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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涵放弃了这场角斗,松开手,失望地摇摇头:“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松开,我要回家。” “我们合适!很合适!”把茗涵的包扯下来,两三步跑到自己的车前,安慰地放在后座,“回家是吗?我送你吧。” 茗涵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只是这样沉默地看着他。 季渊冉被看得后背发凉,收敛了嘴角挂着的强颜欢笑。 季渊冉:“我不知道这些,我觉得你是不喜欢解说的,所以不想你受气。” 茗涵:“我不喜欢那得我觉得,你觉得不算。而且这件事跟喜不喜欢没关系,既然能帮你获取点信息,这加起来的几个小时我觉得我浪费的很值得,什么气不气的,我也都不在乎。” 茗涵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拳头,狠狠地在他的心口捶了下去。 她总是这样冷冰冰的,就算是关心自己,也不肯给自己的好心多一点温度。 为什么总是要这样默默地对自己好?好到让自己都怀疑自己配不上她的付出。 总以为她不够喜欢自己,其实自己就是她心尖尖上的那个人! 季渊冉一步步向她走近,拎着她的包,声音感动得都在颤抖,“我脑子一根筋,是我想得少了,如果你提前告诉我的话,我……” 茗涵:“我对你好就一定要告诉你吗?我只是觉得这样会让你更好,不是为了让你知道然后跟我说谢谢。”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着急地握住她的手臂,被她的眼神一看,又立刻撒了手,“是我错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以后……” 茗涵抬起手,横在两个人中间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我现在只想回家,不想再跟你聊下去了,每天的一个小时我收回,以后怎么样,等以后再说。” 季渊冉太了解茗涵了,她这么说,就意味着事情真的没有再挽回的余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苦笑着踱步从车库上去,扒拉了好久才在草丛里找到她的钥匙。 回到车库里,他并没有把钥匙交给她,蜷在手心里,小声道:“今天让我送你回家,最后一次,我绝对不多说话。” 耽误的时间有点久了,茗涵看他确实没有要纠缠的意思,这才点头同意。 路上季渊冉果然一言不发,车子停在小区门口,茗涵下车后他也只是浅浅地说了一声再见。 背起包,茗涵做了一个悠长的深呼吸,仰视着天上的几点星光,有失望也有一些庆幸。 或许在这个世界里,自己并不是他合适的那个人吧,就算是有共同的爱好,但未来也未必能走到一起。 还好,刚才是理智帮助自己做出了选择,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 茗涵昨天没有骑车回家,担心今天会迟到,所以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出门。 到学校的时候还不到七点,高三的教学楼里已经可以听到早读的声音。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一楼的花坛前,那个挺拔的身影格外眼熟,捧着语文书对着几朵即将凋谢的月季花大声朗诵,感觉几片柔弱的花瓣随时都有可能从枝头掉落。 学校要求早读的时间还没有到,学生们有的在教室里看书,有的在走廊里念书,已经是每天早晨都会出现的一道风景线。 只是优培班的学生,可是从来都不会出来早读的。 直挺挺地站在花坛前,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季渊冉并没有注意到站在其中的茗涵。把书往后翻了一页,他念书的声音更大了。 “校霸这是被状元附身了?” “天晓得,一大早就在门口读书,给我吓一跳。” “也就是两三天的热乎劲儿,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从来没有人见过季渊冉这样努力,太阳打西边出来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的稀罕,非要九个太阳打西边出来才能够勉强形容。 读完语文读英语,读完历史读政治,全都是之前茗涵给他划的考试重点。 他有想要学习的心很好,但是跟自己没关系。 回到班里,茗涵刚掏出书准备读,旁边的李闻就眉飞色舞地问:“涵姐,冉哥真为了你弃恶从善了?今天五点多就开始问我数学题,我都没睡好。” 茗涵的脸上没有任何触动:“不是为了我,我跟他就只是朋友。” 李闻听懂了她这句话的意思,也不再追问下去,转回去继续看书,只当做刚才什么都没问。 能够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茗涵打心底为他的这种想法而高兴。 不过她还是和昨天一样的想法,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都做出决定了,就没打算改变。 把书包塞进桌堂里,茗涵摸到了一张大的纸。 纸是从笔记本上私下的一页,折在一起,外面也没有署名。 里面是一句话,茗涵认出了那人的笔迹: ——如果我能考上清北,你能把那一个小时还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第 129 章 季渊冉最近沉迷学习, 之前跟他玩得好的人, 现在都有点不敢认了。 当满身杀气的校霸大佬突然变得出口成章, 手机、烟盒变成了辅导书和讲义,就连辅导主任都在年级大会上夸他,说他浪子回头、必成大器。 之前他还只是随便看看书,班里闹出点动静也不打扰他学习。自从他开始早读、晚自习,班里的人也被逼着不得不跟上大佬的步伐。 没办法啊, 上午接受社会主义价值观的熏陶,下午又被迫在之乎者也are之间来回蹿跳, 再想玩游戏的心, 也扛不住这样不间断的知识音波。 每天都在教学楼里碰面, 茗涵还是把他当普通朋友一样, 会笑、会说话打招呼,季渊冉也不想之前那样缠她, 微微勾起嘴角, 简单地聊两句天。 好像过去一个月里的十分钟、一个小时都没有发生过, 两个人还是两根不曾交叠的平行线, 生活轨迹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听说没,高二有个学弟被季渊冉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