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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望,语气悠悠:“我总觉得你这少言少语的模样,活像是守在糖果堆边的小孩,任旁人说什么都不理不动,生怕一个错神,自己的糖就被别的孩子抢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似乎除了某人,大家都有阴谋...... 第16章 第十六章 第二日春波碧草,好风晴空,是个招待客人的好日子。 从拂晓开始,千械城里便忙碌起来了,弟子们准备酒水、布置场地、调试傀儡......秩序井然,一片祥和,让人疑心这城里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的怪事发生,寿宴便只是个喜庆热闹的宴席。 浩浩长席摆了三里,主位离最末的那几桌实在太远,估计互相之间是人是狗都辨不清楚。不过这些座位却空了一小半。昨晚客人们就近分组值夜,本应能顺顺利利地度过这最后一晚,却不想人丢的比前两夜加起来都多。也不知昨晚究竟出了什么样的事。 叶清因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昨夜回来之后,他们到头就睡,为这最后一天养精蓄锐。早上醒来时,倒也算神清气爽。 可一路过来,碰到的客人们似乎精神气都不大好,有些人眼底明显发黑,一看便知昨晚没睡好觉。 姜叶归本想自己坐的,叶清因却实在不放心,他若和自己隔了一个座位的距离,那遇上危险反应不及怎么办?于是硬是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了。 姜叶归自然是不乐意的,怎奈叶清因对于威逼利诱精通得很——他似是在指尖拢了个什么东西,又把手藏在袖子里,抖了两下,都出了几声“铃铃铃”的脆响,抖得姜叶归的脸色瞬间白了两分。 他怎么还留着那个东西?不是解下来之后就仍在山洞里了么?可叶清因含笑看着他,那模样大有如果他非要自己坐,就把这东西拿出来嘲笑他一辈子的架势。姜叶归只得两害相权取其轻,挨着他坐下了。 落座之后,叶清因便开始剥葡萄,剥完也不吃,还很有技巧地用他那把匕首从葡萄中间轻轻划开一条缝,再一剜,将葡萄籽挑出来,随后把葡萄放在旁边的一个小碟里。剥到第八颗的时候,有人过来了。 他条件反射地握紧了那个匕首,因为今天姜叶归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跟在他旁边。姜叶归的胆子突然间大了很多,似乎也不怕谁发现,叶清因甚至觉得,他就是有意要让石泉还有其他人看到他。 他不怕,叶清因却紧张得很,只是这紧张还不能露在表面上,只能高度戒备的,注意着姜叶归周围的一切。 叶清因这种人,对于身边一切气氛的变化都是很敏锐的,他并没有感受到来人的杀意或是恶意。他抬起头来,发现那是个老道长,弯下腰来与坐着的人对视,全身雪白,长须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老道长不语,先是对着姜叶归一笑。 姜叶归便也回了他一个笑。 他这才开口,声音里中气还足得很:“一别经年,老友已不认得老道了。” 姜叶归从座位上站起来:“惭愧,一场轮回,前尘往事大多已忘干净了。” 道长摇了摇头:“往事太多,放在心头压着重,丢掉却也舍不得,还是忘掉的好,忘掉好。” “道长所言甚是。” 道长笑了:“你才不会觉得我说的甚是,你若真这么想,今天你我都不会出现在这了。” 姜叶归问:“道长何意?” 道长一摆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锦囊,若是有千械城的长老在旁边,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那锦囊和老城主生前留下的那个锦囊竟一模一样。 他握住姜叶归的手,让他摊开掌心,又把那锦囊放在了他手心里。他抓着姜叶归的手,却很久没有松开。 姜叶归也不好直接甩开他这“昔日”的朋友,只好轻轻唤了一声:“道长......” 道长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笑了笑:“老道送完这锦囊,和老城主尘世的缘分便算尽了。”他言罢又看了旁边正在给葡萄挑籽的叶清因一眼,转过身背着手走远了。 “看他那模样,似乎是有万语千言要对你说啊。”叶清因开口道。 “大抵是过去我与他相识一场,若是时机合适,总会有些话要叙叙旧的。”姜叶归解释道。 “是叙叙旧,还是叙叙旧情?”叶清因又挑出一颗葡萄籽,动作依然轻柔,可话里的醋意确实无论如何都盖不住了。 “道长是出家人,哪会有什么旧情。” “若不是有旧情,他怎会抓着你的手,那么久都不放开?” “那不是为了给我锦囊么......你......” 姜叶归忽然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叶清因正在以同样的姿势把他的手也抓在掌心里,轻轻地把他手指展开,把那剥满了葡萄的小碟子放到他手心。 像是小孩子赌气一样,看了别人这么做,非要也这么来一下。 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在脑子里炸开了,搅得他思绪乱糟糟的,姜叶归觉得,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也许是因为叶清因掌心的温度,也许是因为指尖相擦时奇异的触感,也许是因为碟子里的葡萄太过晶莹可爱,惑人心神......姜叶归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看着叶清因的目光有些茫然:“你用不着这样。” 叶清因却答非所问道:“我的匕首其实非常干净,从没沾过血,而且我每天都擦的。” 姜叶归知道他说了些什么,脑子却一时有些转不过来,眼神茫然又疑惑:“嗯。” “那就尝一个,看甜不甜。” 叶清因捻起一颗葡萄,喂到他嘴边,鬼使神差的,姜叶归张开嘴,把那颗葡萄含了进去,舌尖无意中滑过了他的指尖,姜叶归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整个人忽地一下子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 叶清因的声音似乎也比平时更低沉好听一些,他离得很近,问:“甜不甜,还要吗?” 姜叶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红透了,他慌乱地把头转到一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他握在掌心里,而此时叶清因掌心的温度明明很温暖,却灼得他几近发狂,便急忙把手抽了出来,支着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看风景的样子。 叶清因把他的每一次呼吸都看在眼里,哪能看不出他的窘迫,却故意促狭道:“不过是递个碟子给你,又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难为情什么。” 姜叶归闻言,顿时气鼓鼓地转过身,不再理他了。 叶清因觉得逗他真是天底下最好玩的事情了,看他像个河豚一样生气的样子,叶清因又忍不住想去哄一哄。姜叶归此时背对他坐着,他凑过去,却看到姜叶归手里一张泛黄的纸,纸上一堆奇怪的符号,他还没看仔细,姜叶归已经把那纸折了几折,又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