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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童明天又要去逮金主啦!!!!! 我一个人尬聊了这么多…… 第7章 太岁 打电话时,童延正好在跑场子的夜店,电话挂断,他换完衣服刚出后台,在走廊里遇见了店里的调酒师。调酒师冲他挤眉弄眼,擦身过时还有意撞了下他的肩。童延顺手拽住人家的胳膊,“别急着走啊。” 调酒师一喜,果然没走。 童延凑到在这人耳朵边上问了一句话。 调酒师做捧心状,“你弯了?对象不是我?” 童延说:“哥哥,没跟你闹着玩儿,饶了我吧。” 调酒师说:“什么叫GAY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大家爱好各不同,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我躺平给艹,咱俩来个友情炮?” 童延说:“当我没问。” 作势离开,立刻就被调酒师一把抓住了手腕,童延回头一脸得意,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调酒师这下有了几分正形,“你总得说说是什么样的GAY,多大年纪,什么个性,做什么的。还有,1还是0?” 童延自然照着聂铮的样回答,正经人,特正经的那种,还有钱有势,年纪三十,看起来不像个零。 调酒师摸下巴,“是个叔啊,你是想睡了人家呢,还是要认真谈个恋爱?” 童延想都没想,“睡就行了,俩男人爱来爱去你rou麻不rou麻?” 调酒师:“……” 童延不明所以,但很快就听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调酒师告诉他:“那我估计你说的这位喜欢清纯点的处男。还没开窍懵懵懂懂,夸张点说,摸着别人硬了,还一时反应不过来问声怎么藏了根棒子那种。” 童延只觉被当成了傻子,这特么得是个小姑娘吧? “夸张!说了是夸张?你得意会,程度自己拿捏。你想想啊,男人到三十那功能总要打折扣,需求太强的招呼不住啊。在床上哪一型最合意?当然是不经人事的雏儿,没比较就没伤害懂不懂?” 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童延没全信,但也觉得不是完全没道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最后他思量半晌,在旁人意见上又加了点个人心得,再次调整了朝金主进击的最佳人设,倒也跟他最初的想法没差太远:傻白甜。而且还得是个屁事不懂的傻白甜。 他做好了打动金主的所有准备,走心程度把自己都感动了。 见证奇迹的时刻就在第二天,谁知道天还没亮就接了个电话,公司那边通知他们立刻过去收拾东西搬家,他们的形体训练室要从地下车库边的水帘洞迁到二楼。 这是天大的好事儿,且不谈整个雨季他们在水帘洞待得多难受憋屈,能堂而皇之从正厅进电梯至少说明他们这群扒在船底的藤壶螺壳,终于被上头重视了。 童延从床上跳起来套上衣服就往外冲,一刻都没敢耽搁。到公司,发现二楼存物柜和设备都现成,比之前用的好了几倍还不止,他们只需要把自己那点私物捯饬利落。这活儿花不了多长时间,童延心里挂着正事,二十分钟内全部解决完毕,也顾不上跟同一个洞里的猴子们扎堆高兴,推门就走。 可临出门时听见有只猴子在他身后说:“谁的安排?那还用得着说,聂先生呗,他昨天顺脚来看一趟,今儿就有人叫着咱们搬上来,还能是别人?” 童延脚步顿了下,今天这好事儿是谁促成的,他还真没停下来细想。 可眼下看来,是聂铮,只能是聂铮。 毕竟,从签约到现在,除了聂先生,公司上下就连打扫清洁的大妈都不屑正眼瞧他们。 童延突然就迷茫了。 这天他日程特别紧,上午还有个私活儿是给一汉服工作室拍照片,拍摄地点是在南郊的山脚,童延就一直迷茫到山脚。 一时觉着今天这甜头分摊到这么多人头上可惜,紧着他一个多好。一时又觉得聂铮人其实个好人,而他自己满肚子坏水,活像是个算计唐僧等着吃rou的妖怪。 昨天听说的地址刚好离这不远,但他突然就不那么想去了。 刚好一个景拍完,新造型摆上,工作室女老板来替他整理衣带,啧啧赞叹,“韩子高要是长成你这样,我就明白他怎么能从一个卖鞋的穷小子做成男皇后了。” 穷小子? 童延瞬间清醒,顿时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纠结个屁啊,没个好家底还非害上富贵病,矫情!人傻是福,自己落个光明磊落说起来好听,可那也真是生活优渥才捣腾得起的玩意儿。 可他不是,当个好人对他来说太奢侈。 所以他今天到底还得按计划行事,去巧遇他的聂先生。 只是照片拍完,女老板给他结钱时,童延拈起旁边还没来得及收进箱子里的黑檀岫玉莲花簪,“jiejie,我少拿点钱,你把这个算我。连盒子一块儿,行吗?” 就当是他最后一次奢侈。 女老板和摄影师一行人回城,童延没搭顺风车,打个招呼告别,骑着自行车就晃悠悠地往另一头去了。没跑多久上了水泥路,前方就是村落,不一会儿又看见路牌,正是他找的那个。这村子看起来富足,比他家那片还像城市,路边一溜的小楼整齐排列,快到午饭时间,各家院门竟然都关着,路上没什么人。 就顺着门牌找,终于瞧见前边路口上,一栋青顶白墙小楼雅致得格外显眼。他心脏砰砰跳,就是这儿了! 童延撩腿下车,歪在墙角,从包里掏出个小扳手对着前轱辘轮轴利落地几下捣鼓,再推车试了下,前轮动得无比艰难,这才把工具揣回去,手架起自行车到那楼院门前边,伸手拍门。 “是谁啊?”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声音,但院子里头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童延又拍了两下,“我是过路的,车突然坏了,能借个扳手起子吗?” 吱吖一声,沉沉的黑铁院门上,小门撕开一条缝。 聂铮就站在门里头,一手握着把手,眉皱了起来,似是意外又似是质疑,“是你?” 童延大惊失色,“聂先生,您怎么会在这儿?” 聂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可能他这种出身,即使爹不疼娘不爱,身边看顾的人多,幼时日子也不会过得太惨。这院子里住的就是从小照顾他的老保姆,从他坠地时开始带起,在他童年被外公赵老先生带走时又跟着去了国外,一直到他成年才回乡。 聂铮每每回国,抽得出空时会来看看这位视他如己出老太太。 他来是理所当然,可童延出现在这儿就不那么寻常了。想着这段时日接二连三的巧遇,到这个时候,聂铮终于开始怀疑这个巧字的真实性。 但他还是把童延让进了院子,往里走时瞥一眼几乎要晃下来的自行车前轮,淡淡地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