战的相关事宜。 “时值危亡之际,徐珵等人虽贪生怕死主张南迁,但终不至于……”文和帝楚权咳嗽了一声道。 “圣上英明。”时何弱道:“臣方才说主张南迁当杀,本意也只是为了震慑那些投降派的人。京师现下本就人心不安,最需要的是团结一致,共同御敌。若断然杀了徐珵等人怕是会适得其反。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这就已经够了。” “好好好。”文和帝楚权点头是道,神色满是赞许地看着时何弱。 但随即文和帝楚权的神色就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马上想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安州之败,京师大多精锐部队折损其中。现下京中兵力严重不足,卿以为该如何?” 时何弱静了片刻方才发声道:“臣恳请从六品下正威副尉至正四品上上轻军都尉前来朝堂共同商议。” “好。”文和帝楚权挥手派身边太监去召人。 原以为派出去的太监要一时半刻才能将人召唤齐全,但出乎文和帝楚权意料的是,很快便有一群人踏门而入,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一群踏门而入的为首之人——前九门提督王铉。 “臣等叩见圣上。”各武将见文和帝楚权神情惊愕,又拜首解释道:“卫京之事乃是大事,方才早朝结束后。我等皆候在门外,恐云麾将军有何需要用得到我们的地方。” “好!好!好!如此一来,我大勐国君臣同心难道还会怕区区逆贼叛党么?”文和帝楚权深受鼓舞,又看了眼跪在众人前头的王铉:“王大人请起。” 王铉乃是文和帝楚权的父亲文炀帝手下的第一大臣武将——只可惜当年因王铉之女王凤歌执意要嫁给已有妻的时启章,王铉无可奈何,心灰意懒,遂坚决辞官闲居在家并与时家绝不往来。 文和帝楚权又看了跪在地上的有些神情惊愣的时何弱一眼——心中了然,王铉虽辞官在家,但忠义二字绝不敢忘,眼下又国难当头,时玉守又是王铉的亲外孙…… 时何弱心下大惊,他从不曾去找过王铉,一来他本身并非真的时玉守,二来王凤歌之事时家与王家虽不至交恶但也绝不至往来——要知道,当初王凤歌死后,王铉可是给府中人下了命令:但凡我王府王姓中人,绝不不许与时姓之人有半点瓜葛,违者削姓逐出王府。 是以为何王铉此刻会出现在这?时何弱抬起头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看着王铉。 “京中还有十万左右的兵马可用。安州之战后返京之兵余三万,王家军四万,李长笑之父李高手下还有两万。京城其余地方的零散的兵力若是集合起来也有一万。”王铉目光直直地望向时何弱。 时何弱这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王铉竟是在给他讲说京城的兵力状况! “是。多谢外公。外孙谢过。”时何弱低头向王铉重重的一叩首。 其余的下属也纷纷向时何弱汇报情况,时何弱在认真听完所有人的汇报和仔细研究过军事布防图良久之后,他出声下达了他人生或是整个卫京之战中的第一条军令:“即日起,众将领奉命征调如下部队奔赴京师。备cao军:两京备cao军、河南备cao军、备倭军:南京备倭军、山东备倭军、运粮军:所有江北运粮军。” “应再加上宁阳侯陈懋所部的浙军。”王铉出声道:“浙军的战斗力还算强的。” “是!”时何弱点头应下,高声道:“再加上宁阳侯陈懋所部的浙军。” “传我军令,各军接到命令后,应即刻出发火速赶往京师布防,绝不得延误!” “如有违抗者,军令必斩!当即执行,不需上报!” “是!”众将领纷纷高声应下。 “那粮草该为如何?”王铉看着时何弱接着道:“京城眼下虽粮草充足,但若叛军以长期围困之法,我京中粮食定然无法支撑。” “通州。”李长笑道:“离京城不远的通州有足够的粮食,我们可以派遣民工去通州运粮至京城。” “不可。”时何弱拒绝了李长笑的提议:“我们不能派遣民工去通州取粮。” “为何?”李长笑对时何弱一口回绝自己的提议感到大为不解。 王铉沉声道:“通州的粮食非但不能取,还应当毁掉。一来保卫京师的人手本就不足,若派遣民工前去通州运粮无疑要耗费大量的人力,且为护粮草安全我们又要派出军队前去看护,如今卫京的军力都不足,又如何有余暇去护卫通州的粮食?二来叛军的兵马已逼近京城关外,而运输粮草却要很长时间。一旦叛军突破紫荆关,通州便指日可下。到时候通州的粮食非但不会成为我方的粮草支撑,反而会为叛军所用。” 李长笑与众将领皆恍然大悟过来,但一个个面色却是更为沉重起来:“其余的地方不是离京城更远,就是粮食的储量远不如通州。通州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可……” 可眼下通州的粮食非但用不了还得毁掉,而卫京之战——京城又必须屯下足够的粮草。 众人皆陷入长久的沉默。 粮草之事向来是兵家打仗的重中之重,眼下粮草不足又无法补充,坐在龙椅上的文和帝楚权看着台阶下垂头不语的众人,不由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忽然一直低着头看着手中地图的时何弱抬起了头,转过了身子,高声对着有些丧气的将士们下了第二道军令:“众将领听令,即日起所有受召军队出发时皆由通州入京,士卒各自取粮,并运送至京城!” 如此一来,通州之粮可运,京中粮草可补,民工人力可省,由入京部队护送粮草又有了保障。 “云麾将军威武!云麾将军威武!”众将领皆振臂高呼,情绪激昂。 坐在龙椅之上的文和帝楚权也终于露出了多日不曾见的温和笑意:“云麾将军威武。”虽是带了几分打趣的意味,但更多的却是对时何弱的赞许与认同。 商议结束之后,时何弱追上王铉:“王大人请留步!” 时何弱作势就要跪下行礼以表谢意,王铉却一把扶住了时何弱,道:“不必。国将有难,匹夫尚且不能推却,我这曾身居高位者又怎可坐视不理?况且我来助你也是玉守那孩子的意思。” “二哥?”时何弱大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