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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边捞起一把粗糙的苔藻,扑了上去。 “轻点!轻点!哎呀!好疼──我的皮要被你搓掉了!!” 莫雷斯被压在水里,像刚才他的盔甲一样被魔族用力地搓擦。苔藻是下世界一种常见的水生植物,根部和叶茎都非常粗糙,就像一团毛刷子。 他可以忍受流血,可以忍受骨折,但不代表可以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莫雷斯觉得自己的皮要给阿罗德给磨掉一层了! 可怜的天族战士,并不知道磨难才刚刚开始。 把他上身擦干净的魔族显然并不满足,并开始往下身的部位摸过去。 “别!下面我自己来好了!阿罗德!等等?!哦!不──” 阿罗德完全不把可怜的天族战士当成人,只当是一个脏了的餐盘,或者是杯子什麽的,一只手托起他的膝盖,另一只抓著苔藻的手就开始用力地擦。 哀嚎已经不足以形容莫雷斯的叫声。 每一个部位,包括腹股沟、大腿、膕窝等等的部位都被一一擦洗,甚至胯间的属於男人最敏感部位的阳具和囊袋,也被毫不留情地一把苔藻下去── “啊啊啊──” “嚓唰嚓唰嚓唰──”的一阵,像刷沾了脏泥的枪头。 “那里又没有沾到血迹……”天族战士悲惨地抖著声音抗议,可是魔族不管,刷盘子的时候总不能因为只粘脏了一点点就只擦一个角吧? 洗完一条腿,另外一条又被抬了起来。 “哦,饶了我吧──” 终於,阿罗德放开了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天族战士,他从溪水里站起来,丢掉了已经揉成一团烂根坏叶的苔藻,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杰作,如同平时在农庄时把一切打扫干净之後享受成果一样。 溪水很浅,就算莫雷斯只有一只手臂撑起上身也不至於被呛到,被刷得干干净净的“盘子”仍然保持著被丢开的状态,完全不加掩饰自己的身体。 阿罗德也是第一次看到天族人的身体,毕竟在下世界能看到的都是些皮肤发紫的魔族,有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拥有正常的肤色是多麽的令人惊讶。 天族战士的皮肤是一种非常健康的颜色,除了胯下因为过度洗刷的缘故被刺激到的阳具微微勃起,颜色要更深一些,guitou稍稍顶了出来,就算半沈在水中,仍然能看到粗长的形状像他的主人一样强壮得令人乍舌,如果完全勃 起的时候,实在无法想象是怎麽的一件凶器。 那些娇小的天族女人,能够承受得了吗? 阿罗德为他自己想到的问题感到无力,他转开脸,走上了岸边。 被丢下的莫雷斯觉得自己被从头顶到脚趾头都刷了一遍,是自他有生以来最干净的一次,可是代价就是浑身都像被大火球烤过一样,火辣辣地疼。 他有脏得那麽人神共愤吗? 等他们回到营地,一地的恐狼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虽然知道恐狼皮应该可以卖不少钱,但是他们现在的目标是离开下世界,可不是在做平时的佣兵任务。 莫雷斯走过米凯尔身边的时候,敏感的魔法师吸了吸鼻子,说:“真高兴不用再闻到你的汗臭味道。” 一个无论何时何地都得穿著盔甲的战士,总不能要求他在赶路和战斗的时候永远不流汗地保持清爽干净吧? 莫雷斯对於同伴的嘲笑只是咧嘴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也是为什麽米凯尔加入这支队伍的一个理由,如果换了佣兵团里的其他战士,听到穿著布袍的魔法师这样嘲弄,马上就会翻脸拔剑。 比尔兹留下了一些恐狼rou,正架在火边烧烤,肥美的rou块被烤出了油,滴在火上让火星弹跳。 耗费了不少体力(?)的莫雷斯一副恨不得生吃的表情,蹲在篝火边就不肯动了。 这个时候露娜走了过来,问:“莫雷斯,那条小溪在哪里,我也想洗一洗。” 莫雷斯眼都不眨地盯著冒出熟rou香味的恐狼rou,说:“就在西边不远的地方,走一阵子就到了。” “我怕迷路。” 比尔兹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看了站在一旁的魔族一眼,说:“让他带你去吧!” 阿罗德没有错过露娜眼底闪过的一丝兴奋,心里苦笑,又来了吗? 可是他无法反抗,於是他转身正要向露娜走过去,忽然手腕一紧,天族战士阻止了他的脚步。 “正好有新鲜狼rou,你给我做上次的那道恐狼rou汤吧!” 莫雷斯站起身,拍了拍手,朝露娜一笑:“我刚去过,还记得路!” 逆世界之匙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泥泞的密林中 阿罗德有些发愣地看著领了天族少女远去的战士背影。 等到比尔兹面无表情地走开,他才默默地从背袋里取出铁锅和香料,开始做那道天族战士念念不忘的恐狼rou汤。 过了一阵,篝火上咕噜咕噜地烧开了美味的rou汤。 阿罗德在做汤的同时还得顺便看顾一下火上的烤狼rou,免得被烤焦,但是这比起跟随天族少女走进黑暗的密林,显然要轻松得多。 本来以为对事情非常迟钝的男人意外地对危险的发生有相当敏锐的直觉。 而且,他居然放弃了面前美味的恐狼烤rou。 长勺搅动渐渐变成乳白色的rou汤,映著火光的紫色脸庞不自觉地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诅咒、侮辱、施虐,就像噩梦一样的晚上,天族佣兵对他所做的一切足以被黑暗神诅咒一百次,而他们对魔族所作出的种种伤害在他们看来是那样的理所当然,丝毫不会感到愧疚。或许如果立场调转,以他对魔族的认识,对天族所做的可能更加暴虐。 在对立的种族之间,莫雷斯的存在就像一个矛盾的个体。 他忠於上世界的正义神,也为身为天族而感到光荣,却不会毫无理由地厌恶魔族,甚至为自己所作出的卑劣行为而感到内疚。 痛苦的黑暗中那一声道歉的低喃,并不是虚伪的言语。 正直的天族战士正用笨拙的行动去补偿自己不得不犯下的错误,并且尽量保护他不再受到更多的伤害。 想起在溪流里像盘子一样被洗刷的天族战士,阿罗德知道那些苔