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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衣服去了浴室。 很快,浴室传来哗啦水声。 摆放在床头柜的手表,尖长的秒针缓缓转动。 在某一刻,与时、分针重叠交错。 宽敞的囚室,深红的眼眸倏然睁开,褪去白天的慵懒散漫,只余下嗜血的冷戾。 一滴殷红鲜血,悄无声息的滴入水杯。 浴室门重新打开,青年穿着宽松的白T恤出来,短裤下,笔直修长的双腿,白皙后颈贴着几缕湿润的乌黑发丝。 沈言束随意擦了擦短发,把毛巾放在一旁。 他打开壁灯,坐在椅子上,拿过研究资料看起来,过了会,感觉有些口渴,端过水杯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的刹那。 沈言束眼角微敛,余光落在地面,不知何时,倒影变成两个。 他蓦然起身,想按墙壁上的警铃。 但后面的人更快,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往上移,十指相扣,慢悠悠的把那只想按警铃的手拉回来。 环住纤细柔韧的腰肢,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沈言束后背撞上温热宽厚的胸膛,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他,那人附在耳边,低磁的嗓音沉沉响起,带着一抹危险的意味。 “晚了。” 吸血鬼他高贵优雅 白皙皮肤衬着青色血管,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嬴烛垂着眼,忍不住低头咬上怀中的青年,他牙尖没有用力,只轻轻摩挲着,没有划破细腻的皮肤,“乖一点,我不咬你。” 沈言束眼皮沉重的阖上,仿佛沉入不见底的深渊,意识在耳边不断的低喃声中逐渐瓦解。 “乖,张嘴。”那低沉的声音还在蛊惑他。 身体在无意识的听从,很快,冰凉指尖探入微张的嘴唇,迷人的血气在齿间绽开,沈言束阖着眼,有些着迷的吸吮。 殷红的鲜血,将淡色唇瓣一点点染红。 嬴烛深红的眸子流露出一抹愉悦,指腹在沈言束唇角摩挲,“多吃点,你会爱上这味道的。” 给人尝了个鲜,嬴烛收回手指,垂眸凝视沈言束颈侧,没忍住又咬了去。 他只过过瘾,在大片白净的肌肤咬来咬去,留下微深的齿痕,却不咬破,只留下一缕缕晕红。 沈言束像被什么缠住,头昏沉沉的,无法做出任何思考,不知所谓的跟着声音走。 “伸手,抱着我。” “······对,很乖。” 伴着低沉嗓音在房间响起。 狭窄的床上,青年被压着拥吻,但他极为配合的环住俊美男人脖颈,仰着头,眼眸睁着,却透着迷离茫然的眸光。 嬴烛反复品尝唇瓣的滋味,半晌有些遗憾的停下。 没有白天的奶味了。 他感到深深的可惜,而后又低头吻了吻,这时,他听到沈言束在低声说着什么。 嬴烛红眸闪过一抹惊讶,喝了他的血,竟然还有意识。 声音极小,他凑去耳朵,好奇的听了听。 沈言束拧着眉,长睫颤抖,额头冒出些许薄汗,他已经意识到哪里不对,但醒不来,只能极力的挣扎着。 “席曈,”嬴烛勉强听了两个字,微眯起眼。 是谁。 竟然在床上喊别的男人名字。 嬴烛心头涌上一抹烦躁,莫名不悦,薄唇贴在沈言束耳侧,低沉嗓音阴森森的响起,“你是我的猎物,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朝三暮四,记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言束在系统的呼喊中,一身冷汗的惊坐而起。 他望了眼四周,在房间。 系统哇的一声快哭了,“主神,你可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沈言束声音冷冽,“昨晚怎么回事?” 系统一五一十的交代自己知道的,“主上来了,主上抱你上床了,马赛克了,主上走了,我叫不醒你了。” 沈言束揉了揉太阳xue,淡淡的说知道了。 他现在头疼的厉害,身体又热的很,难受极了,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镜前,沈言束斜了斜头,颈侧是仍未散去的淡红。 他抬起手,白衬衣纽扣系到最顶端,遮的严严实实,走出浴室,脸色冰若寒霜。 出门后便待在实验间,接近中午,沈言束才出来,金况跟在他身后,端着东西,装有青色液体的试管,大小针管,还有消毒药棉等。 囚室内,嬴烛双手依然被拷在座椅上,仿佛一夜都没动过。 金况放下东西后,掩门出去了。 沈言束径自走到嬴烛身前,双手按在他宽肩,摸了摸,随即顺着两只胳膊一路捏过,似乎在找什么。 腹部被摸到的时候,嬴烛掀起眼皮,扬起懒洋洋的腔调,终于给了点反应。 他“喂”了一声,“我能告你性sao扰吗?” 沈言束面无表情的继续,再往下,嬴烛懒散的神态一收,表情逐渐僵硬。 他憋不住了。 “你想知道什么,直说!” 沈言束抬眸,声音冷冽,“昨晚怎么逃出去的。” 镣铐没有被损坏,他怀疑嬴烛身上有解开的东西,但摸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 嬴烛扬了扬下巴,“你可以看监控,昨晚我没有逃。”昨晚的监控画面,他静静的坐在座椅,没有丝毫异常举动。 沈言束自然不信。 意料之中的不配合,沈言束一脸淡漠的扎下针管。 嬴烛没作任何反抗,淡然的看着青色液体注入体内,“又是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对我没用的。” 他不屑的哼了声,旋即视线落在沈言束身上。 由于囚室温度较高,沈言束挽起袖口,露出细瘦手腕,极白的皮肤透着薄红,看起来漂亮极了。 嬴烛不由自主的多看了眼,但很快,他没了心思。 瞳孔微微一缩,五脏六腑犹如染了剧毒,疼痛感迅速蔓延全身。 嬴烛瞪大深红的眼眸,额头青筋暴突。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一些摧毁你血液的东西,”沈言束说着换了个针管,里面装有的液体是刚才的两倍,他冷声道:“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