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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刚准备去抱白狐,谁知刚一动,全身像是散架了般,下身说不出名的地方尤其惨痛。 他心下一禀,冒出一身冷汗。他二十多岁,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种撕裂的疼痛除了那种情况外他想不到第二种。 白狐红着眼爬到床上,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以从未有的亲昵姿势安抚他:“没事的。” “出去。” 白狐一愣。 “出去。” 勉强一笑,白狐关上房门。 许君在床上坐了一会,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是谁做的?他明明记得他是追着晴明出去的。难道…… 他跟晴明? 等等,有点乱!许君撑着身子走到浴室,淤痕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腰下,他扭开水龙头,任由冰冷的水冲着脑子。 只有这样他才能冷静下来。 他跟晴明做了?!哦这要让他如何冷静。 虽然很开心,但尴尬的是,好像他才是下面那个。 wtf?被自己老婆上/了是种什么感觉,好吧反正他昨晚也不清醒,以后争取纠正老婆的爱好,努力让老婆幸福。 然而现在这都不是重点,待会他出去怎么面对晴明?尤其他现在腰酸背痛,就差腿抽筋了,无论如何都会显得没气势诶,夫纲这个东西不是他想振就能振的。 然而事实是他想多了,他跛着腿在别墅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晴明,问山兔昨晚自己是怎么来的。 山兔甩甩耳朵:“晴明大人抱你回来的呀。” 被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许君脸红的滴血,他摆手:“那你有看见他吗?出去了?” “没见诶。”她昨晚为了抓人参精在山上跑了一晚上,对于别墅里的事情一概不知。 许君皱眉,他从早上等到晚上,仍是不见晴明人影。 白狐端着粥进到房里:“吃点吧。” 许君嗯了声,直愣愣地拿着勺子往嘴里送去。 白狐赶紧去接:“等等,烫。” 许君含着米,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囫囵吞下去,烫地眼泪都出来了。 白狐默默抵着纸巾,许君擦了下眼,忽然笑道:“你说,我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也是,一开始就是我追着他跑,他帮我我就以为他对我有意思。” 白狐垂着头,长长的眼睫盖住眼睛,看不清表情。 “那天在黑山,他说男人跟男人算什么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我想既然他不喜欢,我就不说破,远远避开他就好了。” “可是,后来我还是忍不住,你说我是不是贱。” 白狐摇头急道:“不是的,你很好,很好。” “你是在安慰我吗?我哪里好,我就是个烂人,我嫉妒你妈,对你使小性子,嘲讽你,哦,对了,后来对你好也是为了将来讨好他。继父不都得表现出喜欢小孩的样子吗?尽管那对我来说是根刺。” “他,他不知道你这么喜欢他。” “我没有喜欢他,”许君说:“我只看脸,很肤浅吧,我经常说他人好,性格好,善良,可是那些不都是借口么。” “他要是真长得丑,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别说了,”白狐抱着他脖子,凑在他耳边说:“你很好,是他不好。” “喂,你这样说你爸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白狐不管,执拗着抱着他。 “滚蛋,要你一小崽子安慰我。” 白狐擦着他的眼泪,许君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破涕而笑,他忍不住捏着白狐的脸蛋:“你呀,这么小就会安慰人,不知道比你爸强多少,将来一定也是个祸害,要不……我现在就替天行道,除了你?” 白狐还想说什么,许君拍拍他脑袋:“好了,再赖在这不走就很难看了。你看我在这他都不敢回来。” 他哆嗦着腿下床,撑着墙壁一步步挪到外面,白狐抱着他的外套跟在后面:“山兔!” “在!” “去备车。” “不用送我,我车在外面。” “你这样怎么开车,别逞强,还是我送你。不,不是送你,我得跟你一起回去。” 许君看着他,说:“不用了。” 他不想再留任何一点念想。 白狐待在原地没动,山兔把车停在门口对许君招手。 “好冷啊。”许君佝偻着身子,搓着手对白狐挥挥:“快回去吧。”车绝尘而去,毫不留恋。 白狐仍站在门口,天上有雪花飘下来,落在他耳朵上,他转头,雪女飘在半空中:“晴明大人?” 白狐一愣,他已有许多年没见过雪女了。但他知道她不是为他而来。 他内心住着一个魔鬼,每当他蠢蠢欲动之时,晴明必须靠着药物来压制他,但是他明白,那人就是他,他就是那人,两人本是一体,他强硬地想去除掉另一部分,然而到头来却束缚了自己。 真是得不偿失呢,那人说。 “晴明大人,太好了,昨晚我就感觉到您苏醒了,只是大天狗大人张开了结界,我没能进去,现在特来告诉您,之前您让我找的另一把刀已经有下落了。” 晴明不说话,雪女是把自己当成那个他了。他敛去心思,学着那人的语气,冷然道:“在哪?” 之后的日子,晴明去了趟酆都,崔判官仍坐在案几后奋笔疾书,似乎林锦年的事对他毫无影响,也是,只是一介小小城隍,即便擅离职守,也不会带来多大动荡,地府的工作万年如一日,繁忙却有条不紊。 许君自小鬼那里得到了林锦年的情况。他辞了城隍一职,在酆都前吐了金子,他说他想再感受下人间的繁华盛世。 许君知道他只是在为自己当年杀死妻子的事找借口,但许君无法责备他,于私,他确实是罔顾人伦,于公确是有功于这天下。 崔判官停笔:“我案子断得多了,从来都是杀伐决断,只是有些事原本没有对错。” 许君也唏嘘不已,孟婆端着酒杯:“想那么多作甚,快来尝尝我新酿的酒,保叫你们不醉不归。” 这件事情中,最高兴地就属孟婆了,听说林锦年在酆都城门吐出的金子足有一人高。 从酆都回来后,小座敷发现他麻麻这几天都不太对劲,似乎有点……活泼的过头了。 比如,平时懒得动弹,一到周末就睡觉的人今天竟然主动要求要带她去爬山。 小座敷眼神从收拾行李的许君身上移到眼前的书上。 “当一个人的行为模式短期内出现较大变化,就应该警惕,这很有可能是抑郁的千兆!” “小座敷,你在干嘛,粉裙子跟蓝裙子你要穿哪个?” 小座敷把那本名为的书放在屁股底下。看来麻麻的真的有问题呢,他郁闷地想。 “快走。” “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